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公子,不必查問,小的知道。
那十八號院確實(shí)在我們這裏定的外食,而且都是小的親自去送!”
店小二雖然感到十分的疑惑,但還是如實(shí)迴答,這本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
“嗬嗬?這麼巧嗎?”
李逍遙傻傻地一笑,腦中頓時有些懵逼。
那條幽靜的小巷既然有人定外食,就算是藏身的越王,也不會有太大的顧慮,本以為會花一番功夫?qū)ふ遥瑳]想到驚喜就在眼前。
現(xiàn)在的這幅相貌本就是假的,隻要揭下就是另外的一張容顏,那些監(jiān)視之人不過是些小蝦米,怎會認(rèn)得出他,這趟活實(shí)實(shí)的沒有白忙活,這兩百兩銀子花得也算值了!
“正午的送了沒有?”
急急地問道,神情稍稍有些興奮。
正午的餐食對於富貴人家來說,一般都很是隆重,現(xiàn)在的時刻剛到正午,那外食應(yīng)該不會這麼快送去。
“迴公子,還沒有,要等到三刻才行,那也是位富家老爺,餐食十分的講究!”
“嗬嗬!很好!很好!”
俊郎的麵容一片喜悅,抓起桌上的銀錠就塞入店小二的手中,讓兩位美嬌娘看的一陣眼紅。
“放心,都有!都有!”
急急站起在店小二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兩錠五十兩的銀子,再次從懷中掏出,俊郎的麵容沒有絲毫的心疼之事。
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
今日小爺心情很好,統(tǒng)統(tǒng)有賞!
“來公子,奴家在敬您一杯!”
“公子啊,您怎麼打聽那外食之事?您跟那臭夥計(jì)說些什麼?為什麼賞他那麼銀子?”
“這個嘛……秘密,你們不是也有嗎?來來來,陪小爺喝酒!”
美酒佳人,春光無限;
一間精致的雅間,一位特殊的公子,在這熱鬧的酒樓中,並不太引起人的注意,隻是讓一個店小二無比的疑惑,心中稍稍有些不安。
這公子莫非跟那十八號院,有什麼仇恨,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事情啊?
午時三刻,轉(zhuǎn)眼便到;
當(dāng)?shù)晷《嘀粋精致的木盒,推開房門的時候,房中的歡聲笑語頓時停止,一道白色的身影急急站起。
“來來來,快進(jìn)來!”
快步奔到門口,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急急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俊郎的麵容無比的喜悅。
“公……公子!您想要做什麼?”
店小二唯唯諾諾地問道,神情很是恐慌,一顆小心髒跳的砰砰直響。
如此俊朗的公子,衣著華貴氣宇非凡,看相貌並不像一個心惡之人,出身富貴自然也不會做那齷齪之事,但今日這般究竟為了什麼呢?
店小二疑惑不解,兩名美嬌娘又何嚐不是一頭霧水,隻有定定望著眼前俊郎的麵容!
“喝酒啊!”
“喝……喝酒?公子,小的還要急著去送外食,等小的迴來再陪您喝酒行不?”
清秀的麵容瞬間變得無比的苦澀,眼中已經(jīng)泛起點(diǎn)點(diǎn)淚光,這五十兩銀子拿得屬實(shí)燙手啊!
公子已經(jīng)有兩位美人相伴,何必再要一個下等的店小二作陪,莫非公子有什麼小癖好?但這時辰也選得太不好了!
外食一向都十分的重要,那是一種信任,如果真耽誤了,被老爺怪罪,那還不得被掌櫃的打死?
這公子是存心來害人的嗎?
“放心,小爺替你去送,你在這裏喝酒!”
李逍遙輕笑著說道,快速解開衣襟,似乎要將這身上好的裘服脫下。
“公子……您……您……”
“愣著幹嘛?快把外衣脫了!”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小的將銀子還給您,您放過小的吧!”
店小二聞言正要脫衣,猛然雙膝跪地,右手急急從懷中掏出那錠銀子,雙手捧在手中高高舉起,神情無比的恐懼,兩道淚痕緩緩流出。
這銀子實(shí)在很不好掙,這他媽也太嚇人了!
“這是什麼道理,快起來!這銀子小爺給你的辛苦錢,怎麼還用還呢?”
李逍遙輕笑著說道,白色的裘服已經(jīng)脫下,隨身扔在座椅上,隻穿一身雪白的內(nèi)服,緩緩將店小二攙起。
“可公子……我……我……”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小爺與那十八號院中的老爺是舊識,不過想給其一個意外的驚喜,難道小爺還能害人不成?”
是時候展示他的忽悠大法,這一套可是純熟無比,很少有出現(xiàn)差錯的時候。
“真……真的嗎?”
“那還有假,小爺問你,這兩位姑娘美嗎?”
“嘿嘿嘿!美!”
“那你想不想她們陪你啊?”
“嘿嘿嘿!想!”
“這不就對了嗎?兩位美人也想你陪她們,你還等什麼呢?”
猛然將店小二往前一推,那癡迷的麵容還未清醒,就瞬間倒入兩位美嬌娘之中,隻是一身青色的布袍已經(jīng)不見,連那頂灰色的歪帽也不見了!
“你們好好侍候小二哥,等小爺迴來還有賞!”
“哎呦,多謝公子!”
“來,小二哥,奴家敬你一杯!”
“來,小二哥,先吃口酥雞!”
