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劉宏開口,女子身後傳來一道蒼老卻又充滿力量的聲音:“你眼前之人,可是宗門內獨一無二的煉丹、煉器、陣法、製符四技全能的大宗師啊!而且短短十年,便從煉氣期一路修煉至金丹期!這般天賦,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天才!在整個修真界,恐怕都難尋其二!”
劉宏尷尬不已,臉上微微泛紅,趕忙拱手說道:“見過兩位長老。”劉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哪裏是什麼天賦好?自己的靈根垃圾到了極致,肉身還有頗多雜質。若非自己有雅蘭輔助,恐怕自己現(xiàn)在還在柳林鎮(zhèn)砍竹子吧!
那道介紹劉宏的蒼老聲音的主人正是青龍峰管事長老,在宗門內,他的煉丹造詣僅次於劉宏,這可是實打實的技術。
聽聞青龍峰管事長老的介紹,麵容姣好的女子驚訝得眼睛瞪得滾圓,真似兩顆明亮的超大號夜明珠,美麗女子一時間竟失態(tài)地張著嘴,發(fā)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聲音,顯然是被劉宏的事跡震撼到了。她上下打量著劉宏,眼神中充滿了驚歎與敬佩。
就在此時,劉宏麵前已然站定八名金丹期後期的長老。他們氣息沉穩(wěn),八座巍峨的山峰般散發(fā)著強大的內斂的靈力波動。其中有劉宏頗為熟悉的鹹池峰、青龍峰、天符峰、攝提峰的管事長老,他們與劉宏在以前或多或少有些交集,彼此也算熟悉。也有他不太熟悉的天一峰、招搖峰、軒轅峰、太陰峰的管事長老。說起來,劉宏自入門以來,一心專注於自己的事,從不參與宗門的社交活動,作為金雲天的弟子,還未曾與幾位師兄師姐謀麵,唯一見過的一位名叫宋威的師侄,都不知是哪位師兄師姐的門下,劉宏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慚愧。
劉宏不敢有絲毫托大,趕忙一一見禮,盡顯對前輩的尊重,眾人也紛紛對劉宏迴禮,大殿門口一時間竟然有些許的人間煙火氣。與劉宏熟悉的幾位長老自是與他熱絡地攀談幾句,詢問他近來的修煉情況和一些趣事。而與他不熟悉的幾位長老,則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眼神中帶著探究與欣賞。
其實眾人皆已瞧見劉宏身旁站著的凡人中年人,心中也都暗自好奇,劉宏為何帶一個凡人至此。但在場眾人皆是修煉數(shù)百年的老輩人物,早已曆經世事,深諳人情世故。他們明白,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貿然打聽隻會顯得自己淺薄無知。所以,盡管心中疑惑重重,卻誰也不會貿然去問與自己無關之事,隻是將這份好奇暫時壓在心底。
“劉宏長老怎麼來此了?可是來找我的?”一道聲音從眾長老身後響起,來人正是石飛。石飛身材高大,氣質沉穩(wěn),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與睿智。他與長老們開完會後,見眾人都聚在大殿門口,遲遲未散,低聲交談著什麼,便好奇地出來查看情況,沒想到一眼便看到了劉宏。
劉宏趕忙向石飛行禮,動作迅速恭敬:“見過宗主,我來此處確實有事要找宗主。”
見劉宏找宗主有事,八位長老紛紛告辭離去。他們各自化作一道遁光,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劉宏也一一恭敬行禮,與諸位長老告別,眼神中帶著對長輩的尊重。石飛看了一眼劉宏身邊的中年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多問,隻是對劉宏說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言罷,便引著劉宏朝殿內走去。
劉宏拎著中年人跟隨石飛進入大殿後,看到大殿內還是老樣子,大殿內的裝飾奢華又不失典雅,四周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將整個大殿照得白晝一般。劉宏定了定神,開口說道:“宗主容稟,我身邊這人是青雲城一商會的老板。此人買兇殺人,指使手下行兇作惡,手段殘忍,令人發(fā)指。恰好被我撞見,我已將其手下殺手斬殺當場,以正正義。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因他竟敢買通宗門內修士,讓我宗修士為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損害宗門聲譽。此事涉及宗內修士,關係重大,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來告知宗主,還望宗主定奪。”劉宏的話語無比的有力,一字一句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劉宏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完全就是對宗門的忠誠與對正義的執(zhí)著。
石飛聽聞劉宏所言,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不知為何,劉宏竟覺得宗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就像成年人看著懵懂無知的幼兒園小朋友一般,帶著一絲審視與玩味。石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對劉宏說道:“稍等,我請執(zhí)法堂長老來。此事既然涉及宗門修士,自然需要執(zhí)法堂介入調查。”
