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將要在迷霧海上行駛六天。
因為環境問題,船上根本無法修煉。
所以人們都隻能無聊度過。
但那是其他人的問題。
考慮到這種情況,雷伊早就準備好了各種休閑手段。
各種棋類和牌類他都定製了十副以上,加入吉米兄妹倆正好湊個狼人殺。
雷伊剛坐下。
吉米就一臉複雜地望向他身後。
“雷伊先生,外麵有人在捶護罩,沒問題嗎?”
“噢,你覺得有些吵是吧。”
雷伊隨口說著。
改變了魔力性質,將外麵的聲音徹底隔絕。
“不,不是這個。”
吉米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看起來不舒服?”
雷伊一揮手,將裏外徹底隔絕。
由於失去了光線,他拍了拍懷中的艾米莉。
就像打開了開關一樣。
她渾身散發出柔和的光線,照亮了護罩內的空間。
艾米莉牌燈泡,用過的都說好。
希望她變迴原樣後,不會記得這件事......
這對沒見過世麵的兄妹倆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隱約察覺到,這一行看起來親切的年輕人並不普通。
米娜小聲替哥哥說道:“雷伊先生,剛剛因為哥哥的話引來了麻煩,所以他擔心的是護罩問題。”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用在意,就算出事,有問題的也隻會是外麵人的手而已。”
雷伊淡然迴複,然後又問道:“你們要玩什麼,紙上有名字和規則。”
他拿出一張紙,那是方便其他人理解用的。
吉米和妹妹認真看了會。
“那就......鬥牛?這個的賭注是指,要下金幣嗎?”
“沒錯,你們有錢嗎?”
吉米聽後撓了撓臉,“我身上隻有兩千金幣。”
雷伊多看了他一眼。
兩千金幣,對於兩個中級魔法師的年輕人來說,有點多了。
而且這麼簡單就說出來,還真是對他們夠信任的。
察覺到雷伊的目光,吉米解釋道。
“我這次是要去魔龍城結婚的,對象是魔獄龍族的一位支係族女,算是入贅進去,所以提前拿到了一大筆錢。”
吉娜有些自豪地說道:“因為哥哥天賦很強,不久就能到高級魔法師了,所以才會被大族看上。”
雷伊對吉米問道:“你多大了?”
“120歲。”
按五倍來算,也就是人族的24歲。
看來兩邊的天才水平相差不大。
而且,魔獄龍族嗎?
考慮到在那的龍王,他想盡量避開那一族比較好。
在確定了兩人同意後。
雷伊在他們退出前,贏走了他們一千金幣。
船費的十倍,隨便就賺迴來了。
吉米他們也是輸多了,咬牙決定換其他的玩。
雷伊沒說什麼,因為他贏得有些取巧。
原本他打算純靠運氣。
結果愣是比不過其他人。
露西蒂亞在場,就是她一個人贏。
她離開後,緹露、安潔莉卡和吉米兄妹輪流贏。
實在沒辦法。
雷伊隻能用女神的加護,在合適的時候棄牌和下注。
靠著冥冥中的感應贏到最後。
“接下來我們可以玩飛行棋嗎?”
已經熟悉了許多,吉娜興奮地問道。
雷伊剛想同意,隨後覺得有些奇怪。
“你們先等等。”
他把感知探到外麵,看到了一片狼藉與混亂。
迷霧中冒出一隻巨大的船頭,停在他們邊上。
一大群魔族踏上了他們的船隻,把人趕到角落蜷縮著。
新來的人是海盜。
船上已經發生過戰鬥,反抗者也倒下了幾個。
在為首的幾個高級巔峰海盜聯手下,船上的人都被製服。
就連不久前捶打護罩的幾人,也沒了任何囂張氣焰。
他們抱頭縮在一團,生怕被抓來開刀。
弗蘭克站在另一邊。
作為引渡人,他的處境比其他人要好不少。
打鬥似乎剛結束。
有了空閑的海盜看到他這個黑色魔法護罩,正向這邊走近。
雷伊有些意外。
在這種容易迷失的海域,他真沒覺得會發生什麼問題。
所以完全沒注意外邊的情況。
況且,他身邊不是還有兩尊弱化的大能嗎?
雷伊看向自己信任的同伴,結果傻眼了。
露西蒂亞早早退出遊戲,正在安靜地睡覺。
姬絲則是叫上了安潔莉卡,兩人在延續牌局。
可不管她怎麼試,姬絲都贏不了後者。
精靈與黑暗精靈的鬥爭還在持續。
看樣子,她也沒心情注意外麵。
原以為她沒被變小影響,看來還是改變了。
而這時,外麵情況出現了變化。
為首的海盜似乎打算帶走弗蘭克。
這怎麼行,雷伊主動打開護罩。
······
紮克是一名中級魔法師。
他停留在這個境界已經很久了,於是決定前往魔龍域曆練突破。
船上的時間相當無趣。
再加上周圍人多,聲音嘈雜,更讓他心情煩悶。
即使可以像別人一樣使用護罩。
但封閉的空間更讓人壓抑。
不經意間,他看到某個護罩裏。
一個魔族青年正在和他的奴隸玩得開心。
紮克頓時不爽了。
能到船上來,證明那個年輕人起碼也和他一個境界。
和他一起的奴隸,還有小孩,再怎麼也不能都是中級魔法師吧。
上位魔族歧視下位魔族,下位魔族歧視其他種族。
紮克就是這類人中的下位魔族。
他想不通,為什麼有人要將礙眼的奴隸帶到船上。
再加上去找雷伊說話的吉米兄妹都如此年輕,讓他更是處於爆發的邊緣。
沒錯,那就是嫉妒。
當聽到雷伊的椅子是魔導具後。
紮克毫不猶豫地喊上同伴去討要。
自己等人是經驗豐富的中級,還比不過一個少年嗎?
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雷伊看著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就好像他不值一提。
威脅?
不,他甚至沒被看在眼裏。
這點讓他憤怒,一拳轟在護罩上。
“哢嚓”聲響起。
紮克臉上掛著狠厲。
看到了吧,這就是惹他的結果。
可是,很奇怪地。
鮮血從他眼前濺射而出。
“紮克,你的手。”
同伴這麼喊道。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模糊一片。
沒有留手的攻擊讓他的手臂半廢,在船上根本沒人能幫他治療。
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
受傷的手臂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