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裏今天早晨才進城,剛走進城門,就戒嚴了。
有一個人走過來,他穿著軍裝,卻帶著遮住眼睛的唯美麵具。
“風裏?”
“是,您是哪位?”
“尚好讓我來接你。”
“他知道我今天來?”
“嗯!”
“那我跟你走,請帶路。”
麵具男在前麵走,風裏就在後麵跟著,打量著前麵的男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麵具男停了下來。
“風裏,你看出了什麼?”
“你腰帶就是你的劍,它薄如蟬翼,一定很鋒利。”
“沒錯,這就是我的劍,你準備試試。”
“不,不,不,我雖然有些觀察力,但我不是戰士,打架這種事情不適合我。”
“符合你的性格,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您認識樂之藍嗎?”
“為什麼這麼問?”
“覺得你們有點像。”
麵具男聽見這句話,摘下麵具,他麵具很唯美,但眼睛不漂亮,如果沒有拉低顏值的眼睛,他一定會很帥氣,可惜容貌是天生的。
“現在還像嗎?”
“我說的是氣勢上,不是容顏上!”
“因為這句話,你暫時不用死,跟我走吧!”
風裏笑了笑,不在多嘴,跟著麵具男走。
“風裏我問你,為什麼不反抗,你應該已經猜到尚好現在的處境。”
“我是術士,懂得什麼叫順勢而為。我們會看風水,讀懂天地自然的陣法,也能從臉上看到人的命運,您的眼睛告訴我,我反抗會死。”
麵具男聽見這句話,沉思了一下。突然說:“我叫阿奇。”
“沒聽過您的名字?”
“樂之藍沒有提過我嗎?”
“從未提過。”
“我聽說你和樂之藍在華山上配合挺默契,你和他是朋友?”
“不是,第一次見,他用我的性命要挾我,我被迫幫了他。”
“既然不是朋友,為什麼會去小茶館?”
“我無處可去,小茶館是最好的選擇,小茶館的名氣能掩蓋我的罪名。”
“你有什麼罪?”
“很多,罪大惡極!”
阿奇聽見這句話,難得的笑了。
“我喜歡聽你說話。”
“因為我是一個術士懂得順勢而為。”
哈哈哈哈,阿奇開懷大笑起來。
……
與早上的平靜對話相比,尚好的做法轟動了整個揚州城,他先逃獄,然後帶著夥伴衝破白鶴門的劍陣,離開白鶴門,現在江南軍正在四處在找尚好。
其實這個消息也不是很正確,竇鵬根本沒有和尚好一起離開白鶴門。竇鵬在戰鬥中悄悄退出,來到了關押李婆婆的房間。
以竇鵬的本領,弄暈兩個白鶴門弟子手到擒來,他進來之後,坐立不安的李婆婆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我聽見外麵有戰鬥,我們家小姐沒事吧?”
“她很好,現在和尚好在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
“李婆婆,趕緊和我走。”
“不,我不走了。”
“什麼?”
“家主說過,南方肯定兇險萬分,我有心理準備。在長安城出來那天我就想好了,我不能拖小姐的後腿。”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快跟著我走。”
竇鵬說著去拉李婆婆的手,卻被李婆婆甩開。
“竇鵬少俠,我真的不走了。麻煩你和我們家小姐說一聲,老身這輩子伺候她,無怨無悔。”
看著李婆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竇鵬無奈的歎了口氣。
“再見了,小姐!再見了,張家!”
李婆婆說完,拿出一把匕首,就朝著脖子抹過去。但她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就暈了過去。竇鵬走過去,把暈倒的李婆婆扛在肩上,無奈的說:“張思琪聽見您老人家這些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竇鵬背著李婆婆,走了沒有多遠,就看見了兩個白鶴門的弟子,竇鵬正要動手,卻被一隻手拉在角落裏。
“嚴寬,你醒了嗎?”
“到安全的地方在說。”
竇鵬被嚴寬帶到了一間屋子裏麵,嚴寬這才說話。
“竇鵬,到底怎麼迴事?我幫助尚好對付歹徒,我想我們中計了,敵人根本不想要秘籍,他的目的就是周家的虎首銅劍和我們白鶴門的江心鏡勿忘我。我不敵他們,昏迷過去,我想寶物一定被搶走了。醒來之後,我隨便問了問,他們告訴我金長老,用白鶴門九宮劍陣對付尚好,被尚好突破後跑了。他們不知道其中原委,你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
“這一切都是太子的陰謀!”
“太子?”
“對!”
竇鵬把知道的大概說了一遍,嚴寬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要幫助尚好一把。我先去城裏,建議他們先別出城,我幫他們找到安身之所,你和婆婆現在我這裏呆著,放心,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別人是不會進來。”
嚴寬說著脫下了衣服,他的身上纏滿了繃帶,但還不夠,血依舊滲出來了。所以,嚴寬必須要處理一下,他找出繃帶,又給自己纏了一圈,這才穿上衣服往外走。
“嚴寬,你要小心啊!”
“放心,揚州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讓我的恩人在我的地盤出事的,除非我死了。”
“謝謝你,嚴寬!”
“朋友之間用不著說謝謝!”
嚴寬說著走了出去,他到了門口遇見金長老,隻是點頭而過,u看書 ww.uukanshu.cm看著嚴寬的樣子,金長老嘴角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走到白鶴門的外麵,嚴寬就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傳迴來的竟是太子的聲音。
“已經穩住竇鵬了,我現在去城裏尋找尚好。”
“幹的不錯,嚴寬!這次完成任務,我就幫你登上白鶴門掌門之位。”
“謝太子!”
“還有啊,江心鏡以後我也還給你。”
“這……”
“放心,說了是借用幾天,就是借用幾天,江心鏡是白鶴門的鎮派之寶。沒有了白鶴聖人的白鶴門,如果丟失了江心鏡,那白鶴門就真的是二流幫派了,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謝謝太子!”
“好了,你去找尚好吧,記得將他們一起送出東門。”
“是!”
太子撂下電話,看了看麵前擺放的棋盤,笑著說:“是不是該我走了?”
“是的,太子!”嚴丁山在對麵說。
“其實和我下棋並不會有特別緊張的感覺,我不是那種步步緊逼的對手,但我喜歡控製,我要把所有的棋子,全部利用起來,做到絕對控製,就像現在這樣,我不能讓你的卒子過河。”
“我覺得您說的是江小魚。”
“不,江小魚都到不了那條河,還談什麼過河。”</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