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慮了?”蘇凝看著夏華道。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當麵向你辭職啊,下個月到了,我就離職了。”夏華道,賣黃金的過程很快,蘇凝找了專業(yè)的鑒定師過來,鑒定一下,然後蘇凝就給錢了。
其中一連串的手續(xù)費,還有要向有關(guān)部門弄的工本費等等,蘇凝一個子沒要夏華的,幾乎算是給夏華最大的便利了。
夏華心中感激,不過他還是要辭職。
雖然他不一定會迴老家種田,但它的確要走,要過悠閑日子。
如果有得選,誰想當清潔工啊。
以前沒辦法,是生活所迫,必須要養(yǎng)活自己。
現(xiàn)在有了幾百萬,天上還有搖錢樹可以源源不斷地生錢,夏華已經(jīng)可以自我養(yǎng)活了。
既然都不用茍且,那就抽空想想詩和遠方嘛!
走遍全華夏,一個個地方旅遊過來,橫豎不差錢。
反正夏華是不想像一些小說裏麵的一樣處處辦企業(yè),把自己約束在一個地方,那多無聊呀。
現(xiàn)在爸媽在老家奶牛養(yǎng)的出色,不用他管,他也沒女朋友和孩子,既然這樣,幹嘛不四處浪呀?
在天當奉公守法的神仙,在凡間當一個快快樂樂的逍遙地仙多好啊。
自己是在修仙,不是在玩政治。
成天勾心鬥角,在各個地方鑽營算計,那多累呀。
修仙為了什麼?為了大道?
當然不是,在夏華看來,那是為了快樂。看看曆朝曆代求長生的都是什麼人,皇帝、王子、名門公子。你有見過乞丐去求長生的嗎?說白了,那些皇帝生活富裕,人生得意,所以想讓快樂更長久,所以要長生,而乞丐呢?窮得要死,朝不保夕,活那麼長接著被奴役呀?
長生那是為了快樂。
甚至求道在夏華看來也是為了快樂,那些苦行僧也是我苦我快樂。
痛在身上,樂在心裏。
“你就這麼想走,留在安廣不好嗎?那些黃金用完就沒,給我當保鏢,起碼持久。”蘇凝道。
“我這個人天生倒黴,誰靠近我都會或多或少地加點黴運,我要是真的當你的保鏢,你一定會遇到點事情的。說不定安廣大學突然就要被拆了,或者你家的集團突然就要麵臨什麼巨大的危機等等。”夏華道。
“有這麼玄乎嗎?如果不是你,我在停車場裏或許就死了,還能有比這更倒黴的?你救了我兩次,真說也是我的福星,和掃把星有什麼關(guān)係。再說掃把星,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老土的叫法,那是彗星。”蘇凝一臉不信道。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叫我彗星,這挺不錯的。”夏華聳了聳肩,“以後我改名叫哈雷好了。”
“那你撞地球去好了。”蘇凝道。
“哪天,我試試從山頂跳下去,猛撞大地,應該也算是撞地球了。”夏華道。
看著夏華真能接著上來,蘇凝滿是無語:“距離這個月結(jié)束,還有幾天,我就看看把你留在身邊,到底會有多倒黴。”
“那我勸你最好不要,我這個人自帶黴運,尤其是女人靠近我。”夏華道。
“我不信。”蘇凝自信道。
夏華一撇嘴,看了看自己頭頂?shù)恼谔鞛蹼?yún),又看了看蘇凝的青雲(yún),眼珠一轉(zhuǎn),一點黴運發(fā)作。
既然不信,就讓你倒黴一下吧,一點黴氣傷不了你什麼。
夏華心中暗道,和蘇凝一前一後地走下樓梯。
走到一半,蘇凝腳下一歪,一個踩空,整個人就跌落下去,夏華臉色一急,連忙拉住蘇凝,從這裏摔下去,那要傷筋動骨的,隻是蘇凝摔倒的勢頭遠超夏華所想,不但沒有把蘇凝拉住,反而自己都給帶過去,兩個人抱在一起從上麵滾到了樓梯下。
一聲“咚”響
夏華後腦勺狠狠地撞在了地上,嘴上卻一片柔軟芬芳。
夏華瞪大了眼睛,恰好對上一雙同樣充滿詫異的美麗眼睛,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氣氛無比的尷尬。
夏華想要推開蘇凝起來,結(jié)果入手一片柔軟,下意識地捏了捏,立時反應過來,頓時汗毛直豎,渾身冷汗,完了,我要亡了。
這黴運也太特麼不靠譜了。
“啪”
夏華自怨自艾,從親吻開始大腦就一片空白的的蘇凝,終於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的初吻沒了,然後還被襲胸。
又羞又惱之下,俏麗的容顏羞紅得幾乎都要滴出水來,然後下意識地一巴掌打過去,和夏華拉開了距離。
親吻還能說意外,襲胸你算什麼,還捏了捏……
“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我說了,靠近我會倒黴的。”夏華可憐兮兮道,雖然你這次倒黴是我?guī)值模墒悄阋翘焯旌臀以谝黄穑f不定就天天了。
看著夏華占了便宜還一副委屈的模樣,蘇凝氣就不打一處來,甚至都有點超過剛才被非禮,你這是什麼表情,很吃虧嗎?跟你無關(guān),不怪你,那就是說都怪我咯?
當下蘇凝臉上紅暈褪下轉(zhuǎn)為冰霜:“你的辭職我答應了,不過不用等到月末,uu看書ww.ukansh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還有這個月的工資,扣光了。”
“哦哦哦”夏華傻傻點頭,要是之前扣他工資,他一定跳起來,可現(xiàn)在蘇凝就是說要黑他黃金的錢,他多半也不會多說什麼,就想早走早好。
蘇凝看著夏華的樣子更來氣,冷著臉離開。
夏華表情尷尬,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這是蘇凝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
這輩子第一次親女孩,竟然是因為意外。
不過那感覺……挺好的。
三個字鬼使神差地出現(xiàn)在夏華心頭,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xiàn)。
不行,夏華猛地搖了搖頭,把剛才的那些綺念都趕出大腦,自己的姻緣樹是枯死的,不成仙,無姻緣,而蘇凝的有緣人是陳浩,不是自己。
陳浩。
念叨著這兩個字,夏華眼裏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戾氣。
你個大肥豬。
拍了拍自己的臉,夏華勉強收拾心情,朝外麵走去,該結(jié)束了,從此之後,自己就要成為失業(yè)人群之一了。
走到門口,迴首看了眼整個學院,又特意看了眼蘇凝的辦公室,夏華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天空當中大片濁氣飛入口中。
就當是自己送給這學校最後的一份禮物,短時間之內(nèi),這座學校和這所學校的人都不會黴運。
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yún)彩。
夏華走的很瀟灑。
直到走出學院到了一個拐角,夏華忽然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一不小心吸多了,把霧霾都吸收了。
尼瑪,江南哪來這麼多霧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