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靈兒沒事?”
柳如煙驚喜地問道,杏目中浮現出無比的震驚,甚至有種不敢相信的味道。
再有兩個時辰就會天亮,如此擔憂內疚了將近一夜,對於如花般的少女來說,該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之所以剛剛下那般的狠手,其中的原因也是不言而喻,這柳家的大小姐真的已經心神俱憊了!
“應該……就沒事,我偷偷去了一趟乾陽殿!”
李逍遙輕笑著說道,望著左右兩邊傾國的少女,心情那叫一個賊好。
一生之中能得一位傾心佳人,已是上天無比的恩惠,如今兩位傾國少女陪伴身邊,就是給個皇帝都不能當。
這是老李家祖上十八輩的陰德,全都積在了他一人身上啊!
“乾陽殿?”
兩道嬌聲同時響起,兩雙杏目頓時更加迷惑,其中的疑問之色已是無法形容。
如今已在皇城兩月有餘;
偌大的皇城雖然號稱千殿萬閣,其實真正有名的就那麼數座,這乾陽殿就是其中之一,因為那是當今皇帝的寢宮!
現在皇帝已是無力迴天,明日就是大限之日。
那神秘的蠱毒如今仍然沒有找到破解之法,雖然那方玉盒現在就在慈壽宮中,可是打開的玉佩至今下落不明。
眾人擔憂之下也是無比的傷悲,白日間太後已去了乾陽殿多次,幾次昏厥已是悲痛欲絕,那種撕心裂肺的場景現在還曆曆在目!
如今皇城所有變故的起因就在乾陽殿,明日最後的結局也會在乾陽殿;
按理說這家夥前去探望也在情理之中,可為何是今夜這般時辰,其中的古怪已經是顯而易見,隻是尚不知原委何在!
“是啊!就是乾陽殿,這有什麼問題嗎?皇帝看著還是不錯的!”
俊郎的麵容帶著輕笑,一雙大眼稍稍有些調皮之氣,也許現在腦中還有點迷糊,或者再想以後的齊天之福,那神情看著很是猥瑣,讓人有種衝動的感覺!
“好好說話!”
四個字生生從牙縫中擠出來,嬌目中帶著熊熊怒火,兩雙玉手已是緊緊握起。
若不是擔心剛剛下手太重,現在心中尚有心疼之意,此刻兩隻玉手恐怕已經抓在腰間,這家夥就是欠收拾!
“哎呀!胸口又疼了,恐怕是內傷!”
急急雙手捂住胸口,神情瞬間變成滿臉痛苦之色,眉宇間竟然還微微皺起,狗公子的這份功力已經練的出神入化!
“內傷?難道是峨眉四位師姐下手重了?”
靜音急急地問道,嬌容頓時浮現一絲怨恨之色,一雙杏目已是無比的擔憂。
如今這家夥體內的情況可是相當的複雜,若有外力將會引起無法估量的後果,實在禁不起太大的折騰。
剛剛她們看著下手很重,其實不過都是些皮肉之苦,隻是那峨眉四秀一向頑皮,也許出手間沒輕沒重傷著他了。
玉手翻飛間幾點寒光浮現,在燭光下看著讓人很是恐懼!
“你快服下一顆玉清丹,我再施以針法!”
“師姐不用,我沒……”
“針法?什麼針法?他怎麼了?”
柳如煙急急打斷他的話語,一雙杏目轉而定定望著對麵的少女,眼神之中頓時浮現無比的擔憂。
如今這家夥的功力已是相當的深厚,就算在整個江湖也算絕頂高手,何況還有那柄赤血傍身,怎會輕易受傷呢?
看來今夜可能發生了尚不知道的變故!
“莫非是他體內的劇毒……”
“嗯!今夜已經連著兩次發作,我以天象針法配合玉清丹才稍稍壓住,但如今他體內實在太過微妙,我也……我也……”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嘛!”
一隻玉手輕輕地打在他的肩膀,一雙杏目中已是熱淚盈眶,嬌容更是一片擔憂和愧疚。
早該想到;
如今距離初始之日也隻剩下七日,一顆少林大還丹也足足壓製了一月,入夜時分才剛剛提醒過他,怎麼自己倒是忘了,還慫恿別人暴打了他一頓。
那神秘的劇毒的厲害十分清楚,這要是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以後可咋活,他們現在還未成親呢!
“煙兒,煙兒,我沒事,沒事,裝的我裝的!”
急急拉住那雙玉手,身影站立間稍稍有點後退,一雙大眼不由地瞥了瞥右邊的幾點寒光。
那針法雖然很是管用,可滋味也是相當的不好受,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再挨上幾針!
“裝的?”
兩道嬌唿同時響起,兩雙杏目瞬間又浮現熊熊烈火,玉手緊握間終是沒有落下,心疼還是大於怒氣的嘛!
“我那啥……這不是調節一下氣氛嘛!別生氣,都別生氣!”
急急將另一隻玉手也握在手中,雖然心中還稍稍有點不好意思,但如此嚴峻之下不得不為之,心底也猛然生出一絲恐懼無力之感。
這一位柳家的大小姐已經很是棘手,稍有不留意就得哄半天,如今又多了一位靜音師姐,這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齊天之福還能退嗎?
