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將五將軍也殺了,迴到莊園門口,看著柳如煙和司徒安走出來,淡然說道:“休息一晚上,我們明日出發。”
司徒安不解地望著張懸進屋的背影,很想提醒張懸,外麵現在有很多敵人,在這裏睡覺就是找死。
雖說張懸的實力很強,可強到什麼程度,他並不知道。
總覺得自己的敵人會派一些更厲害的武者前來追殺他。
司徒安一整晚都睡不著,整夜擔驚受怕,生怕半夜有武者進入莊園。
可一直到太陽初升,也不見有敵人進入莊園之中。
等三人坐上了馬車,踏上前往朝都的路上,司徒安才明白,並非他們莊園附近的敵人沒有選擇進來。
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張懸給解決掉了。
他目光時不時落到張懸身上,總覺得張懸的實力太過逆天了。
最重要的是,他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圖裂王朝的雙魂境大能,他都有所聽聞,大多是一些地位極高,根本不理會世事的冷漠大人物。
馬車在密林之中行駛,密林之中的兇獸一開始還能由在外護著的侍衛解決。
可到了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兇獸的實力已經到達了毒級,並非侍衛能夠應付的。
柳如煙傷勢剛剛痊愈,需要休養生息,即便她已經強硬地表示自己可以出去將那些打擾張懸的兇獸殺死。
可張懸還是讓她待在馬車之中,自己親自掌控馬車。
所有突襲的兇獸,都被他的劍氣輕鬆斬殺。
三個月後。
“前方就是圖裂河了,過了圖裂河,再走半個月,就能到圖裂王朝的朝都。”司徒安感慨道。
他可沒想到自己這一趟旅程會那麼順利,不僅兇獸都沒有一隻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甚至是連那些追殺的武者都沒有前來。
正常來說,那些想要將他殺死的武者,應該是絡繹不絕的,可不知道為何,這幾個月以來,沒有一個武者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懸。
那些武者都還沒有靠近他,就已經被張懸給解決了。
他又一次半夜沒有睡著,發現了張懸對著黑暗的一個方向發出一道劍氣。
那道劍氣隱沒在密林之中,至於去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
但他明白,張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手。
柳如煙轉頭對張懸說道:“教主,夏長春和冬臨雪都在朝都。”
張懸頷首:“他們已經將魔教發展到圖裂王朝的朝都了?”
“他們隻是在尋找可以迴去須彌大陸將魔祖斬殺的辦法,至於是不是與我想的一樣,我不得而知。”柳如煙輕笑著說道。
她對夏長春二人是有一些了解的,可二人一起能想出什麼辦法倒是她無法預見的。
但不管二人做什麼事情,她相信都是為了為魔教那麼多教眾報仇雪恨。
張懸迴想起從須彌大陸與他們告別之後,已經有許久沒有見二人了。
若無意外的話,二人的實力應該也有了長進,可在天外天這種地方,是不夠看的。
尤其是朝都之中,高手如雲。
“等他們兩個見到了教主,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的!”柳如煙堅定道。
她望著前方道路,很快道路開始變得開闊,密林也不再有,而是有一大片空地。
她滿是憧憬,與那兩個家夥的見麵。
讓二人見到張懸,不知道表情該有多好笑。
張懸抬頭望著前方,他已經看到了,前方一條寬闊的大河,大河足足有上萬丈寬,河水洶湧,拍打著礁石。
河水渾濁,湍急地往下流去,遇到那些礁石,砸出極大的轟鳴聲。
就好像是大河在怒吼一般。
馬車最終停在了河岸邊,兩隻角馬唏律律地噴著白氣,看到前方的大河有些急躁。
司徒安指著上遊說道:“那裏會有船家帶我們過河,馬車也不需要丟棄。”
張懸皺了皺眉,那麼湍急的河水,能有船隻通過?
他本來是想著禦劍飛行,將二人都帶過大河,不過是上萬丈而已,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過去了。
不過聽司徒安說的話,他對那個船家有些感興趣了。
三人駕著馬車往上遊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碼頭,已經有許多人在碼頭上等待。
也有一些人是和他們一樣,坐著馬車前來的。
而在碼頭邊上,停靠著一艘巨大的船,船頭是用某種巨大的樹木雕刻而成的龍頭,龍頭張大嘴巴,嘴巴之中還有一顆明珠。
船上有兩個人,是一對夫妻。
男人正將船隻靠岸,而女人則是站在甲板上,望著碼頭上等待的人。
她笑靨如花,眉目都是端莊和祥和。
二人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像是二三十歲,但從氣質上和老練的動作看,又像是四五十歲。
司徒安對張懸介紹道:“那船夫兩夫妻從我小時候就在這裏,那時候我父親帶我來這裏,他們就長這樣,如今三十年過去了,他們的模樣從未改變過。”
有一些等待上船的人聽到了司徒安的話之後,上前攀談。
“你小時候見過他們?老頭子告訴你,我小的時候也見過他們,而且與你一樣,小時候見到他們是什麼模樣,現在也是什麼模樣。”
司徒安一聽老者的話,立刻吃驚地詢問:“敢問老前輩,你高壽?”
“老夫?老夫二百來歲了。”老者說道。
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在斬屍境,壽元應該是在三百歲左右。
司徒安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抬頭望著船夫二人。
莫非二人是長生不死?不然的話怎麼那麼久了,還是這般模樣?
老者嘿嘿一笑:“你也別去打聽那麼多,能夠在這條河裏來來迴迴的人,也就他們夫妻,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有一群人仗著自己斬屍境的實力,想要逼問二人的秘密,結果就是上了船之後就沒有下過船。”
老者盯著洶湧大河:“嘿嘿,這條河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掉下去,掉下去,可就起不來咯。”
司徒安聽著倒吸一口涼氣,很快就不再打聽那麼多。
倒是一個人從人群之中鑽出來,探頭探腦,見到司徒安之後,露出笑容,主動上前攀談:“司徒公子,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