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這個波剛,渾身上下也就煉氣中期還不到,不知道用啥邪門功法收集人命提升實力然後弄水門的功法,而且這水還有股騷臭味,我估計是靠她的體液水帶動其餘的水。
想到這裏我不自覺地嘔了一下,真他媽惡心,不愧是波剛。
我落在坑裏,這黑乎乎的丫頭片子在艱難地唿吸,感覺她現(xiàn)在是被榨幹了身上最後一丁點水分。
“需要水嗎?”
“水!給我水!下頭男!”
“哼,草。”我一個耳刮子掄她臉上,沒想到她已經(jīng)缺水缺到皮膚開裂,一下子臉皮掉了,綠色的綠屍寒被周圍熱量蒸發(fā),滋滋作響。
“說,百裏荒的百姓去哪兒了?”
“下頭男!扶我起來給我水!”
我又一耳刮子,“草泥馬的,別跟我講條件,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趕時間迴家吃晚飯,要不然弄死你!”
“下頭男我跟你拚了!”黑鬼丫頭片子咬破舌頭,大量的綠屍寒包裹住她,一瞬間她變成了將近兩米高的波剛。
然而下一秒,她直接碎了一地,跟爛泥一樣,直接蒸發(fā)成灰燼,綠屍寒體液抽幹水分都成碎渣了。
“唉,沙幣終究是沙幣。”我看地上留下來個牌子,估計是這什麼仙女宗長老的牌子。
撿起來,用氣息清了一下表麵。
“仙女宗女拳長老?伊裏奇博覽廳?”
博覽廳是啥?伊裏奇我倒是知道,這丫頭片子靠著zzzq來給自己打拳套盾呢?
算了,我要是能理解沙幣的思想我怕是也成沙幣了,這些波剛終究隻是上下兩張嘴長反了,肚子裏的大腸接通大腦,身體裏沒有水都是刺激發(fā)情的體液。
周圍的熱度漸漸消散,我看著已經(jīng)讓水鬼巨浪砸的不成樣子的百裏荒鎮(zhèn),這裏百姓都沒了,就剩月影風(fēng)靈的嘍囉們和波剛們,估計物資也搬的差不多了,隻可惜城鎮(zhèn)建設(shè)還需要一筆錢。
“弟子們出來吧!蔽宜λβ椴即,幾十號弟子都渾渾噩噩地出來了,看著周圍一片淒涼,殘垣斷壁還有火星子。
“宗主,這,這是百裏荒?”
“嗯,仗剛打完了,整個百裏荒都讓水鬼給拉下水了!
“我家沒了!”一個弟子發(fā)瘋一般跑了出去。
“保護好他,別摔個好歹的!”
幾個弟子聽聲就趕緊跟上。
原本已經(jīng)一片寂靜的百裏荒,現(xiàn)在隻剩下了哀嚎。
“別哭了,百姓轉(zhuǎn)移了,但現(xiàn)在咱們不知道百姓都去哪兒了,需要迴去看一眼天書才行!蔽易叩焦虻乜奁拇虬迳磉。
“宗主!我熊二誓死!要鏟除月影風(fēng)靈!哪怕隻剩下一口牙!我也要狠狠地咬死他們!”熊二氣的已經(jīng)雙眼充血,牙都咬碎了。
“你收斂點氣息,別把你自己經(jīng)脈崩盤了,要不然沒等你救人就先沒了。”
率領(lǐng)弟子趕迴雲(yún)夢澤,雲(yún)夢澤安然無恙,僅存的幾百號百姓們都是老弱病殘,但也是命大活下來了。
開大會聚集百姓,結(jié)果滿打滿算就幾百號人。
“唉。”我搖搖頭,這本來就剩下人了,讓波剛這麼一衝,現(xiàn)在人都沒幾個了。“坤宗本打算重建雲(yún)夢澤,但你們現(xiàn)在本地人就剩這些了,你們選吧,去水塘區(qū)其他城鎮(zhèn),還是說留在這裏建設(shè),還是說跟我去玉泉山,你們選。”
百姓們絮絮叨叨,然而他們都是滿臉愁容,對他們來說,現(xiàn)在走哪兒都是問題。
“你們先吃飽好好清洗,看看傷病,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你們可以自己討論,錦瀾。”
“宗主。”錦瀾上前。
“一天後,黃昏時分你做好筆錄,他們?nèi)ツ膬,別反悔了,因為我安排的東西不好重新調(diào)整。”
“是,宗主!