“嗬嗬!裝的是吧?師姐下針!”
兩副傾國的嬌容俱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幾點寒光已經高高舉起,其中的深意已經不言而喻。
打是打不得了,不過紮上幾針倒也不傷大雅,這是現在最好的手段了!
“錯了,我錯了!兩位姑奶奶饒了我吧!”
俊郎的麵容瞬間再變,一雙大眼滿是祈求之色,身軀微微躬身盡顯卑微之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也許隻是個開端吧?
“真的知道錯啦?”
“知道!知道!”
“以後還敢不敢啦?”
“不敢!不敢!”
一雙大眼左右逢源,俊郎的麵容再不敢有絲毫的做作,心中已是苦不堪言。
這真的不能退了嗎?
“那就老實交代,再有隱瞞我們就……就……”
兩雙玉手攙扶著他慢慢坐下,玉手間的幾點寒光已經消失不見,雖然嬌容還殘留著稍許的怒氣,隻是最後那句什麼終是沒有說出。
可能是不敢說,也許就根本不知怎麼說,癡情的少女心有時還是挺複雜的!
“唉!師姐,我剛剛聽你說的什麼天象針法?那是什麼?”
李逍遙急急地問道,一雙大眼浮現出兩道精光,其中的驚奇之色已經不言而喻。
據他所知;
當今江湖之上已沒有太多的針法留存,如今能威震天下的隻剩下雪山神尼的無定神針。
百曉生的兵器譜排名前十的雖然有三種陣法,但唯屬無定神針最為正宗,繡花針和碧落針雖然也是無比驚豔,但終究沒有太久的傳承!
無定神針不僅僅是剛勁迅猛,而且還有壓製經脈之奇效。
如今師姐這什麼天象陣法好像也有異曲同工之效,而且以自身感覺那陣法的威力可不止這麼簡單!
“我也不……不太清楚,是衡嶽藏書閣中偶然所得,而已隻有半卷,我隻是覺得好玩所以偷偷練習了多年,最近倒是也算小有所成!”
靜音輕笑著說道,一絲羞紅悄悄浮現在嬌容。
“天象針法?天象……”
低低的喃喃自語聲在左邊響起,一雙大眼急急地望去,神色頓時很是震撼。
傾國的容顏一片迷茫,連一雙杏目都變得很是迷離,口中竟然還自言自語,這柳家的大小姐好像癡傻了一般!
“煙……煙兒……”
李逍遙輕聲唿喚著,神情很是緊張,另外一雙杏目也是浮現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沒反應?
“煙兒……煙兒……”
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佳人的玉臂,一張豬臉慢慢湊上,兩道眼神也變得有些恐懼。
這……這怎麼突然就變傻了呢?
“煙兒……煙……”
“哎媽呀!你幹嘛呢?嚇死我了!”
一雙杏目猛然恢複清明,卻看到一張豬臉近在咫尺,玉手沒有急急拍下可能受腦中潛意識的影響,卻確確實實把少女嚇得不輕!
“我……我幹嘛?你幹嘛呢?”
俊郎的麵容急急收迴,眼神之中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剛剛的一瞬間實在是太驚險了!
“我……我……我怎麼了?”
少女有些心虛地說道,一雙杏目竟然有些飄忽不定,傾國的容顏上浮現一縷羞紅。
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你怎麼了?哈哈哈!師姐你聽到沒有?”
俊郎的麵容雖然哈哈大笑,但卻沒有一絲的喜悅之色,倒是顯得有些苦澀,這是被佳人驚嚇的也變傻了嗎?
“不許胡鬧!
煙兒!你剛剛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嗎?”
稍稍嚴厲的嬌聲,頓時讓一雙手掌急急握住豬嘴,一雙大眼左右觀望再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柳家的大小姐發火會提刀砍人;
雖然看著很是威猛,其實還是很好防備,但這位衡嶽掌門師太的高徒可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別看平時溫柔嫻靜,可一旦動怒那使得可全是陰招,讓人防不勝防啊!
“其實……其實我也不確定,但這天象針法我好像聽過!”
柳如煙輕聲說道,眼神之中再次浮現稍稍的迷茫。
“你也聽過?在哪裏?什麼時候?”
李逍遙急急地問道,一雙大眼很是驚奇。
那是衡嶽山的藏書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入,柳家的大小姐應該不可能去那裏吧?
“你問還是我問?”
一雙杏目斜斜地望過來,眼神之中的那道威脅之色分外明顯。
“師姐問!師姐問!”
身軀雖然坐著可此刻稍稍後仰,盡最大的可能不阻擋那兩道駭人的目光。
這……這也太嚇人了!
“煙兒,你能想起在哪裏聽到過嗎?”
靜音輕聲問道,語氣已經平緩到極點,生怕打斷少女的思緒!
衡嶽山的藏書閣就算衡嶽弟子都不可能輕易進入,至於外人更沒有一絲的機會。
這半部天象針法是藏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自從多年前偶然得到就一直隨身攜帶,就算師尊也不得知。
現在柳林山莊的大小姐能知道這個名字,想必是另有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