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靈修界之人,你來自其太玄界?”雷天嶽試探問道。
丹蕾並不迴答他,而是自顧自地道:“你的危機並未解除,據(jù)我得到情報,費庫此刻便在城主府,想必是與其二弟費猛去見段三少了,而恰巧今日你又在兌澤軒中得罪了那段三少,未來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那不知,你如何安排?”雷天嶽此時已然調(diào)整心態(tài),那自千軍馬中鍛煉而出鎮(zhèn)定自若的神態(tài)又仿佛迴來了,心中思索片刻便問道。
“哦?”丹蕾轉(zhuǎn)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向雷天嶽,見他竟然沒有了剛才的慌張,心中微微點頭肯定,露在麵紗外的眼睛,呈現(xiàn)月牙狀:
“你還是個心思縝密之人,那段三少便是碧霞島金麟軍統(tǒng)領(lǐng)之一,現(xiàn)在隻能以他為突破口。”
“已經(jīng)得罪了,難道現(xiàn)在讓我去賠禮道歉嘛,再說還不是你從旁設(shè)的局。”
丹蕾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道:“噫……我都是按你所想布局的。”
“你就不怕我闖出大禍?你這兌澤軒能與城主府相抗衡嗎?”
丹蕾伸出手掌,輕輕撥弄著自己纖細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還沒將他金鼎城放在眼裏,即便他仙霞山掌教到了,也不敢拿我兌澤軒怎麼樣。”
雷天嶽一聽丹蕾所說,心中有些恍然,這小妖精說不好真是兌澤軒的主。
一日後,兌澤軒【風(fēng)雷劍陣】之事,在金鼎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城主府,段三少院落內(nèi)……
“殺我三弟之人用的是雷霆之力,昨日兌澤軒名為雷天嶽的煉氣修士,曾布置出【風(fēng)雷劍陣】,此時有可能已拜入兌澤軒,據(jù)說是魏璋的同門,現(xiàn)在該怎麼辦?”
費猛是還丹三轉(zhuǎn)境修士,歸屬段三少管轄,性急而為人兇狠,曾憑一己之力斬殺六名還丹二轉(zhuǎn)修士,在金麟軍中效力十年。
“魏璋確實令人頭疼,兌澤軒更不好惹。隻是事情怕有轉(zhuǎn)機。”費庫此時微瞇雙眼,看著自己二弟分析道:“聽聞此子布陣,讓三少很不爽。等會兒三少來了,我自有話說,而且上麵交代的任務(wù)耽擱不得。”
片刻後,隻聽門外走入一人,正是段三少,此時臉色難看,眉頭緊皺……
費尚與費庫立即起身相迎,原來勾芒島早就在明麵上投靠了城主府,百年來,為段三少進貢了不少天材靈藥,因此段三少對勾芒島很看重。
“哼……一大早被老爺子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那姓雷的讓我顏麵盡失不說,更是被老爺子責(zé)備我無故挑事,大哥又添油加醋亂說,讓我顏麵盡失。”段三少咆哮道,將麵前一桌子狠狠拍得粉碎。
費庫眼中閃過喜色,趕忙上前勸慰:“三少息怒,在下有一計,可除去此人。”
段三少一聽此言,臉色稍有緩和,轉(zhuǎn)身看向說話者:“費庫?你何時進城的。剛才忙著生氣,竟然沒看見你,你可不要見怪。”
“三少哪裏的話,那雷姓小子殺了我三弟,與我勾芒島不共戴天。”
“什麼?費慶被那小子殺了?怎麼迴事?”段三少又恢複了陰沉的臉色,隻是臉色上帶著些許震驚。
“我三弟費慶,在天星城探查到了淩再坤遺留之物,本想將其獻給三少,豈知被這姓雷的捷足先登,三弟緊追出城便被其殺害,據(jù)在下目前掌握的線索,此子殺我三弟用的正是雷霆之力。”
“淩再坤所留之物定然與‘參合輿圖’有關(guān)?混賬,怪不得我總看他不順眼,你剛才說有一計可除去此人?”
“三少,今晨我已見過燕陣守,近幾日他還不會離開兌澤軒,聽他說那姓雷的要秘密前往參合山。”
“他去參合山幹什麼?”
“三少忘了,他修得雷霆之力,而參合山外側(cè)時常烏雲(yún)密布伴有雷霆之力,雖比不得參合神雷,但亦沾染了幾分神雷之威,他想借此突破氣旋境。”
“哦?消息可靠嗎?”段三少已然想到,費庫所獻之計的用意,是為其三弟報仇。
“據(jù)燕陣守所說,昨夜他去魏璋處請罪,無意間聽到的。”
“燕陣守什麼態(tài)度?”
“燕陣守說隻將消息傳遞給我們,自己便不參與了。”
“哼……好處拿了卻不幹事。”段三少怒罵一句,沉默片刻又說道:“姓雷的與魏璋同門,豈會獨自一人前往,怕是兌澤軒會派人跟隨。”
“這正是此計關(guān)鍵所在,聽聞此人欲獨自前往,隻因雷係功法特殊,即便帶人去,也毫無助力,聽燕陣守所說,姓雷的極力推辭魏璋的安排。”
段三少眼眸微瞇,但心思不可謂不細致,否則也不會布置出靈級法陣來,好歹也是碧霞島十二萬金麟軍的統(tǒng)領(lǐng)之一,怎麼會連如此低劣的計謀都看不出。
再度陷入沉思中,燕陣守為何會如此湊巧聽聞雷天嶽去參合島?一個煉氣修為之人,為何獨自一人秘往,這本就不合常理。
有理有據(jù)本就是陣道的基本要求,此刻有所懷疑再正常不過,不得不說段三少分析的鞭辟入裏。
見三少獨自陷入了思考中,費庫二人並未說話,耐心地在一旁等待。
“約燕陣守,我要當(dāng)麵問清楚。”段三少覺得還是自己出馬比較好,眼珠一轉(zhuǎn)又道:“那燕陣守會不會胡亂出賣消息,猶未可知。此外,我不方便出麵,再者碧霞島那邊我脫不開身,以防萬一,你二人帶人前去半路埋伏,今夜便走,有消息我會傳音。”
“是……”費庫心中一喜,以為這就把段三少拉下水了。
話說迴來,憑他勾芒島,在得到雷天嶽消息後,還真不敢把他怎麼樣。而有了段三少在背後撐腰,他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而更重要的便是有了‘參合輿圖’的線索,也好在獄靈那裏交待。
之前他與費猛在參合外海緊追不舍的人,逃入了兌澤軒商船,而後根據(jù)獄靈所說以及根據(jù)天星山那夜的異常情況判斷出,與雷天嶽定然脫不了關(guān)係。
最重要的是費慶死於雷霆之力下,還有黑獄令傳來的大致方位,根據(jù)這幾點,可將目標鎖定,必然是雷天嶽無疑。
而他勾芒島兩麵三刀,暗中是煞天獄之人,明麵上卻投奔金鼎城段三少,以金鼎城作為掩護,自作聰明卻不知道,仙霞山背後正是煞天獄,他們也隻是煞天獄的高級獄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