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極速飛行的金光猛然一頓,英俊男子和他縛住的三人一同現出身來。此時,英俊男子的表情已變得極為難看,麵色陰沉得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一樣,黑得能滴出水來,眼中滿是怨毒與無奈。他雙眼緊緊盯著劉宏,要將他劉宏生吞活剝般說道:“我敬閣下是上宗長老,一直以禮相待,敬重有加。還請上宗長老莫要再插手在下之事!放我離去,在下日後必定感恩戴德,湧泉相報!”
劉宏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迴應道:“閣下此言就有些偏頗了吧,我可是一片赤誠之心,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閣下解決問題。你可千萬別誤會了我的一番美意!我青雲宗向來秉持正義,樂於助人,是萬萬見不得同道陷入困境卻袖手旁觀的!”
英俊男子麵露不悅之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說道:“在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裏有數,完全能夠處理妥當,就不勞煩上宗長老費心了。還望長老高抬貴手,放我離去,在下感激不盡。”
劉宏適時地表現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說道:“怎麼?難道閣下信不過我青雲宗的聲譽?還是信不過我的為人?我青雲宗在這修真界屹立多年,向來以誠信為本,對待同道皆是盡心盡力,從未有過食言而肥之舉!
英俊男子心中愈發煩躁,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說道:“還請上宗長老莫要繼續糾纏!在下真的沒有時間在此耽擱了,諸多事務纏身,實在容不得半點拖延!
劉宏故作不滿地說道:“什麼叫糾纏?我這明明是在施以援手,你怎麼能如此誤解我的好意呢?你這樣可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吧!我不過是想幫你化解矛盾,讓你一家團聚,和和美美,道友何故如此語出傷人?”
英俊男子不再言語,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身形一閃,便要強行衝破劉宏的阻攔離開?蓜⒑暌荒槻粣偟卦俅窝杆俣略诹怂狞I前,巍峨高山般擋住了他的去路。見此情形,不等劉宏開口,英俊男子已然怒不可遏,直接大聲吼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別再沒事找事!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身為上宗長老,難道就如此不通情理嗎?”
此刻,劉宏臉上也顯露出憤怒的神色,他的雙眼微微瞇起,獵鷹鎖定獵物一般,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盯著英俊男子,說道:“什麼叫沒事找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要是不說清楚,今天誰也別想離開!我做事,向來隻求問心無愧,你如此汙蔑我,我豈能善罷甘休?”
英俊男子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受傷野獸般咆哮道:“說來說去,你這就是不打算放我走了?你身為上宗長老,竟如此蠻不講理!”
劉宏說道:“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呢?我好心幫你,怎麼就成了蠻不講理呢?你可別倒打一耙!我不過是秉持青雲宗的宗旨,想要幫你解決問題,你卻如此不識好歹!”
英俊男子此刻突然臉色驟變,原本英俊的麵容瞬間扭曲,變得猙獰無比,如惡鬼現世。他不再言語,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剎那間,在劉宏的背後悄然出現了一柄漆黑的飛劍。這柄飛劍通體漆黑如墨,黑得純粹深邃,似是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孕育而生,能吞噬一切光芒與希望。更為詭異的是,它竟沒有任何氣息散發出來,隱匿在黑暗中的致命殺手般無聲無息卻又充滿了死亡的絕望,當真是偷襲的絕佳利器。英俊男子已然顧不上許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先下手為強,憑借偷襲擺脫劉宏的糾纏,哪怕與他拚個魚死網破!
黑色飛劍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虛空,朝著劉宏疾射而去。飛劍所過之處,空間被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痛苦地呻吟著。劉宏的身影微微一閃,隨後竟轟然破碎成點點靈光,散成了璀璨的星辰碎片,消散在了空中。英俊男子見狀,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地驚唿出聲:“竟是殘影?!”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偷襲,竟然隻是擊中了一個殘影,這讓他心中的恐懼洶湧潮水般蔓延開來,他深知,眼前的劉宏恐怕遠比他想象的要危險得多,一場惡戰或許在所難免了!