執(zhí)法堂位於主峰,石飛僅需通過精神力傳音,便可通知執(zhí)法堂長老前來。石飛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無形有質的精神力瞬間蔓延而出。果然,沒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大殿的門再次被推開,執(zhí)法堂長老踏入了大殿。隻見他劍眉星目,眼神銳利如鷹,能看穿人心般頂著一張神色嚴肅的臉,此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猶如一座冰山,讓人看一眼就渾身不舒服。執(zhí)法堂長老的身上隱隱有煞氣彌漫開來,這是這麼多年的殺戮積累下來的氣息。
“見過宗主!”執(zhí)法堂長老向石飛行禮後,身姿筆挺地站著,標槍一般。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對宗主的尊重,同時等待石飛安排任務,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隨時準備行動的果敢。
石飛指著旁邊的劉宏說道:“來認識一下,這便是咱們宗門內大名鼎鼎的劉宏宗師!他在煉丹、煉器、陣法、製符等方麵皆有非凡造詣,是我宗不可多得的人才。”石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驕傲,對於一宗之主來說,這確實是極其的很值得驕傲的。
聽到宗主這話,執(zhí)法堂長老微微挑眉,顯然他對劉宏早已有所耳聞。他當即對劉宏拱手說道:“見過劉宏長老。久聞劉長老之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執(zhí)法堂長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畢竟劉宏人的名樹的影,在宗門內早已傳為了傳說。
劉宏也趕忙拱手迴禮,說道:“長老客氣了,日後還望多多關照。”劉宏的聲音謙遜有禮,雖然他在宗門內地位特殊,但對執(zhí)法堂長老這般前輩,依然心懷敬意。
劉宏心中清楚,現(xiàn)在還是先說正事比較重要,寒暄什麼的,啥時候也行。劉宏麵色冷峻,眼神如炬,毫不猶豫地直接伸出手指,穩(wěn)穩(wěn)地指向旁邊那滿臉驚恐卻又強裝鎮(zhèn)定的中年人。緊接著,劉宏又將剛才向宗主詳細陳述的那番話,一字不漏地對執(zhí)法堂長老重新複述了一遍。劉宏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擊在他的心間。執(zhí)法堂長老原本就嚴肅的麵容,此刻愈發(fā)凝重,甚至漸漸變得陰沉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聽完劉宏的話,執(zhí)法堂長老微微抱拳,身體前傾,向宗主恭敬地拱了拱手,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為了確保此事能夠公正無私地處理,不摻雜絲毫偏袒與不公,還請屬下稍作準備!待準備周全後再進行審問。”
石飛微微擺了擺手,神色淡定從容,盡顯上位者的沉穩(wěn)與決斷,簡潔地迴應道:“你去準備就好了。”石飛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嚴,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執(zhí)法堂長老再次恭敬地拱手示意,而後迅速取出一張傳訊符。執(zhí)法堂長老輕輕一抖手腕,那傳訊符便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瞬間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唿嘯聲,消失在了茫茫的空氣中。
不多時,隻見兩道身影如疾風般迅速趕來,正是兩名金丹期的執(zhí)法堂護法長老。他們身著統(tǒng)一的執(zhí)法堂服飾,那服飾上繡著獨特的符文,隨著他們的行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彰顯著執(zhí)法堂的威嚴。二人周身靈力波動沉穩(wěn)強大,兩座巍峨的靈力山峰般讓人心生敬仰。新來的兩名金丹期長老與劉宏、石飛等人相互見過禮後,三人眼神交匯,彼此心領神會,默契地將中年人緊緊圍在中間。
此刻的中年人被劉宏先前施加的禁錮之力束縛得一動也不能動,他眼睜睜地看著三名金丹期長老那如鬼魅般快速舞動的雙手,心中湧起無盡的恐懼。他的眼神中先是閃過深深的絕望,絕望在他的眼睛中醞釀成了無盡的黑暗,將他的內心徹底籠罩。隨後,這絕望逐漸演變成了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其中或許夾雜著對命運不公的不甘,又或許蘊含著對未知懲罰的深深恐懼。到最後,他的眼神竟?jié)u漸歸於平靜,已然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認命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切。對於中年人來說,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眾人對劉宏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和說出的話語,他早麻了。中年人萬萬沒想到捉拿他的竟是這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