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軍官,他們的帽子都垂得很低,看起來有些詭異。
夏議長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他盯著那個叫陳強的官員,眼神變得嚴肅了許多。
沒過多久,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叫出聲來。
“陳強,你不是……”
“沒錯,我叫彭天河,我叫陳強!”
彭天河抬頭看了夏會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夏寧。
夏寧打了個寒顫,剛要掏出手槍,一柄匕首就朝著她射了過去。
鏘!
不偏不倚,就在夏寧的麵前。
夏寧嚇得麵無人色,他驚恐的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再也沒有勇氣去抓那把手槍。
“好啊!你們最好安分一點,不要亂來,否則我直接弄死他。”
彭天河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西門傲雪使了個眼色。
西門傲雪雖然狡猾,但並不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神。
那名靈能者早有防備,手中握著一架拇指大小的小型蜜蜂,飛行時悄無聲息,幾乎看不見。
小黃蜂像是一隻蒼蠅,飛到夏議長麵前,在他的桌麵左側停下,看準了他的視線,然後對準了他麵前的紅色按鈕。
一聲巨響,一道紅光閃過,傳遍了整個玄巖城。
“彭天河,你不要太囂張,你來了也沒用!你的親人都在我的手中,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夏會長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對彭天河進行威脅,這也太大膽了吧?
他倒要看看,彭天河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有所顧忌。
等他們緩過勁來,內部的人很快就會趕到,將他們一網打盡。
夏會長倒也不是不能與彭天河多說幾句。
彭天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夏會長,你不要再提我們家族的事情了,我們是玄巖城的安危,所以才會如此。”
“而你,不僅殺了朱聰城主,還與我們的城市合作,簡直就是一群敗類!”
夏會長卻是不在意,反而冷笑了一聲,不以為意。
“廢物?這算什麼?在這片荒原上,每個人都是為了生存而奮鬥的。”
“朱老頭是我幹掉的,也是我背叛了這座城市,當初斯沃森的機械圖紙,也是我偷來的。”
“那又如何?誰信啊?”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
夏議長仰著肥胖的脖頸,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一臉的囂張。
說著,他看向彭天河等人。
“我最愛看到的,就是你要弄死我,卻不敢下手的樣子。”
“來呀,來呀!”
他的話裏帶著濃濃的嘲諷,但夏議長卻是絲毫不懼,反而平靜的坐了下來。
絲毫不顧及彭天河他們的感受。
彭天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夏會長竟然會這麼不要臉,這麼不要臉,這麼不要臉!
隻是,當他看到收音機上的聲音時,彭天河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很好,沒想到你這個老狐貍也會上別人的當,真是活該!
“所以你才會讓我們來對付我們?”
彭天河故作生氣的說道。
“沒錯,你這支隊伍,一向不聽我的話,也不聽我的指揮。
“另外,已經出發的上千人,也是一樣。”
夏議員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因為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做什麼。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到內務府的人過來救援。
說這些都是廢話。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這番話,早就在玄巖城中傳開了,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情況?剛才那個擴音器裏,不就是夏議長嗎,朱城主是他殺死的嗎?他不會是內奸吧!”
“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難道這玄巖城的規矩,還不是他說了算?”
“就是,你說我們是下等人,那些當官的就是高人一等,貪汙受賄,背叛我也不奇怪。”
“他都說了,他要背叛我們!真是豈有此理,竟然將彭團長等人往火坑裏推,這畜生一定要將他撕成碎片!”
“我們這就到中央控製中心,把夏那死豬給收拾了。”
“沒錯,為朱城主討迴公道!”
憤怒的人們像是一座噴發的火山,向著中央控製室衝去。
玄巖城之外,原本還在衝鋒中的上千人,也都聽到了這個消息,紛紛目瞪口呆。
“臥|槽!這個夏的家夥,竟然想讓我們去送死!”
“他殺死了朱城主,竊取了斯華生的計劃,這家夥還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走吧,所有人都給我迴來,把夏議員給幹掉!”
憤怒的眾人調轉方向,朝著玄巖城而去。
而夏議長最信任的內閣成員,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驚呆了。
幫夏議長做點事情,撈點好處也就算了。
但是,他們卻不會背叛玄巖城,因為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玄巖城之人,他們的親朋好友,都在玄巖城,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和好友,成為自己的奴隸。
一位負責內政的官員臉上露出了極度的痛楚之色,他握緊了雙拳,雙手都在微微發抖。
一個花瓶被撞得粉碎。
“夏會長已經叛變,我們絕對不能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把他們的家人都釋放出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到中央控製中心,和夏會長好好談一談。”
“是。”陳曌應了一聲。
所有人都昂首挺胸,沒有人願意出賣玄巖城。
很快,前往中央控製中心的道路就擠滿了人,其中一名夏議長的忠實追隨者正在向他匯報情況。
此時,夏議長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抽著一根香煙。
夏寧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緊張了,悠閑的喝茶。
父親果然厲害,竟然把這些人的家人都給抓了起來,讓他們不敢亂來。
等內務府的人一到,就把這些人抓起來,至於彭天河,我會親手教訓他的。
看著彭天河,夏寧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這家夥竟然敢用刀子砸自己,一定要讓自己吃盡苦頭才能死去。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通訊器突然響起,是忠誠的警告。
“會長,情況不妙,全城暴動,正在趕往中央控製中心。”
“不會吧!你喝多了?”
夏會長一開始並不相信,甚至認為這隻是下屬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