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刀至,火焰如火龍般隨著長刀落下,那秦姓武王倉促間,隻能打出一個護體罡罩,然後拚死抵抗。
然而,吳俊的長刀勢如破竹,尖銳而鋒利,竟然推著那秦姓武王不停後退,二人在虛空中留下了一道道不停閃爍的弧線。
那秦姓武王在力量上和吳俊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不多時,就被震得七竅流血。
他嚐試過逃跑,但都被吳俊牢牢鎖住,他自知在劫難逃,不甘地對著慕雲尚青逃跑的方向怒吼道:
“慕雲老賊,你這貪生怕死的小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隨即,他口中念念有詞。
吳俊不知道此人耍什麼花招,為避免節外生枝,他不由加大了力量。
“喀嚓!”
不知何時,一片烏雲壓頂,遮在他們的上方,這個時候喀嚓一聲,一道青色的閃電如巨龍般劈落,景象駭人至極。
吳俊反應極快,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十裏之外的虛空上。
其先前所站立的下方,頓時被那道閃電劈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裏麵濃煙滾滾,如地獄之門大開。
吳俊不屑地冷哼一聲:
“老東西,就憑你也想和我同歸於盡,真是白日做夢!”
話畢,他的長刀一閃而過,那秦姓武王的首級如熟透的西瓜般滾落。
那秦姓武王瞬間殞命後,吳俊刀氣縱橫肆虐,須臾之間,便將慕雲尚青帶來的人斬殺殆盡,隻留下黃、地兩宗以及青雲宗的叛徒。
完成這一切後,他正欲追擊慕雲尚青,卻被宇文向攔住:
“窮寇莫追,他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先將五宗的敗類清理幹淨!”
吳俊聞聽此言,眉頭微蹙,但還是謹遵宇文向的命令,轉身迴到宗門門口。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聲音淡漠: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許多弟子是被迫的?稍後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是還是走?悉聽尊便,但那些參與殺戮的,最好主動站出來!”
此時,青雲宗的那些叛變的弟子懊悔不已,他們紛紛跪地求饒,表示自己皆是受了王中義的蠱惑,願意改過自新、將功贖罪。
望著那些求饒的青雲宗弟子,塗凡生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緊接著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宇文向麵前:
“宗主,今日之事,皆是王中義一人所為,我願斬下王中義爺孫的首級,以立奇功!”
宇文向聞聽此言,眉頭微微一皺,但並未加以阻攔,而是將目光投向叛徒王中義,沉聲道:
“你呢?可有什麼要辯駁的!”
王中義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迴答道:
“宗主,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懇請宗主看在我昔日的功勞薄上,饒過我那兩個孫兒,這一切都是我一人之過,與他們毫無幹係!”
這時,徐元強忍著傷痛,艱難地站了起來,對著宇文向連連搖頭:
“宗主,切不可饒恕他們,我們那些死去的同門,皆是因他們的惡行而命喪黃泉。”
王中義怒目圓睜,指著徐元破口大罵:
“宗主,青雲宗今日的慘狀,皆是徐元一手造成的,他偏袒那葉然小賊,讓我爺孫屢屢遭受屈辱,卻無處發泄,這才讓我心生怨恨,誤入歧途,請宗主明察秋毫,為我爺孫主持公道。”
“對,那葉然就是一個卑劣無恥的雜碎,徐元處事不公!”王長今義憤填膺。
“啪!”
“啪!”
吳俊身形如電,一個閃身便來到二人麵前,揚起手,兩個清脆響亮的大嘴巴,如雷霆萬鈞般,直接閃得二人眼冒金星,牙齒橫飛。
他怒目圓睜,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
“我告訴你們,侮辱任何人都可以,但絕不允許侮辱我葉然師弟,即使他是錯的也不行,這次我和宗主能安然返迴,全仗著葉然師弟!”
“嘩!”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山門前瞬間炸開了鍋。
唐雨、楚君、顧婉清等人以及所有青雲宗弟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全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熾熱如火焰的眼神盯著吳俊。
就連徐元、寧無涯、馮觀也都為之一振,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而王中義、塗凡生、周北林等敵對勢力,則是滿臉的震驚和懷疑,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呆若木雞。
吳俊被眾人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正欲開口,卻被狀若瘋癲的王長今打斷。
此時的王長今披頭散發,如同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張牙舞爪,大吼大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小雜碎已經被血魔殿的武王斬殺了。”
“嗤!”
一道光芒如流星般一閃而逝,王長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同時,吳俊那淡淡的聲音傳來,直刺人心: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老子麵前聒噪?老子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待王中義和王長鬆反應過來時,王長今已命喪黃泉,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中義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變形,雙目赤紅如血,死死地瞪著吳俊,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你竟敢殺我孫子?你等著,待我兒迴來,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滅你全家,讓你九族盡滅!”
他聲嘶力竭地嘶吼著,雙眼布滿血絲,像極了一頭被激怒的發狂野獸,渾身散發著暴虐和兇殘的氣息,仿佛要將吳俊生吞活剝。
而吳俊卻穩如泰山,絲毫不懼,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你兒子算哪根蔥?有種就放馬過來,老子一並將你們鎮殺!”
王長鬆早已嚇得如篩糠般渾身顫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不住求饒:
“你們不能殺我,自我娘死後,我爹就入贅到了天寶州武尊世家。我弟弟和爺爺都是咎由自取,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讓我爹不要計較。”
王中義怒發衝冠,一巴掌如疾風般扇過去,將其腦袋打得歪斜,怒罵道:
“畜牲,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我知道你向來膽小,但一直對你抱有一絲期望,卻不想是我錯了!”
王長鬆被打得暈頭轉向,他捂著腫脹得如饅頭般的臉頰,哭天搶地地喊道:
“爺爺,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叛宗啊!”
王中義見此更是怒不可遏,又抽了他幾個耳刮子,怒喝道:
“你個孽障,給我閉嘴,再說話就割了你舌頭!”
聽此,王長鬆立刻噤若寒蟬,低下了頭顱,眼中滿是絕望。
“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受了多大委屈呢,隻是可惜,沒有人會對你們一絲同情,就讓我親手來審判吧,你們的末日到了。”吳俊笑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毛骨悚然。
隨即,他手腕輕輕一翻,輕喝一聲:
“死!”
一道華光如閃電般一閃而逝,二人瞬間如那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氣絕身亡,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