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話語,可以說是直接給了調(diào)查方向。
此話一出,周圍的眾人都愣住了。
紅方三人組,紛紛蹙眉。
第一點他們可以想到,可是第二點的話,他們隻能理解一半......
“黑澤先生,”
綾小路文麿作為眾人的嘴替,有些驚訝的看向了琴酒,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櫻正造先生的熟人,殺了他之後又把兇器丟入鴨川之中?”
“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廢話,直接動手。”
琴酒懶得解釋,冷聲說道。
他又不是那些個偵探,有什麼奇怪的展示欲望,非要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一遍。
在他看來,那樣的行為不僅奇怪,而且愚蠢。
要是兇手稍微正常一點,恐怕在你巴拉巴拉的時候,早就逃走了.......
“銀先生,”
鈴木園子此時又發(fā)揮她的作用了。
隻見她眨了眨她那雙大眼睛,呆萌的對琴酒說著,
“我也想知道誒。”
琴酒本想要再次嚴詞拒絕,他又不是翻譯的工具。
可是,一想到鈴木園子手握自己的秘密。
這裏還有波本在,實在是不宜讓這種丟臉的事情泄露出去......
“我隻說一遍,”
琴酒隻好黑著臉,帶著幾分無奈的冷聲開口,
“首先,死者號稱是要去睡覺,可這裏卻不是他的臥房,很明顯他跟什麼人約好了在這裏見麵。”
“其次,他的麵前有著大量的噴濺狀血跡,沒有任何遮掩的痕跡,再加上房間門口等位置沒有多餘血液。”
“說明死者是被人從後背襲擊,直接一刀斃命。”
“結(jié)合兩點,足以證明兇手一定是死者熟人,熟悉到哪怕把背後暴露給兇手,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甚至,這個人可能就藏在我們的飯桌上。”
琴酒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沒有任何的波動。
但是,大家還是不自覺的看向了某個方位。
那裏站著的是,櫻正造幾個好友之中,唯一跟過來的西條大河......
西條大河麵色如常,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琴酒沒有停頓,繼續(xù)冷冰冰的說著,
“至於第二點,則是很簡單的邏輯推理。”
“兇手是死者的熟人,是屬於容易被排查的範圍,隻要他不是zz,那就一定不可能把兇器帶在身上。”
“而房間裏麵,這個條...警察說沒有找到兇器,說明兇器肯定被他放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琴酒說著,看向了窗外。
這個房間,或者說他們聚餐的整個地方,都是依著鴨川建造的,窗戶外麵就是鴨川的河水。
“目前看來,正常人率先想到的,應該是把兇器丟進河裏麵去。”
“原來如此!”
綾小路文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他很自然的融入了目暮警官的角色,開始充當捧哏,恭恭敬敬的求教,
“那請問黑澤先生,為什麼讓我們重點搜尋下遊呢?”
“如果按照一般的理解,難道不是對這片水域進行重點搜索嗎?”
“嗬嗬,”
琴酒不屑的冷冷一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不要把兇手當成你這種智商。”
被琴酒諷刺了一番的綾小路文麿絲毫不氣惱。
他深知黑澤先生是一位正直的人,是一位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心以國家安危和社會秩序為己任。
黑澤先生此刻對自己冷嘲熱諷,其實正是他這種高人獨特的教導方式。
用這般強硬的口吻,一方麵可以讓自己更快的成長,另一方麵也可以用來考察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勃然大怒,那想必黑澤先生也不願意繼續(xù)提點自己了。
想到如此,綾小路文麿越發(fā)的恭敬起來,朝著琴酒再次鞠了一躬,
“請黑澤先生賜教。”
“.......”
琴酒看著綾小路文麿的做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確定,日本的警察都是神經(jīng)病,這個京都的綾小路警官,更是大概率有著抖m的癖好........
“你大可想一想,兇手是為什麼要把兇器扔到水裏麵?”
琴酒一想到這位警官是神經(jīng)病,語氣頓時放緩了一些,雖然依舊冷淡就是了。
綾小路文麿微微一愣,沒有過多的想法,馬上迴答道,
“當然是因為兇手想要隱藏兇器。”
“既然想要隱藏兇器,那自然不想讓你們條...警察找到,”
琴酒繼續(xù)開口,
“如果隻是隨手把刀子往水裏麵一丟,隻要你們反應過來之後,便會直接排除搜查隊,搜查這片水域。”
“刀子在水裏麵,雖然日積月累會移動,但是你們反應過來的時間應該用不了多久,依舊可以找到。”
“所以,隻要智商稍微正常一些的兇手,都應該明白,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刀子遠遠的消失掉,讓它一時半會兒都出現(xiàn)不了。”
“正好這裏有水流,隻要讓兇器隨著水流流走,那就再穩(wěn)妥不過了。”
原來如此!
柯南等紅方三人組聽完琴酒的話,一下子感到茅塞頓開。
是啊,兇手不想讓兇器被找到,自然要把它送的遠遠的.....
綾小路文麿則是羞愧的撓了撓頭。
說實話,要是沒有黑澤先生的提醒,他或許真的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兇器被丟進鴨川了......
當然,日本警察都有一個尿性,那就是情緒過得很快。
綾小路文麿馬上調(diào)整心態(tài),繼續(xù)求教,
“那請問黑澤先生,兇手該如何讓兇器隨著水流流走呢?”
“殺死櫻先生的,應該是一把匕首類的刀具,沒辦法浮到水麵上的......”
“蠢貨,”
琴酒再次冷冷的開口。
他都提示到這種份上了,這個條子還不知道,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哼!”
琴酒冷哼一聲,感受著旁邊傳來鈴木園子熱切的眼神,他考慮片刻,還是決定再次提點,
“匕首會沉下去,難道他不會找個東西盛放嗎?”
“比如弄一個杯口比較大的可樂瓶,或者其他大容積空心的東西,國中物理還需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