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葉落手裏遞過來的小球，夜凝霜陷入了沉默，畢竟……她手裏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球。
哦，不對……手感不太一樣，因為兩把劍的材質存在一定的區別，一個稍微要輕一些。
夜凝霜見證了她的法寶“身體不太舒服”到，“大病痊愈”……不對，死無全屍的過程。
看著麵前的兩個圓球，很難想象到之前這是一把劍。
葉落身上的白色雷電能淬煉東西，所以，將她的佩劍變成了小球……這似乎也說得通。
隻是……
讓夜凝霜想不明白的是，葉落居然真的可以把玄階的法寶弄斷，她之前還以為葉落開玩笑的，結果……
嗯……
真的……
真的是她的劍“身體不太舒服”，然後……碎掉了……很合理……很合理……
夜凝霜在葉落停下來之前，並沒有打斷葉落，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同時周圍放著一個傳影石用來記錄洞府之中發生的畫麵。
她不是沒有見過劍意這種東西……
按照玄學一點的說法，劍修，在達到人劍合一的時候就會悟出一些新的東西，這新的東西就是劍意！
悟出劍意的劍修和沒悟出劍意的劍修差別很大，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劍意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
劍意悟出劍意的那人才能感受到的東西，氣場會發生十分明顯的變化。
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可確確實實是有這樣的變化，如果夜凝霜沒記錯的話……天仙閣裏麵似乎就有長老悟出劍意？
她曾經去觀摩過，為的也是要悟出劍意，提升自己的實力，結果……失敗了。
在入微那一步的時候她就卡住了。
所謂的入微，簡單來說就是可以感受到劍的一切，即便是不用眼睛都可以，入微之後是入勢。
入勢提升氣場，相當於給對麵上了一個壓製的buff，敵人見到你就會莫名的恐懼，心慌……
在入勢的後麵才是劍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劍意，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
天仙閣之中，那個悟出劍意的長老給夜凝霜的感覺就十分明顯，在對方起手的時候，她明明之中感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鎖定了。
無形的恐懼從心中出現，哪怕在一瞬間之後就消失了……
因為夜凝霜修為高，那名悟出劍意的長老也隻不過一個金丹而已，沒錯……就是金丹，連元嬰都不是，天資極其一般。
對方依舊有斬殺元嬰修士的記錄……金丹殺元嬰……
劍修的恐怖展現的淋漓盡致，夜凝霜也想學，隻可惜學不會，在努力了一段時間之後，夜凝霜放棄了。
因為她實在是感受不到什麼劍意……
明明就是一個鐵塊……
夜凝霜是這樣的感受……葉落也是啊！
葉落甚至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他一拿劍，劍就會震動，然後“生病”……難不成他是什麼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
咳咳……
開個玩笑……人嘛，難免都會覺得自己特殊一點……大餅也是餅！
葉落經常用這樣的精神勝利法來安慰自己，他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時不時的激勵一下自己，久而久之，說不定他就真的成天才了……
葉落就像是拉磨的驢子，而且還要在腦袋麵前放一根胡蘿卜來激勵自己前進，嗯……不斷的前進！
“落兒，你過來。”夜凝霜朝著葉落勾了勾手指。
“啊？哦……好。”
葉落下意識的就想後退，但想到現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嗯，應該是他的心……髒了，妖女現在應該是在說正事才對。
但事實證明……葉落錯了！
葉落走過去就被夜凝霜啃了……
葉落：“……”
五分鍾後。
“落兒，你的劍法是誰教你的？我記得你師父不是用槍的嗎？不能是你師娘吧？”
夜凝霜腦海之中閃過兩個人影，雲靈兒和陸水瑤。
雲靈兒的確是很厲害，天資很高……可是雲靈兒不用劍啊，陸水瑤的話……嗯，以前倒是很厲害，但是後麵擺爛了。
說是陸水瑤教葉落劍，還不如說是陸水瑤借著“教學”的機會，想要……咳咳……
反正在夜凝霜看來，陸水瑤壓根就不可能正兒八經的教什麼東西，有點腦子全都用到葉落身上去了……
誒……
原本以為突破了，可以通過她掌握的規則和力量，查詢葉落因為陸水瑤痛苦的原因……好幾次下來。
夜凝霜什麼都沒看見。
不像是其他事情，她在葉落周圍出現的那些黑氣裏麵都可以看見具體的畫麵和造成的原因，但是在陸水瑤這件事上麵不行。
夜凝霜不斷的追查探尋，最後……確定了一個時間節點。
葉落被廢了，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
同樣的，那時候，也是葉落失憶的開始……在往前她就看不見了，似乎……被什麼東西遮蓋住了？
具體是什麼東西夜凝霜也不清楚，夜凝霜自身掌握的能力太過於詭異和稀少了，稀少到夜凝霜自己都無跡可尋，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既然沒辦法探查，她就隻能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之前不好開口，是因為葉落排斥她，防著她，至於現在嘛……咳咳，反正葉落看見她就“害怕”……但又不敢拒絕她，嘻嘻……
“哦，我這個是跟洛姨學的。”葉落沒多想，隨口迴答道。
“洛姨……是葉逍遙的大嫂的那個洛姨嗎？”
夜凝霜一臉“疑惑”的問道，一根白皙修長的食指撐著臉頰，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葉落腦門上全是冷汗，但沒辦法……妖女什麼都知道，就連“假師娘”也是對方，肯定知道他和河河的事情。
雖然沒被抓到過，但……妖女太聰明了，肯定能看出來端倪。
這時候要是否認，估計……今天就別想從洞府裏麵離開了！
沒辦法，葉落隻能硬著頭皮迴答道。
“對。”
“哦~原來是那個洛姨啊……所以，落兒你喜歡嗎？”
“喜歡。”
“嗯？”
葉落迴答的太幹脆了，以至於夜凝霜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對吧……按照劇本，她親愛的小混蛋不應該否認嗎？
還是說……小混蛋在這件事上麵，就連否認都不願意？
那個洛姨很重要嗎，比在小騙子的心裏還重要？
唔……有些不高興了呢……
夜凝霜的微笑變得有些“危險”，可畢竟她是後麵才上船的，所以……這件事，她得認……
不過……別人有的，她也要！
“落兒，那你喜歡姐姐嗎？”夜凝霜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葉落問道，好看的狐貍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夜凝霜此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隻要葉落說不喜歡，立馬就會哭的那種，柔弱女子……一個被負心漢辜負的柔弱女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