“到辦公室來!
侯化氣勢洶洶的轉身離去。
“純真,清焰,你們也過來!
“是,師父。”
陳清焰和方純真走在一起,幾人慢慢離開場館。
“你是清焰啊,前幾天受到消息說我們又多了一個師弟!币粋體型較小的短發(fā)女人轉頭打量著陳清焰。
“這是崔靜珍師姐,六師姐!狈郊冋嬖谝慌孕÷曊f道。
陳清焰點頭,叫了聲師姐。
崔靜珍擠出一個笑容,收迴視線沒再說話。
幾人來到辦公室。
“林標呢?”
門剛關上,侯化便沉聲問道。
“大師兄把人引走了!币粋穿著格子衫青年說道。
然後又一人湊到侯化耳邊說起了話。
方純真在後麵小聲介紹,“這個是三師兄關山月。”
陳清焰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
方純真似還沒有察覺到氣氛的沉重,依舊給陳清焰介紹著其他人,
“那個長頭發(fā)的,是譚玥師姐!
又指了指靠在牆上雙手環(huán)胸的男子,“他是萬缺師兄,跟師父說話的是牛耀祖師兄!
“東西不見了?”侯化一把抓起牛耀祖的衣領。
視線在其餘幾人臉上環(huán)視,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然而幾位師兄師姐都或點頭,或沉默。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前前後後跟我說清楚。”侯化鬆開牛耀祖,目光落在陳清焰和方純真身上,揮手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別讓其他人進來!
陳清焰皺著眉頭出了辦公室。
方純真直到關上門,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兩人走到場館外,樓小明楊茹等學員迅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個不聽。
方純真好不容易打發(fā)走幾人,交代大家別去辦公室打擾館主,在身邊隻有陳清焰一人時,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怎麼迴事嗎?好像發(fā)生了什麼大事。”
陳清焰點頭,“是有事發(fā)生了,不是什麼好事。你知道他們之前去做什麼了嗎?”
方純真想了想,臉帶遲疑,“聽師父說接到了委托。”
“什麼委托?”陳清焰問。
方純真搖頭,“我不知道,師父沒告訴我!
“他們的委托是同一個嗎?是一起去的嗎?”陳清焰又問。
方純真呆了下,“是不是同一個委托,我不清楚,不過確實是一起離開的!
秘密委托麼?陳清焰心中轉過幾個念頭,雖然從師父和幾位師兄師姐身上感受到了沉重,從隻言片語分析,多半是委托失敗了之類的事情。
不過如果結合第一句話——“大師兄把人引走了!
事情似乎就沒那麼簡單了。
陳清焰抓著頭發(fā),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砰!”
“砰砰砰——”
槍聲突然響起。
伴隨著慘叫與哭喊,一群人闖進了武館,向著場館快速跑來。
“快去通知師父。”
陳清焰一把扯開驚呆了的方純真,然後幾步拉起樓小明和楊茹,帶著其他驚慌失措的學員打開場館後門,一窩蜂跑了出去。
緊接著,便聽到轟隆聲響。
“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我......”
師父侯化的聲音從武館內(nèi)傳播開來,然後被密集的槍響所覆蓋,緊接著,便是激烈的戰(zhàn)鬥動靜。
“打電話警事局,然後離開這裏!
陳清焰推了一把樓小明,朝逃出來的學員快速交代。
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異事局侯長空的電話。
對麵接通後,他很冷靜的簡潔的把武館內(nèi)遭遇的事情告知,確認會有支援後,才把電話掛掉了。
樓小明不知道從哪裏又跑了過來,身邊還跟著楊茹。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陳清焰臉色陰沉。
這兩個不怕死的家夥。
“我!”
樓小明剛要說話,場館後門突然被推開,崔靜珍、萬缺還有方純真狼狽的跑了出來,雙手繃帶上沾滿了新鮮血液。
陳清焰卻一下注意到了萬缺捂住腹部的手,有血不斷湧出。
萬缺受傷了。
崔靜珍一臉焦急的左右看了幾眼,方純真卻跑了過來,一把拉起楊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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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缺臉色煞白,衝幾人說道:“跟上來,師父讓我?guī)銈冏摺!?br />
萬缺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打顫。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楊茹惶恐問道。
樓小明有些六神無主。
“我們被包圍了,要走暗道。”方純真麵色焦急的跟楊茹解釋道。
“這邊,快點!贝揿o珍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清焰第一時間跑了過去,兩人合力從泥土中拉起一個鐵蓋。
鐵蓋打開後,露出一條鐵梯。
萬缺方純真等人走了過來。
“萬師兄,你受傷了,你先下去!贝揿o珍說道。
萬缺沒有推辭,率先爬進暗道。
然後是陳清焰幾人。
“其他學員呢?”方純真迴過神來後,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樓小明不斷重複著話語。
“他們爬牆走了!睏钊愦鸬。
“跑不掉的,外麵全是黑曜的人!比f缺顫聲說道。
“黑曜......”
樓小明臉色有些發(fā)白。
陳清焰看了樓小明一眼,他完全沒聽過什麼黑曜白耀,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咣當!
鐵蓋被合上,崔靜珍跳了下來。
“快走吧!彼叽僦。
幾人不再說話,用手機照明,摸著暗道快速逃離。
暗道很長,幾人走了十多分鍾才從公園的一個地洞中爬出來。
此時天色昏暗,下著小雨。
公園裏一個人都沒有。
“萬缺師兄受傷了,我們要快點去醫(yī)院。”方純真說。
陳清焰轉頭四顧,周圍樹木茂密,連個路燈都沒有,也沒有路牌什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不能去醫(yī)院!贝揿o珍直接反駁,“黑曜會直接找上來。”
“我們通知警事局了,怕什麼。”楊茹說。
“沒用的。”崔靜珍搖頭,並沒有過多解釋,“跟我來,有車接應我們。”
說完帶著幾人在公園中穿行,很快走出公園。
果然,路邊有一輛商務車等候。
崔靜珍帶著大家上了車,車子啟動,向著燊海市相反的方向開去。
車開了近半個小時,雨越下越大,雷聲陣陣。
此時,萬缺已經(jīng)昏迷不醒。
陳清焰握緊手機,心想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沒有異事局的人聯(lián)係自己。
按理來說破浪武館雖然是在郊外,但依照異事局的能力,怎麼也該到達武館了才對......
樓小明盯著窗外看,突然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這裏不是迴燊海市的方向。”
開車的司機全程一言不發(fā)。
崔靜珍也沒有說話。
車內(nèi)氣氛漸漸有些微妙。
楊茹有些不安的靠在方純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