“打板在這守好,我迴玉泉山一趟,有事飛鴿傳書!
“是,宗主!”
嘶,天書,這玩意我記得每個宗門的都留了,但現(xiàn)在我沒權(quán)限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看。
又是一晚上迴到玉泉山,就看阿梓一個人坐在門口,枯黃的葉子已經(jīng)掃了一堆,她撅著嘴玩著手裏的狗尾巴草。
“這麼早,怎麼沒去辦公啊!蔽衣淞讼聛。
“宗主!”阿梓眼睛一亮 趕緊跑過來抱住我。
“噓噓,有人呢,注意點。”
“太無聊了,現(xiàn)在三清都沒人拜了,大家都在鎮(zhèn)子裏做生意,每天早上山上滑索往下送菜,往上拉肉,基本就沒什麼事了,師妹們每天打坐還有日常工作都照搬照舊!
“咱們這兒三清也沒人了啊!
“一開始鎮(zhèn)子建起來還有的,順便百姓們看看病,後來下麵支攤子看病還有開菜店和礦石店,就基本沒有外來人上山了。”
“下麵繁榮起來,老百姓也不求神求仙了,不還是照常納稅嘛!
“納稅也給不到咱們啊,有時候咱們還貼補點,修道啊開驛站啊什麼的。”
“嘶!蔽覔蠐项^,“算了,以後再說,咱們的天書呢?我看點東西!
“天書在衙門裏斷案用!
“走!
阿梓翻著天書,一道道投影展示著百裏荒的情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月影風(fēng)靈玩了一套三光政策,仙女宗加上混混們燒光搶光殺光,趁著百姓們夜間休息,直接全都薅了出來,反抗的全部殺死,姑娘們挨個拎出來檢查是否加入仙女宗或者媞玲宗,不加入的直接讓混混們禍害一遍,運氣好的活下來,運氣不好的直接死了。
百姓家加上各大商鋪倉庫全部洗劫,能帶走的全帶走,帶不走的準(zhǔn)備放火燒掉。
一直追著這些百姓的視角,結(jié)果這些人在路上不是自己累死病死,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然消失了,周圍押運的混混也是,最後全都沒了。
事情大了。
我撓撓頭,百裏荒的這些人能找的也就剩屍體了,天書看不到消失的這些人去了哪兒。
難不成,消失就是已經(jīng)死了?
合上天書,阿梓有些為難地看著我。“宗主!
“你說!
“這鎮(zhèn)子就這麼沒了?”
“對!
“這麼一比,當(dāng)初我們真的是太好了。”
“玉泉山剩了荒地,五蓮山跟百裏荒差不多,現(xiàn)在雲(yún)夢澤也沒了,百姓流離失所,人家玩的手段不高明但是實用,畢竟之前我們也這麼幹了!
不過好在凝露山仙女山那幫人服咱們。
我拉著阿梓出門關(guān)好房門,“你聯(lián)係其他山頭,估計過一段時間會分一些難民給大家,讓大家備著點糧食和住所,最好再有點工作。”
“那你現(xiàn)在就迴去嗎?”
“迴去,畢竟雲(yún)夢澤現(xiàn)在情況挺緊張。”
“唉!卑㈣鳉U口氣。
“別歎氣,老了。”
“老了也是你娶我!
“跟錦華學(xué)的。”
折騰一天,迴到雲(yún)夢澤,百姓們還是在照常休息養(yǎng)傷,我找了個帳篷直接鑽了進去睡覺,等到再睜眼時候才是一片昏暗的黎明。
百姓們都在睡覺,看守的打板們燒著火,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我打開袋子拿出水袋,簡單刷牙洗臉,抽起一根銳刻恢複精神,走到沼澤邊,沼澤的冰已經(jīng)化幹淨(jìng)了,現(xiàn)在這裏麵都是裝滿了綠色的苔蘚散發(fā)著惡臭,這一整片沼澤在投毒的那一刻已經(jīng)死了。
天徹底亮了,大家吃著糊糊,收拾著各自僅有的幹糧家當(dāng),大家慢慢地排好隊。
“宗主,這一百多人是打算去玉泉山的,剩下的留在雲(yún)夢澤。”
“行吧,各位,下一波馬車你們就跟著走,剩下的人,你們重新研究規(guī)劃土地,安排你們的房子,稻田!
“憑什麼!我家可是有一部分田地的!”一部分要離開雲(yún)夢澤的百姓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