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葉落以一種自由落體的方式，墜落在斷崖下方的水池之中。
好在前些天的時候已經進入煉骨期了，不然……這一下砸下來，至少要躺個一兩天。
夜凝霜下手是真的狠啊。
不過，這一次的確也是他有錯在前，隻能認了。
母老虎的大腿摸不得。
這個世界，除了師娘和師父身邊是溫暖的，到處都是冰冷和毒打。
這一點，尤其是在葉落接觸到了夜凝霜之後深有體會。
葉落甚至就連自己的賣身契都已經給了……誒……
搞不好以後真的要當夜凝霜的黑奴，沒日沒夜的挖礦也說不定。
葉落從水池之中想要爬起來，剛一露頭立馬被一雙紫色的繡鞋踩了迴去。
砰！
很用力。
葉落再一次迴到水池之中，成為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葉落：“……”
“誰讓你出來了？”夜凝霜些許不悅的聲音傳來。
似乎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感到不悅，葉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激怒夜凝霜，隻能繼續泡在水池裏。
很快，葉落就知道為什麼夜凝霜要讓他泡在水池裏麵了。
夜凝霜從納戒之中拿出了各種的瓶瓶罐罐。
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而後，開始調配，最後將調配好的藥劑全部傾倒入水池之中。
清澈的水池開始變得滾燙起來，顏色也變成了如同巖漿一般的赤紅色。
葉落被燙的鬼叫一聲，想要爬起來，而後又被夜凝霜踩了一腳，踩迴到赤紅色的水池之中。
“好燙！”
“廢話，這是藥效在發揮作用，你要是敢爬上來，姐姐我就拿鞭子抽你。”
夜凝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葉落，葉落打了一個寒顫。
瑟瑟發抖，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被夜凝霜欺負。
漸漸地，天黑了，原本水池之中的赤紅色也消退，再一次變為清澈。
葉落感受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好像是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
莫名的感覺和之前師父走火入魔的那一次有些相似……
咳咳……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這樣對不起師父。
師父因為這件事已經羞的不敢見人了，跑到邊界去了，他現在若是還在想這件事。
和出生有什麼區別？
誒……
葉落歎了口氣，隻希望雲靈兒能早點迴來。
隻要是能迴來，他怎麼樣都可以，聽說邊界現在很危險，每天都有大量的修士死在通天界周圍。
雖然雲靈兒實力很強，天賦也很高，但是在那些修煉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大妖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沒有任何難度。
對於那些大妖來說，雲靈兒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葉落來說，雲靈兒和陸水瑤兩人就是他的命。
少了誰葉落都不行。
葉落知道現在自己修為低微，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要努力的修煉。
所以，這些日子，哪怕是夜凝霜下手在狠，葉落也隻是在最修煉最開始的時候慘叫而已。
後麵就算是痛的受不了了也不喊。
他要提升修為，他要幫死去的爹娘報仇，他要殺了皇宮裏麵截殺皇甫瀟瀟的那些所謂的“兄弟”。
葉落不清楚對皇甫瀟瀟動手的人到底有多少……
所以，葉落決定全部殺了！
仇恨化作動力，能量源源不斷，意誌無比驚人！
葉落的忍受能力就連夜凝霜都有些驚訝。
畢竟……葉落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這麼狠的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尤其是夜凝霜知道，葉落對於陸水瑤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個師父，一個……
嗯……
還真的是大逆不道啊！
不過，雖然陸水瑤心思不純，但葉落心思卻是十分的純粹。
似乎並沒有逾矩的意思，別說是對陸水瑤有什麼逾矩的意思。
就連對她也沒有什麼邪念。
夜凝霜可以看見葉落身上的負麵情緒，而這麼多天下來。
葉落對她的負麵情緒就是沒有負麵情緒。
嗯……沒錯，也就是說葉落對她壓根就沒有興趣，就連怨恨都沒有，甚至還有隱隱約約的感激。
這讓夜凝霜不由得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夜晚。
又是一次修煉結束，葉落靠在水池裏麵，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疼啊，真的疼，全身都疼！
葉落現在隻想快點休息一會兒，不然待會兒夜凝霜又下藥了，又要開始折磨了。
踏踏踏……
等了好一會兒，靠在水池裏麵的葉落沒有等到夜凝霜下藥，而是等到了不斷接近的夜凝霜。
嗯？
什麼鬼？
葉落忽然感覺好像是有人在水池裏麵扒拉自己，而後睜開眼睛。
葉落一臉驚恐，而後沒忍住，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夜凝霜一把。
噗通！
毫無防備的夜凝霜就這樣被葉落推倒在水池裏麵。
夜凝霜：“……”
空氣莫名的安靜，等葉落反應過來做錯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
“夜前輩，抱歉剛剛我……啊！！！”
咕嚕嚕，咕嚕嚕！
水池裏麵開始冒泡泡。
惱羞成怒的夜凝霜直接把葉落按在水裏，身子死死的抱住，讓葉落在水池裏麵感受一下她剛剛的感覺。
而後……
嗯……混亂之中，葉落好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而後，水池之中的混亂停了下來。
葉落不敢亂動了，麵色煞白。
而後，感受到控製自己的手已經鬆開了，葉落急忙起身道歉。
“夜……夜前輩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夜凝霜語氣平靜的讓葉落害怕。
而後葉落看見了剛剛他……的地方。
嗯……
紅紅的，很明顯的一個印子。
葉落腦門子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正在考慮要不要下跪，不然他是真的害怕被夜凝霜打死了。
夜凝霜之前對她動手的那一幕他可現在都還記得。
因為兩人剛剛……額……的緣故，所以兩人現在都變成了落湯雞，夜凝霜起身離開水池。
而後用靈力瞬間將身上的水分全部蒸發幹淨，而後將水池裏麵的葉落，像是小雞仔一樣直接提了起來。
如法炮製，將葉落身上的水分蒸幹，而後，快速的掏出一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擬定好的契約。
放在了葉落的麵前。
而後，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簽了。”
“我……我看看。”
葉落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足，咽了一口唾沫，而後開始看契約上麵的內容。
隨後，眼神逐漸變得驚恐起來。
這什麼東西啊，賣身契的升級版嗎？
“怎麼，你不想簽？那行，那我們來算一下剛剛的事情……”
“我……我簽，我簽……”
葉落仿佛渾身被抽幹了力氣，一副衰樣開始簽字，在葉落看不見的地方，夜凝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