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發現門被鎖上,怯怯的拍門:“大哥,你鎖門作甚?我不是等薑世子召見嗎?怎麼要鎖門啊?我又不會跑!
門外侍從嘿嘿一笑:“我們世子稀罕你咯,所以怕你被別人騙去,你就乖乖在這裏等著,一會兒我們世子就過來了!
少年的聲音透著慌張,又不敢大聲拍門:“大哥,求你把門打開,這裏麵黑洞洞,我害怕啊!
“世子最喜歡你這種膽小的,可愛,哈哈哈!
侍從手裏轉著鑰匙,哼著小曲站在兩步開外,四下張望,同時又豎起耳朵聽聽門內響動。
果然,沒聲音了。
嗐,還真沒見過膽子這麼小的。
還敢獨闖汴京參加考試,不被他家世子爺吃了就會被其他餓狼吃了。
門內。
少年聽見侍從離開門邊,門縫的一道光落在他半隻眼眸上,剛才還滿眼恐懼,一瞬間蒙上一層死寂般的幽冷。
他借著微弱的光打量屋內。
陳設不多,應該是給貴人們小憩的地方。
隔著一道屏風,裏麵是一張軟榻,屋內點著香,衣架上掛著一套男裝華服和一套女裝華麗的襦裙。
少年走近衣服,聞了聞。
果然與薑世子身上的熏香一樣。
這間屋子應該是薑世子的休息用的。
少年緩緩坐在軟榻上,摸了摸發髻中的木簪,深深吸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麵色沉浸,直直盯著屏風。
外麵的光落在屏風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進來的人身影。
過了一刻鍾。
門被推開,少年渾身一僵,死死盯那道身影走進來。
薑景川帶笑輕聲喚道:“楚淮,你在嗎?本世子來見你咯!
少年倏然站起來,剛想繞過屏風出去,薑景川搶先一步,繞了過來。
剛才的侍從迅速將一盞宮燈點亮,立刻就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宮燈不亮,橘紅色搖曳的燭火照著室內多了幾分旖旎氛圍。
薑景川見少年白白嫩嫩的娃娃臉,緊張得繃緊,一慌小鹿亂撞的眼神帶著一股寒意。
真的好可愛啊。
薑景川欣喜若狂,伸手拉住他冰涼的手,感受得到他的抗拒。
這種抗拒會令他產生刺激,會撩起他的亢奮情緒。
他一把勾住少年的腰肢,勾起長得奶唿唿少年的下巴。
薑景川身量頗高,足足比少年高出一個頭,少年身子單薄,小腰如柳,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大灰狼口中的小白兔。
欣賞著他驚慌失措又不敢亂動的樣子。
嘖嘖嘖,真的太撩人了。
小娃娃長得有點眼熟啊。
嗯,長得有點像前段時間他寵幸過的一位嬖人。
可惜那人不識趣,不讓他盡興,為了讓他老實聽話,就叫了一群狐朋狗友一起上了。
誰知道那小子不經玩,竟然一命嗚唿了。
後來就沒遇到那麼可心的人兒了。
再然後好日子就被顧嫿那個賤人給攪和了,害得他禁足一個多月。
因為三月初一乃汴京的盛典,皇帝才放他和父親出來,並準許參加盛宴。
他可不得好好的享受狂歡啊,憋都憋壞了。
薑景川喝了不少酒,又為了盡興吃了助興的藥,小人兒在懷,立刻點燃心頭之火,感覺渾身上下都火燒火燎的。
少年與嬖人不同,嬖人千人枕萬人睡,再美再誘人都透著一股子髒勁。
楚淮可是趕考的小書生,自帶一股子清高的書卷氣,渾身散發著幹淨雛兒的氣息,又長著一張奶唿唿的娃娃臉。
真讓他稀罕啊。
薑景川忍不住摩挲著他白玉的臉蛋:“小楚淮,你多大了?”
