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輝走進審訊室,見到了邵安娜。
他並沒有急著去見關友博,而是選擇先從邵安娜這裏尋找突破口。
畢竟,作為關友博的親密朋友,邵安娜可能會知道一些關鍵信息。
坐在審訊桌前,劉傑輝仔細打量了一下邵安娜,隨後開口說道:“邵小姐,你應該清楚關友博這次犯的事情有多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這對你、對他都有好處。”
邵安娜臉色焦急,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位長官,我真的不知道關友博會做出這種事啊!我隻是在比賽前隱約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用真槍去射殺華sir!”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時他坐在我旁邊,突然有一個男子走過來,對他說‘拿了錢就要辦事,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我聽到這話後,立刻質問他收了什麼錢,想要做什麼,但關友博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不要管他的事。”
邵安娜的語氣中充滿了懊悔和無奈:“我當時以為他可能是收了錢,打算打假賽,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要華sir的命啊!”
劉傑輝聽到這裏,瞳孔驟然一縮,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剛剛說,有一個男子走到關友博身邊,對他說‘拿了錢就要辦事’?這個男子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
他沒想到,這次審訊竟然真的有所收獲。如果能找到這個男子,案件的突破口就有了。
邵安娜努力迴憶著,緩緩說道:“他戴著一頂鴨舌帽,我隻記得他比較瘦,身穿一件藍色的牛仔外套。他說完話後,就迅速離開了。”
劉傑輝微微皺眉,繼續追問:“時間是什麼時候?”
邵安娜想了想,迴答道:“在關友博和華sir比賽前。他說完沒多久,關友博就去和華sir比賽了。”
劉傑輝迅速用筆記下了時間,隨後抬頭看向邵安娜,語氣淩厲:“還有什麼嗎?這個時候主動說出來,和我問你,是兩種性質。”
邵安娜仔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神情中帶著一絲悲傷:“沒有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關友博會這麼做。長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此時的邵安娜,早已沒有了平日裏公司老板的盛氣淩人,隻剩下一個弱女子麵對變故時的無助。
她怎麼也沒想到,關友博的所作所為會牽連到自己,甚至讓她被警方帶到審訊室接受詢問。
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淒涼。
劉傑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邵安娜的反應。
他的審訊經驗並不算豐富,暫時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於是,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一位老警員。這是他特意帶進來的幫手,目的就是查缺補漏。
劉傑輝很清楚自己的優缺點,並且一直在努力改進。
這一點,他做得非常好。
很多人即便知道自己的缺點,也不會去改正,反而自我安慰地說“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
但劉傑輝不同,他願意正視自己的不足,並且積極彌補。
老警員看到劉傑輝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看著不像是撒謊。不過,這畢竟隻是一麵之詞,我們還需要找到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來驗證邵安娜所說的話。”
劉傑輝聽完後,轉頭對邵安娜說道:“邵小姐,關於你所說的事情,我們會去查證。如果我們發現你騙我們,那你將涉嫌妨礙警方辦案,並且提供假線索,是要坐牢的。”
邵安娜急忙點頭,語氣中帶著懇求:“長官,你放心,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劉傑輝對身旁的記錄員說道:“把筆錄拿給她看一看,沒問題的話就讓她簽字畫押。”
說完,劉傑輝起身離開了審訊室。他快步走到外麵的警員麵前,迅速下達指令:“立刻去查關友博的銀行賬戶,看看有沒有收到一筆不明來曆的錢。如果有,立刻查清楚這筆錢的來源。同時,凍結他的賬戶,不允許任何人取用。”
“yes,sir!”警員們立刻行動起來。
劉傑輝則拿著邵安娜的筆錄,快步走向警隊一哥李樹堂的辦公室。
“處長,這是從關友博的親密朋友邵安娜那裏取得的口供。”劉傑輝將筆錄遞給李樹堂,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邵安娜說,關友博在和華sir比賽前,曾與一個戴鴨舌帽、穿牛仔外套的男子交談。對方讓關友博‘拿了錢就要辦事,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懷疑這個男子和襲擊蔡sir的那夥人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可能是謀殺港島警隊的高層,以此來製造混亂。”
李樹堂沒有說話,隻是拿起口供仔細閱讀。
看完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阿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一來就取得了這樣的成果,做得不錯。接下來,先找到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順藤摸瓜,查到底。”
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冷峻:“不管這件事牽扯到誰,都給我從嚴處理!我們港島警隊的威嚴,不容挑釁!”
劉傑輝立正敬禮,高聲迴應:“yes,sir!”
“嗯,去忙吧。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李樹堂微微點頭。
劉傑輝恭敬地退出了辦公室。在門口,他剛好遇到了從華生那裏迴來的李文斌。
看到劉傑輝從自己父親的辦公室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李文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安。他強壓下心中的情緒,故作輕鬆地問道:“劉sir,什麼事這麼開心?”
劉傑輝淡淡一笑,語氣平靜:“運氣比較好,找到一些線索罷了。對了,李sir去醫院詢問華sir,不知道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嗎?”
李文斌聽到這話,臉色一黑,語氣有些不善:“沒有問出什麼。對方畢竟是警司,不是一般的小嘍囉,想從他嘴裏問出東西,難比登天!而且,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在蔡sir被襲擊的時候,華sir正在手術室做手術,並且已經注入麻醉,昏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蔡sir被襲擊的事情。”
劉傑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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