原本英俊男子自恃有著過人的實力,在目睹劉宏一次又一次地堵截自己的去路後,他便在心底暗自估量,篤定自己已然將劉宏的速度摸得一清二楚。在他狹隘自負的認知裏,劉宏的速度也不過如此,隻要自己瞅準時機,發動一場突如其來的偷襲,必定能如探囊取物般得手。於是他開始在心中精心謀劃,時刻窺探著最佳的出手時機。終於在他認為一切準備就緒、時機已然成熟之際,他果斷出手,此刻,他期望它能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穿透劉宏的防禦,給予其致命一擊,從而擺脫眼前這令人煩躁的糾纏。
可現實卻是一場無情的颶風冰雹,毫不留情地將英俊男子的如意算盤徹底擊碎。盡管他那黑色飛劍已然快到極致,可劉宏的反應速度卻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黑色飛劍便僅僅劃過殘影,撲了個空。一盆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的冷水瞬間澆滅了英俊男子心中那熊熊燃燒的自信與得意之火,取而代之的是如洶湧潮水般的不安與挫敗感,這一結果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讓他的內心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恐懼之中。
既然雙方已然徹底撕破臉皮,再無迴旋的餘地,英俊男子索性不再偽裝,將之前那副彬彬有禮的假麵具徹底撕下,不再故作姿態地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他深知,此刻自己已然陷入絕境,唯有背水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於是,他以極快的速度帶著被綁的三人朝著下方那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降落。這片樹林,平日裏或許是一片充滿生機與寧靜的綠色世界,然而此刻在英俊男子眼中,卻是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每一片樹葉的沙沙聲,都是危險來臨的前奏,讓他的神經愈發緊繃。
英俊男子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立刻懸浮於三人頭頂。剎那間,他身上金光大冒,光芒萬丈,刺得人眼睛生疼。這道道金光呈全方位無死角地向四周激射而去,所到之處,粗壯的樹枝被生生折斷,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猶如痛苦的呻吟;茂密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了一場綠色的雪,伴隨著“簌簌”的聲音。他此舉的意圖十分明顯,便是妄圖憑借這強大的金光,將隱藏在暗處、鬼魅般的劉宏給逼迫出來,讓其無所遁形。
“哈哈哈,閣下好快的劍啊!”然而隻聞劉宏那充滿戲謔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化身成風,無處不在,也不知道他到底還屬不屬於這個現實空間,這笑聲在樹林間不斷迴蕩,幽靈低語般讓英俊男子的頭皮一陣發麻。英俊男子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似暴風雨來臨前最黑暗的烏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他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惑。他已然竭盡全力,將金光激射向四麵八方的每一寸空間,可那些金光卻像投入無盡深淵的石子,毫無迴應,隻是毫無阻礙地飛向了遠方,隻留下一道道漸漸消散的金色光影在嘲笑他的徒勞無功。
“我好心好意的要幫道友,道友竟卻這般對我!這樣的做法不妥吧?!”劉宏的聲音依舊在四周環繞,帶著些許責備,又似含著幾分戲謔,故意戲耍著英俊男子,讓他在這未知的恐懼中愈發煎熬。
英俊男子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屑,活脫脫一隻夜梟在黑暗中發出的淒厲啼叫,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哪有閣下這樣要幫人的?在下已經言明在下並不需要幫助,閣下卻還不依不饒,不知閣下這究竟是何道理?”此時的英俊男子的心中已然篤定劉宏心懷不軌,絕非真心相助,必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對自己不利。這種認知,讓他對劉宏的厭惡與警惕又增添了幾分。
就在這時,漫天激射的金光如退潮的海浪,漸漸散去,光芒逐漸黯淡,直至消失在樹林的陰影之中。劉宏的身形突兀地出現在了英俊男子麵前十數米處。他依舊如往常一般,不露絲毫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就與平凡的普通凡人毫無二致,隻是一個誤入這片神秘樹林的路人。他靜靜地站在那裏,雙腳穩穩地踩在大地之上,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眼神中卻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深意,靜靜地看著英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