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豐白突然就發現葉淩兒居然和世界標之間直接就斷開了聯係。
他從第一次見到葉淩兒,要把葉淩兒帶在身邊修煉的時候,他就已然發現葉淩兒與其他女子截然不同。
因為他敏銳地感受到一種與天地融合的大道規則,他感覺那正是世界標器靈獨有的氣息,
隻不過他當時還無法確定,因為他感覺到太初神女或許也是世界標的器靈,他一直都在糾結這個事情。
直到太初神女潛入黑暗裂縫的時候,他才真正地意識到葉淩兒才是世界標的器靈。
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為白凡做的這一切,卻讓白凡誤解,讓他的主人對自己有了猜忌。
做了如此之多,隻是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被一個小孩子全部破壞,就算這孩子是他主人的骨肉,他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就在豐白要來到小孩兒麵前阻止他的時候,此刻這孩子隻是伸出一根手指,豐白立刻就被定在虛空之中,無法動彈。
此刻,他雙目噴火,那憤怒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焰來,想要殺人一樣,但是他卻動不了絲毫。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主宰境強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孩子身上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到令人震驚的力量。
然而之前冥主還沒有確認的事情,也在這一刻完全明白,這就是真正的太初之力。
豐白瞪大了眼睛,那雙眼幾乎要從眼眶中凸出,死死盯著麵前的孩子,然後從口中艱難地隻吐出兩個字:“祖神。”
那孩子卻帶著一抹疑惑的表情看著豐白,沒有出聲,隻是沉默。
隻見小孩隻是輕輕一揮手,此刻的冥主、葉淩兒還有豐白,都已然不自覺地向後退去,足足十來丈的距離。
而這時的孩子緩緩地走到平躺著的白凡身旁。
之前,這孩子將那三柄連太初神廟都要鎮壓的法器直接捏爆,法器化作點點的金光,融入白凡的身體,卻並沒有讓白凡有任何明顯的變化,他的容貌依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著。
然而這小孩兒緩步來到白凡的麵前,看著白凡那無比蒼老的容顏。
他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在白凡的丹田之上。
就在這一瞬間,隻見白凡的身體散出一圈一圈奇異的波紋。
這時候,這波紋瞬間向上升起,逐漸匯聚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將白凡和這孩子都包裹在其內。
而這時,這孩子看著白凡,那眼神中明明透著心痛,還有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在這一刻,他居然從眼角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到白凡的臉上。
而白凡在這一刻,他那原本不斷蒼老的容顏不再繼續衰老下去,而是漸漸有了一絲生機。
那小孩子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強行止住了自己的傷心。
而這時,他邁著小巧的腳丫來到白凡丹田的位置,隻見他伸出幼小的手掌,瞬間就按在白凡的丹田之處。
隻見這時,有一股奇異而神秘的力量瞬間湧現,瞬間就覆蓋了白凡的丹田。
隻見他用力一拉,此時一道金色的屏障包裹著一團灰色的氣體直接就被拉扯了出來。
他此時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瞬間就凝聚出一滴晶瑩剔透,宛如寶石般的液體。
此刻,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豐白這時卻緩緩說道:“這是......祖神的血液。”
而就在這一瞬間,這血液瞬間就被孩子彈入那灰色的霧氣之內。
隻見那灰色的霧氣此刻變得異常狂暴,不斷瘋狂地衝擊著那金色的屏障。
但是不管它如何劇烈地撞擊,那金色的屏障始終都堅固無比,無法被衝出去。
而就在這時,隻見這小孩子看著那灰色的霧氣直接將那晶瑩剔透的血液彈入金色屏障之內。
那灰色的霧氣瞬間就變得異常平靜。
緊接著,那晶瑩剔透的血液瞬間就與那灰色的霧氣融合。
金色屏障之內突然就幻化出一個長著一對金色小翅膀的小蘿莉。
此刻,她睜開迷茫的大眼睛,懵懂地看著四周。
而這小孩兒根本就不給這小蘿莉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他將這小蘿莉用金色的屏障包裹著,再一次按入白凡的丹田之處。
這時,豐白又說道:“混沌靈根。
小孩子,難道真的是祖神附身?
不對,他應該不是祖神。”
豐白此刻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心中無比清楚,隻要白凡這一次能夠不死,那必將擁有潑天的機緣,破而後立,實力比起之前將會提升數倍不止。
或許到那時,他的肉身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高度,
屆時便能與自己的神魂分身完美融合,達到那傳說中的至高之境。
但所有的事情並非如他所預想的那般發展。
這時候,這小孩子所做的一切的確是在幫助白凡破而後立,然而這種方式並非拔苗助長,而是在助力他更為直接地感應天地之力,洞徹太初規則。
而這一切,本應是祖神才擁有的力量,但這小孩兒卻並非祖神。
他或許和祖神根本沒有任何的關聯,隻能說他的手段比祖神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有關祖神的獨特氣息。
豐白此時滿心無奈,什麼都做不了,他隻能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著這小孩子下一步的舉動。
然而這孩子此刻來到了白凡的眉心之處,隻見此時他伸出自己那幼小的手掌,直接就按在自己的胸口。
而在這一瞬間,從他的口中瞬間就凝聚出一滴鮮紅至極的精血。
這可不是普通的血液,也並不是之前他重塑白凡混沌靈根的晶瑩剔透的血液,這是他的心頭血。
這滴精血凝聚出的一瞬間,緩緩地矗立在白凡的眉心之處。
而此時的小孩兒顯得特別的虛弱,他的身形搖晃,仿佛下一刻就會站立不穩。
站在外麵的冥主,看到小孩這般模樣,她的心都像是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著,痛得淚水如決堤之水,根本無法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