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人連連擺手,隨後介紹道:“這是我武當弟子李長悲,還不快快見過兩位殿下!”
那名少年連忙拱手,“小道李長悲,見過信王,長郡主二位殿下。”
那名少年道士眉清目秀,不過眼神之中卻有著超過同齡人的堅定。
這倒是讓李鎮覺得奇怪,能讓武當掌門玄真道人專門介紹的絕對不是普通人,看來這個小道士應該不凡。
“李長悲,這名字有點意思。”
玄真道人點了點頭,隨後側身讓開道路,道:“二位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貧道已命人備好客房,請二位先行休息。待大典開始,貧道再與二位詳談。”
李鎮與南宮平月再次行禮,隨後在玄真道人的指引下,跟隨一名道士前往客房休息。
走在路上,李振忍不住的低聲對南宮平月說道:“這次武當之行如果能將玄真道人拉攏,將來必定會有大用。”
南宮平月聞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她低聲迴應道:“玄真道人乃是武林中的一代宗師,若能得他支持,確實對我們大有裨益。不過,武當派向來以清修為主,不輕易涉足朝堂之事,想要拉攏他,恐怕並非易事。”
李鎮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幾分自信:“事在人為。玄真道人雖為世外高人,但說到底他也是人,此次掌門傳承大典就是我們的機會,也是他給我們的機會。”
南宮平月輕輕點頭,低聲道:“倒是有理,不過,我們還需謹慎行事,不可操之過急。武當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若能與之交好,自然是好事,但若引起他們的反感,反而得不償失。”
李鎮微微一笑,拍了拍南宮平月的手背,道:“放心,我自有分寸。玄真道人既然對我們如此客氣,說明他對我們並非毫無興趣。我們隻需順其自然,見機行事即可。”
兩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跟隨引路的道士穿過武當山的古樸建築群。山間的靈氣愈發濃鬱,仿佛每一口唿吸都能感受到天地之間的精華。
李鎮與南宮平月跟隨道士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落。
院中古木參天,清泉潺潺,仿佛與世隔絕。道士恭敬地說道:“二位殿下,此處便是為你們準備的客房,若有需要,盡管吩咐。”
“山上的條件向來如此,就委屈兩位殿下還有諸位暫且住在此處吧。”
“倒是剛好有一事相求。”
聞言,李鎮嘿嘿一笑的開口道:“還請這位小道爺幫我問一下玄真掌門,能否將太極玄功借來一觀?”
“這……”
那名小道士略作遲疑,不過還是略作欠身,應了一聲。
隻不過心中卻是想著,這太極玄功可是武當的鎮山絕學,就連武當的九成弟子都沒有見過,那就更不要說學了。
當另一邊的玄真道人聽到小道士傳來的話時並沒有覺得有何意外,反而是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古籍,遞了過去。
“將這書交給信王吧。”
小道士接過古籍後瞪大了雙眼,隻見古籍之上寫著“太極玄功”四個大字。
“這……掌門,這可是……”
“無妨,自從先帝駕崩,我武當便始終被太師府所壓製,也是時候與朝堂拉近些關係了。”
話音落下,山風拂過,玄真道人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雲霧之中,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莫說是小道童,就連拿到太極玄功的李鎮都是一臉懵逼。
他隻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直接將這鎮山之寶給送了過來,直到迴到房間,李鎮都沒有迴過神來。
接下來的幾日裏,李鎮和南宮平月都在竹園裏鑽研這本太極玄功,可這本功法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
而這段時間在竹園裏伺候的正是玄真掌門專門為李鎮等人介紹過的李長悲。
也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李鎮這才是知道這李長悲在武當山的輩分最小,整個武當山上隨便拉出來一個輩分都比他高。
可即便如此,李長悲在武當山上十分受尊敬。
一名優秀的道士往往都是一個優秀的中醫,畢竟俗話說十個高道九個醫。
同時,天文星象,機關術,符籙算術以及武道是樣樣精通,隻要是能說的上來的,他們幾乎都會。
而這李長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隻是在武道境界上還差了一些,不過功法參悟上也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即便是玄真道人也時常與其探討。
“寂然不動謂之靜,感而遂通謂之動。常以有欲,以觀其竅,動也,常以無欲,以觀其竅中之妙者,靜也。”
李鎮與南宮平月在竹園中潛心研讀《太極玄功》,然而這本武當派的鎮山絕學深奧莫測,即便是他們這樣的武道高手,也感到難以參透。
書中的文字玄之又玄,仿佛每一句都蘊含著天地至理,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兩人苦思冥想之際,李長悲端著一壺清茶走了進來。他輕輕將茶壺放在桌上,隨後恭敬地說道:“二位殿下,這是山中的清茶,有靜心凝神之效,或許對二位參悟功法有所幫助。”
李鎮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道士,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奇。
他笑著問道:“長悲小師傅,你年紀輕輕,卻能在武當山上備受尊敬,想必在武學上也有獨到之處吧?”
李長悲微微一笑,謙遜地說道:“殿下過獎了,小道不過是略懂皮毛,不敢妄言獨到之處。”
南宮平月放下手中的古籍,輕聲問道:“長悲小師傅,這《太極玄功》中的‘寂然不動謂之靜,感而遂通謂之動’一句,不知該如何理解?”
李長悲聞言,略作思索,隨後緩緩說道:“這句話講的是太極的動靜之理。‘寂然不動’指的是心境的寧靜,不為外物所擾;‘感而遂通’則是指在與外界接觸時,能夠自然而然地做出反應。靜是根本,動是表現,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就比如這樣……”
李長悲手指隻是輕輕一動,一盆綠植便被從窗戶旁移動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李鎮與南宮平月二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內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