楚淮低垂眼睫,掩蓋住眼底的惡心和恨意,語調輕顫:“迴、迴世子……小、小的年方十、十四。”
“嘖嘖嘖,才十四就能入京參考了?定是個聰明絕頂的,本世子一定好好的捧你,定讓你高中。”
“多、多謝世子,小、小的……”
薑景川耐不住了,打斷他:“十四可真是最可人的年紀。本世子瞧著就想好好疼你。”
說著,薑景川就想親上來。
楚淮嚇得推開他,又不敢逃,抖著身子往角落縮:“薑、薑世子,您、您別這樣。小的、小的害怕!
薑景川看著他小白兔的樣子,渾身癢癢的,緊追過去,將人逼到角落。
一手撐著楚淮身後的牆,一手勾住他的下巴。
“你乖乖的跟著本世子,本世子定讓你上青雲,榮華富貴,吃香喝辣的都滿足你!
薑景川盯著他水潤的唇瓣,體內的藥物被酒精一激,渾身熱血沸騰。
他今天要瘋狂快活一番,好散散身上的晦氣。
說罷,俯身就要吻上去。
楚淮僵直的身子緊緊貼在牆上,奮力將腦袋向一邊撇開,可眼睛卻死死盯著薑景川的眼睛,見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唇上。
他的一隻手悄然抬起,摸到發髻上的木簪,緩緩抽出,露出木簪被削得尖利的尾部。
手死死握木簪頭,小心翼翼的將尖尖對準薑景川的脖子,
薑景川似乎察覺到少年的手舉起來,他猛然扭頭。
楚淮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將木簪反握迴掌中,一咬牙,強忍惡心,假意舉臂去勾他的脖子。
顫著音低道:“求世子庇佑。”
薑景川開心極了,迴頭在他唇上一啄:“上道的好小子,本世子定寵死你!”
他高興得準備肆意妄為,沒察覺楚淮手握尖尖的發簪正朝他脖子狠狠的刺下來。
忽然,聽到傳來兩個女子說話聲。
薑景川停了下來,楚淮嚇得趕緊將發簪握迴掌心。
薑景川也隻是停了一息,渾身藥力發作太厲害,體內如同藏著一頭野獸,就要瘋狂的衝出。
他就懶得理外麵的事情。
反正外麵有侍從守著,誰也進不來。
就算聽到裏麵有不對的聲音,也沒人會進來。
這裏可是給他自己和夫人獨享休憩的屋子,再說了,誰會攪和人家的好事呢?
他一把抓住楚淮的手就往牆上一摁,忽覺不對,抬頭盯著楚淮手中的木發簪。
眸色一沉,看向臉色煞白的少年,似笑非笑問:“你想幹什麼?”
楚淮嚇得魂都飛了,他死命咬唇,痛覺讓他忘記害怕,把心一橫,索性就拚了。
可他的手被薑景川死死勒住,動彈不得。
他的身量和力氣完全對抗不過薑景川。
“小子,想殺本世子?膽子不小!”
薑景川猙獰著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往旁邊突出的牆角一砸,隻聽哢嚓一聲骨裂的聲音。
痛得楚淮慘叫一聲,拳頭鬆開,木簪落地。
薑景川像隻發狂的野獸,將人丟上軟塌,整個人騎了上去。
“小混蛋,看爺今天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薑世子夫人沒來嗎?她說要帶我過來更衣的呀!
侍從緊張道:“世子夫人沒過來,慕夫人,您去別處尋尋吧!
“我的衣服不小心弄髒了,更衣的宮室有點遠,恰好遇到薑少夫人,她說她休憩的房間很近,就好心讓我過來呢,我取了備用衣裙就來了!
薑景川一愣,豎起耳朵聽。
身下楚淮死命掙紮,被他手起掌落將人砍暈。
“我認得你,你是薑世子的侍從,我先進去更衣吧!
說著人就要推門。
薑景川趕緊跳起來,看了一眼暈死在榻上的人,蹙眉疾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