左擁右抱,媚聲連連;
這一頓操作讓那本來就癡迷的麵容,頓時變得無比的迷離,已經(jīng)有點(diǎn)飄飄而然,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兩位美嬌娘帶著嫵媚的笑容,扭動著妙曼的身姿,雖然依偎在店小二的身邊,但兩道眼神卻稍稍望向正在穿衣的公子。
今日的公子很有別致啊!
“好好享受啊!”
一身青色的布衣穿在身上,再帶上一頂灰色歪帽,一方不太白淨(jìng)的布帕拎在手中,華貴的公子瞬間大變。
本來器宇不凡的身姿,瞬間變得唯唯諾諾,若非還是那張俊郎的麵容,怎能認(rèn)出這是剛剛的白衣公子。
快速拎起桌上的木盒,身影閃動間已經(jīng)奔出門外,隨手還將房門關(guān)上!
雅間中依然歡聲笑語,酒樓之中照樣熱鬧喧嘩;
確實(shí)也無人太注意,一個店小二拎著木盒走出酒樓,本來送外食的時辰已到,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已不是那名熟悉的店小二。
“都什麼好吃的?我先嚐嚐!”
片刻之間;
青色的身影已經(jīng)進(jìn)入那條幽深的小巷中,依然是那麼的幽靜陰暗。
右手已經(jīng)在俊郎的麵容上揉了片刻,現(xiàn)在隻是輕輕一抓,一層晶瑩剔透,薄如蟬翼的不知名東西被揭下,急急塞入衣袖之中。
精致的木盒也被打開,道道熱氣散開,一股濃鬱的香氣飄出。
“京城酥鴨,紅燒牛肉……這王爺可真會吃!”
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幾下,徒手抓起一塊牛肉放入口中,神情很是不爽。
這還是一位被削去封號的親王嗎?
這木盒之中的飯菜,差不多也要二十兩銀子,能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個月的飯錢,王爺就是王爺啊!
俊郎的麵容比剛剛的還要俊俏一些,尤其是一雙大眼更加的明亮,隻是神色很是不爽,好像有人欠他八百兩銀子似的。
“嗯!等會跟越王爺借個幾千兩銀子花花,今日總不能虧本吧?”
是啊;
二百兩的現(xiàn)銀自然不必多說,那身上好的白色裘服也值不少銀子,裏裏外外也有個大幾百兩,隻是這借字……
嗬嗬!
這都是老朋友了,不要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嘛!
不到一炷香的時辰;
青色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十八號院的門口,幽靜的小巷中還有同樣的幾道身影,看來真是外食的時候到了!
砰砰砰!
微微躬身的身軀,左手拎著精致的木盒,右手使勁拍打的房門。
“誰?”
門內(nèi)傳出低沉的聲音。
“老爺,我是富春酒樓的夥計(jì),送外食來了!”
門內(nèi)在沒有聲音傳出,但朱紅色的大門卻緩緩打開。
一名青色漢子出現(xiàn)在門口,剛毅的麵容很是嚴(yán)峻,尤其是一雙很寬厚的大手很是醒目。
這雙手掌不是太過白淨(jìng),卻給人一種很沉重的感覺,這是內(nèi)力時常灌輸?shù)谋憩F(xiàn),正是以排雲(yún)掌聞名天下的燕家三雄之一燕十五!
“送外食!”
“進(jìn)來吧!”
青色的身影剛剛進(jìn)入,朱紅色的大門急急被關(guān)閉,顯得很是詭異。
無比整齊的院落,處處透著文雅別致,雖然沒有王府那麼美輪美奐,但比起尋常之家,那可是好上太多太多了!
“還不進(jìn)來?”
“是!”
輕輕地一笑,急急收斂了心神,快步走入庭院之中,兩道淩厲的眼神無意間望了望屋脊之上。
那裏有幾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沒,雖然盡力隱藏著行蹤,但卻沒有太過的刻意。
這他媽是監(jiān)視,這不明擺著是囚禁嗎?
那位最小的王爺還真是能狠下心來,就這麼對付自己的七哥嗎?
他們雖然不是一奶同袍,但同樣都是皇家血脈,身體裏留著相同的血,幼時的親密無間都哪兒去了,真是為了心中的那絲欲望,一點(diǎn)臉都不要了啊!
“王爺,餐食送來了!”
一道古樸的幽香撲麵而來,入眼之處雖然沒有太過的華麗,但仍然讓人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
清一色紅木的家具,連桌上的茶碗都是宣德鎮(zhèn)的細(xì)瓷,還有一道身穿錦袍的青色身影。
“今日就在前廳吃吧!”
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一絲皇家的威嚴(yán),挺拔的身軀站起慢慢走了過來。
“是,王爺,過來擺到這邊茶桌!”
“是!”
稍稍有些顫抖的身軀,拎著精致的木盒快步跑過去,身軀一直是微微躬著,雖然不太看清神情如何,但一雙眼神很是畏懼,這該死的精湛演技!
木盒快速被打開,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擺開,竟然有八道之多,可現(xiàn)在好像隻有兩個人,這能吃的完嗎?
王爺可以不吃,但一定不能沒有;
這是皇家的威嚴(yán),也是臉麵,被廢的親王照樣還是王爺之身!
“咦?這盤紅燒牛肉怎麼少了一塊呢?”
越王爺輕聲問道,神情很是疑惑。
身為朝廷的親王,天下的美食何止見過千萬,小小異常怎會逃過雙目?
“對,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