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城主府,魏璋想盡快趕迴,但卻被雷天嶽拉著繞行城主府,遠遠觀望整個金鼎城布局,探查地脈分布情況,私下二人傳音,將整個金鼎城防護大陣分析了一遍。
魏璋本以為金鼎城為‘周天星辰大陣’陣眼之事,是雷天嶽杜撰,好渾水摸魚。經過雷天嶽已【天元陣道】講解,魏璋恍然大悟。
這金鼎城原來真是‘周天星辰大陣’的陣眼所在,由於雷天嶽入碧霞島篡改過‘周天星辰大陣’,對陣內的結構已然摸索得差不多,若不是魏璋阻攔,雷天嶽就是動手繼續篡改陣眼。
若能將金鼎城陣眼篡改,與碧霞島‘周天星辰大陣’互相援助,那整個金鼎城附近海域,都將在他【天元陣道】掌控之中。
兌澤軒頂層院落中,月色撒下一層銀色光華,鋪麵小院,丹蕾保持著以往的姿勢,斜靠座椅,已在院落中等候多時。
魏璋躬身道:“小姐,段宏並未起疑。”
丹蕾瞥了雷天嶽一眼,晃動了一下翹起的玉腿,白了他一眼道:“嗯,知道了。”
魏璋略顯尷尬,不著痕跡瞥了一眼雷天嶽,低頭道:“那我先下去了。”
魏璋走後,雷天嶽收迴暗瞟向丹蕾雪白處的目光,疑惑道:“看你神情,似是有事?”
“你以為這就瞞過了段宏?”
雷天嶽思索片刻,好一會後才開口道:“他疑慮未消?這不打緊,參合山之事有他忙的,此時,他還顧不上我。”
“嗬……”丹蕾輕笑一聲,“他是顧不上你,但注意到你的,另有其人。”
“難道仙霞山來人了?”
雷天嶽有些詫異,今日前往城主府,他早已想清楚,即便段宏不相信,眼下他還不會打草驚蛇,要收拾自己,也得等到參合山之事後。
隻是沒想到,仙霞山行動如此迅猛,他能感覺出,這個‘另有其人’肯定不簡單,否則丹蕾也不會在小院中一直等他。
“不錯,此人就在城主府,雷霆電芒內斂,也是你在城主府拿出‘遁雷珠’後,我才有所察覺的。”
雷天嶽坐直了身子,一隻手不斷在下巴摸索,“是他來了?”
丹蕾含笑點頭,玩味地看著雷天嶽道:“這下好玩了,他本不出世,但這次卻很反常,竟親自來布局參合山。”
“難度增加了啊,點子有些硬。”雷天嶽挑挑劍眉,“但也並非不可撼動。”
丹蕾好奇地盯著他看了一會,“怎麼,是不是又準備渾水摸魚。”
“我們目標不同,他取參合神液,我取雷霆之精。”雷天嶽不以為意。
“這就是關鍵,本不出世,這次突然現身,難道會與你目標不同?”丹蕾撇撇嘴道。
雷天嶽一愣,沉默了下來,片刻後看向丹蕾問道:“他也是雷霆體質?”
“仙霞真雷,似火似電,電芒中含有五行火精,電火互相輔助,快若奔雷,猛若烈火。”
雷天嶽聽丹蕾所說,心中有些震驚,這南震來竟然有雷火雙屬性力量,難怪會有仙霞戰力第一的美稱。
若自己對上他,以護生琉璃雷的屬性,完全不是其對手,但若暗中以陣道與靈魂之力配合,再加上‘遁雷珠’,自己打不過,‘戰略性’轉移還是有可能的。
而對方雷霆之力中有雷火屬性,‘參合神雷’中亦有雷火屬性。南震來八成就是為了雷霆之精。
“計劃不如變化,對方點子硬,我這裏也要準備後手。其一,‘參合輿圖’在我手中,其二,若以‘參合神雷’融入【天元陣道】,或可有變數。”
丹蕾嬌笑道:“大話連篇,人家可是仙霞戰力第一,你才氣旋境修為,如何撼動。”
雷天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上兵伐謀,此時不能被困難嚇到了,隻能在參合山見機行事。”便走向自己房間。
丹蕾看著雷天嶽的背影,淡淡一笑,“明日淩月姝便會隨聶羽霜迴驚鴻穀,你不去陪陪人家小姑娘?”
“呃……明日便走嘛!”雷天嶽轉身詫異地看向丹蕾,眼珠一轉,“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太方便,明日再說吧。膽戰心驚了一天,有些累了。”
說著不再停留腳步,繼續向自己房中走去。
丹蕾白了翻了翻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也懶得再管。
雷天嶽爬在門縫,看著丹蕾走後,躡手躡腳出門,向淩月姝房中而去。
淩月姝房中。
“天嶽大哥你放心,你的話我都聽進去了,到了驚鴻穀我一定好好修行。”
雷天嶽看著乖巧的淩月姝,頓時想起了曾經初戀芷蘭,撓撓頭接著說道:“我呢,在驚鴻穀還有個朋友,我寫封信,讓她多多關照你。”
淩月姝上次聽雷天嶽說過,撇撇嘴猶豫了片刻,道:“天嶽大哥,你……你怎麼認識都是女性朋友。”
“呃?”雷天嶽一愣,這還真把他問住了,想想一路走來,還真有不少,拋開在東凡,自大進入玄靈界後,好像真還沒一男性知己。
於是思索片刻後道:“大概……大概我比較赤誠,嘿嘿……”
淩月姝嘟囔著嘴,不以為意,心道:好色就好色,還赤誠。但轉念一想,好像也對,說不定別人也像自己一樣,接受過雷天嶽的幫助。於是,再也不在多問。
半晌後,雷天嶽將信裝好,遞給淩月姝,“去了驚鴻穀後,送到她手中,我已交代好,她會對你多加關照,待參合山事了後,我會去看你們的。”
說著,雷天嶽便起身告辭而去。
淩月姝迴味著雷天嶽剛才眼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有些狐疑地看著手中信,心中一個聲音頓時響起:打開看看,說不定有貓膩。
片刻後,淩月姝臉黑了下來。
信的開頭表達了分別對芷蘭的關心,以及歉意。
然後話鋒一轉,說了一大堆自己如何艱辛,如何在危急關頭從血炎族手下逃脫,曆經千辛萬苦莫名的來到了玄霧海金鼎城,並表明很掛念對方,因為路途遙遠,驚鴻穀就不去了,讓她照顧好自己。
最後信的結尾附帶一句:順便多多照顧送信人。
淩月姝呆坐著,麵色很是冷淡,心中怒罵魂淡,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未提及,果然夠‘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