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再次被梁山放歸,隻是這次他成了周野和盧拙的傳信人。
周野認為盧拙不可信,堂堂府尹怎麼會和他這強盜頭子真心合作?
但隻要他還在濟州當官,梁山就可以拿捏他。
因為盧拙是個沒背景的,小心翼翼才爬上這個位置。
寧願無功,也不能有錯。
不過周野叫盧拙找個仇人,他還真有了想法。
但他要找到不是仇人,而是大腿。
周野看著盧拙的親筆信,以及上麵蓋著的私印。
這封信就等於是一個投名狀,隻要周野把信交出去,盧拙通匪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我去州府找了人驗過了,信是真信,印也是真印!哥哥,這盧拙還真豁得出去!”
麵對公孫勝的感慨,周野笑道:
“道長淡泊名利,自然理解不了這些當官的為了權勢能做到什麼地步!”
“哥哥,他想讓我們幫他討好慕容彥達,我們怎麼辦?”
“幫,為什麼不幫?他的官做的越大,對我們越有利!”
周野將信件收好。
“此事隻有我和道長知道,不是我不信其他兄弟,而是……”
“哥哥,我明白!”
正說著,吳用走了過來,也遞了封信過來。
“宋江哥哥給大家夥送來了江州特產,我已經叫廚房做了,等會兒大家都嚐嚐。這是書信。”
周野拆開看了看,依舊是老一套,各種噓寒問暖,毫無實質。
不過,看他字裏行間的細節,心情不錯,應該是又給梁山收了不少人。
“不錯,勞煩學究和我走一趟。”
“啊,去去哪?”
“二龍山!”
……
周野再上二龍山,除了吳用。
林衝,花榮,秦明,黃信,帶著步兵馬兵共一千人也來了。
這二龍山上也多了兩位頭領。
一個是打虎將武鬆,一個是菜園子張青。
雖然提前殺了孫二娘,但是劇情還是按原劇發展了。
張青救了武鬆,跟著一起上了二龍山。
要說武鬆這人爭議很大,有打虎之勇,但性格乖張,且有些是非不分。
別人敬他,就是貪官汙吏,街頭惡霸他也甘當打手。
別人若是輕視他,就是陌生人他也必記恨在心。
原著武鬆也是進了孫二娘的黑店,孫二娘要殺他。
結果打了一場,張青出來說了幾句好話,他居然和人家結拜了,從此好如一家。
“原來是打虎英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和開黑店的菜園子一起上山?”
武鬆剛露出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敢辱我兄弟?”
“我說他是開黑店的,你就覺得我是在辱他?可見,你也知道他做的不是好事,對吧?”
武鬆拳頭握了又鬆,臉色變了又變。
其他人大概也都看不上張青,沒有人幫忙說話。
魯智深也是張了張嘴,左右為難。
張青突然跪到地上。
“晁天王,是我張青不對,往日作惡良多。可武鬆兄弟是有義氣的漢子,你不要誤會他。如今能隨武鬆兄弟上山,也是我的福氣。我張青向天發誓,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汙了武鬆兄弟的名聲。”
張青的話說得誠懇,武鬆立即把他拉了起來。
周野不作評價,隻是說道:
“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可沒說要管二龍山的家事!”
武鬆也確實豪爽,向周野抱拳。
“晁天王所說並無問題。至於張青兄弟,往事已經無法改變。以後我會看著他,叫他改過自新。”
魯智深抓住時機跳出來打了圓場。
一群人才進了二龍山大殿。
……
根據盧拙提供的情報。
前一陣子青州失了清風寨,又損失了秦明黃信兩名大將。
慕容貴妃擔心自己的弟弟,給徽宗吹了枕頭風。
朝廷已經派了唿延灼帶了三千重甲騎兵,援馳青州。
無字天書也提示了這個劇情的改變,也就是說,盧拙並沒有說謊。
周野當著兩家頭領,把情況說了一下。
“晁天王,這哪來的情報?”
吳用也是剛知道,滿臉的茫然。
“哦,公孫道長夜觀天象,算的!”
“那就是準的了!”
魯智深率先認可,楊誌也小聲跟武鬆解釋了公孫勝的威名。
“那可麻煩了,近日青州兵馬時常來騷擾,害得我們沒法下山籌糧。要是再來了三千重甲,怕是要打上山了!”
楊誌分析了自身處境,又繼續說:
“唿延灼我也認識,家傳的雙鞭勇不可當。且他擅長用連環馬,重甲騎兵連在一起,那就是一座平移的大山,根本擋不住!”
“那我們就留在山上呢?他的馬總不能騎上山來!他要是敢在山下挑釁,我們就鬥將,擒了唿延灼!”
“兄弟不知,那重甲騎兵,下了馬也是精銳,一個個刀槍不入。要是有心圍住我們十天半月,我們餓也就餓死了。”
武鬆沒有經曆過戰事,所以理解還很粗淺。
魯智深雖然看著粗魯,卻是心中有丘壑,很細心地跟武鬆解釋。
此事關係二龍山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們幾個頭領都各抒己見。
而梁山這邊的頭領,卻都是閉口不談。
吳用倒是有東西想說,卻不敢開口。
魯智深看到這一幕,心中震驚。
“也就一個月沒見晁天王,怎的梁山的好漢都開始用軍法了!”
原來周野從上次宋江下山開始,就已經以軍法治理山寨。
好在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搞排位那一套。
幾個主力,林衝,花榮,黃信,秦明,又都是軍人出身,有他們帶動,很容易就適應過來。
現在這場討論代表著梁山和二龍山接下來的合作。
不屬於內部討論。
所以在場將領沒有周野的發話,都不敢隨便開口。
這就叫維護主將的威嚴。
就連吳用在梁山上受了幾次教訓後,也不敢隨便了。
“晁天王既然帶著梁山兵馬過來,是不是有了對策?哥哥可不要敷衍灑家,二龍山和梁山一向都是親兄弟,哥哥快別賣關子了!”
魯智深當即詢問周野。
周野笑道:“我確實還沒定計,大師不要誤會。總要等對方來了,才好隨機應變!不過,大家討論一下也無不可。”
周野其實是在等盧拙的情報,留公孫勝在山上就是為了這件事。
盧拙信裏言之鑿鑿,說會配合梁山,找出青州的弱點,幫助梁山攻下青州。
隻有梁山破了青州,他盧拙救下慕容彥達,才更有意義。
當然,周野也不是沒有懷疑。
萬一是盧拙配合慕容彥達要消耗梁山兵馬,那餡餅瞬間就變成陷阱了。
所以他做了多手準備,來驗證盧拙的情報真假。
不過,這都是後話。
此時他說了讓大家討論。
梁山眾人才開始發表意見。
尤其是吳用,自認為自己的本事終於可以發揮了。
“我知道京都禁軍金槍班教師徐寧,有家傳的鉤鐮槍,專破鐵馬連環。不如我們做些手腳,把他賺到梁山,訓練士兵。有了鉤鐮槍破唿延灼的重甲軍,不費吹灰之力。”
吳用剛說完,沒敢露出笑容,風輕雲淡地等著大家的讚揚。
誰知道現場一片安靜。
還是魯智深先忍不住。
“晁天王不是灑家多嘴,你這軍師怎的和那宋江一樣沒臉沒皮。人家好好的金槍班教師,幹什麼毀人前程,讓人落草?”
吳用心中一驚,久沒用計,一時忘形,居然忘了自己在哪。
他抬頭看去,果然楊誌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楊誌因為生辰綱前程盡毀,隻能落草。本來都淡化了,又被某人勾起迴憶。
“就是你小子,給天王出的鬼主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