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原本遊蕩其間的人聞到這陣味道，像是得到指引般平移著步子往這邊聚攏而來，在任佳佳那個視角看起來像是要圍攻顏意：“顏意，要救你們出來嗎？”


    顏意：“暫時不用。”


    話音剛落，她就一鐮刀掃向條狀皮，被切成兩段的皮像是兩截蚯蚓扭動爬行起來，朝顏意襲去。


    顏意再砍，一分為四，楚越加入將它大卸八塊，但它們依舊靈活動了起來。


    顏意還沒看出這東西除了不斷分裂，沒有嘴沒有腳，攻擊性在哪，但也不敢放鬆警惕，將鐮刀換成唐刀，串糖葫蘆一樣將它的八塊串了起來。


    皮塊如同魷魚觸須般在唐刀上扭動，唐刀鋒利，刀尖那麵的皮塊被劃出條條痕痕。


    楚越也學著顏意的樣子將另一條以烤麵筋的方式扭串起來。


    遊蕩的人像被一隻帶著香味的手勾引，用如癡如醉的表情朝著這些肉條聚攏。


    他們還有著人的狀態，即使知道他們99.99%是異獸，但終究還有那0.01%的可能不是，他們不可能直接動手，隻能拿出鐮刀威脅：“別過來！”


    他們不聽，也不看，依舊是失魂的狀態。


    鐮刀在他們眼裏等同於無物，隻確定了往皮塊的方向走，就不管眼前有什麼，直直朝鐮刀而去。


    顏意見狀隻好收起鐮刀——隻差一厘米，顏意的鐮刀就能劃破他的脖頸。


    顏意接連幾腳將他們踹遠，但很快，他們又無意識地被動湊了上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受條狀皮吸引，但直覺告訴她，不是好事。


    問題是，要是副本本身就是要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他們有必要阻止嗎？還是順其自然打怪升級就好？


    顏意愣神之際，林解他們走了進來，看到顏意和楚越唐刀上的東西，震驚又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皮。”顏意迴答了。


    簡朝明更遺憾了：“皮？”


    季羨昭用棍子將兩個人打倒：“他們是人還是異獸？”


    “人，人，人。”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十幾個醫生從樓梯底下那扇門走出，來到顏意和楚越麵前：“兩位幫我們解決了異源體，一會再細說，請先跟我們來。”


    幾個醫生幫他們開路，顏意跟著他們來到那扇本來不讓他們進的門，門開，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可以進去？”顏意還是問一句，免得觸發“對他們的話深信不疑”這條規則。


    醫生點頭：“可以，請。”


    顏意舉著那串糖葫蘆快速走了進去，那是一條往下的樓梯，樓梯很窄很陡，牆上的壁燈很暗，走起來並不舒服。


    走到下麵，是一個大大的辦公室，最上方是一塊大屏幕，上麵黑底紅字寫著：


    “醫院轉移365名變異研究體，進入精神病院時發現兩個研究體已變異為異源體。


    1.在下一批變異研究體到達前找到異源體，無害化處理掉。


    2.無法在下一批變異研究體到達前找到異源體，將本批變異研究體全部無害化處理掉。”


    醫生陸續跟著下來，指了指一旁浸著黃綠色液體的玻璃容器：“兩位支援者，請將異源體放進去處理掉吧。”


    顏意將唐刀放在玻璃容器上方，皮狀皮掙紮得更劇烈，似乎感到威脅和恐懼。


    顏意借著容器壁將它們刮了下去，楚越有樣學樣。


    它們在液體中掙紮兩下，就攤平成一片四四方方幾乎透明的皮墜落到液體底部，幾十秒後，本就透明的皮完全跟液體融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