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觀音,你的對手是我們!”藏冥怪笑一聲,身形化作一團黑霧,瞬間出現在水觀音左側。
那利爪帶著腐臭的氣息,直抓向她的咽喉。
與此同時,天掣也從右側襲來,手中握著一柄漆黑的短刃,刃上閃爍著幽紫色的光芒,是劇毒!
“實力不濟,也隻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水觀音眉頭微皺,身形一閃,避開了藏冥的利爪,同時抬手一揮,一道金色的靈力屏障瞬間凝聚,擋下了天掣的短刃。
砰!——
短刃刺在屏障上,發出一聲悶響,屏障微微顫動,卻並未破碎。
“哼,雕蟲小技!”水觀音冷哼一聲,掌心凝聚出一道璀璨的金光,直逼藏冥而去。
“不好!”
藏冥臉色一變,迅速後退,但那金光卻如影隨形,瞬間擊中他的胸口。
“噗!”藏冥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天掣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道:“水觀音,你別得意!”
他猛然抬手,袖中飛出一道幽紫色的鎖鏈,鎖鏈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鎖鏈如同靈蛇般纏繞而上。
水觀音目光冷冽,雙手結印,一道金色的靈力屏障再次凝聚,將鎖鏈擋在外麵。
“砰!”鎖鏈狠狠撞在屏障上,發出一聲巨響,屏障微微顫動,卻並未破碎。
“就憑這點本事,也想傷我?”水觀音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天掣麵前,一掌拍出。
天掣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這一掌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與水觀音的從容相比,雲修晏那邊就顯得狼狽多了。
那血色虛影已經逼近,張開血盆大口,直撲他的天靈,好似想要將他一口吞下!
雲修晏麵如沉水,手中長劍猛然揮出。
“砰!”劍光斬在虛影上,發出一聲悶響,虛影微微顫動,卻並未消散,反而更加兇猛地撲來。
“小子,受死吧!”霧嫁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絲瘋狂。
雲修晏心中一凜,迅速後退,但虛影的速度太快了,利爪幾乎已經觸及他的衣衫!
就在這時,水觀音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接住!”
她袖中飛出一道金索,如同靈蛇般纏繞而上,將那血色虛影牢牢捆住。
“吼!”虛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瘋狂掙紮,卻無法掙脫金索的束縛。
雲修晏長舒一口氣,額角滲出冷汗。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水觀音冷喝一聲,目光掃向遠處的藏冥與天掣,“他們可還沒倒下!
雲修晏點點頭,握緊長劍,看向藏冥與天掣。
“你們……也該付出代價了!
“還不動用神通!等死不成!”霧嫁娘朝著兩人說道。
水觀音雖然換了容貌,但憑夜行者會的能力,這些事顯然都是知道的,所以一開始便鎖定了目標。
他們自然也知道,如今水觀音雖然再度複活,但剛剛融合了新的軀體,實力無法發揮徹底,所以,今日出手不能再有任何保留!
“動手吧!
藏冥與天掣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們知道,今日若不拚命,根本無法拿下水觀音。
“王者鬼蜮。!”
藏冥枯槁的手掌按在龜裂的地麵,腐屍氣息順著指縫滲入巖縫,剎那間萬千白骨從深淵底部破土而出,遮天蔽日。
“天罪雷。!”
天掣高舉殘缺玉牌,雷光在瞳孔中凝聚成印,轟然劈下足以劈開山嶽。
兩道天階寶術的威壓將雲修晏壓得快要單膝跪地,碎石在氣浪中化作齏粉。
“好強的靈壓,要透不過氣了。”遊龍氣罡將全身籠罩,雲修晏也才能勉勉強強頂住壓力。
這兩人的神通寶術竟然要遠超同階!
“你先退後,這裏已經不是你能幹涉的領域了。”
一旁,水觀音卻似渾然不覺,素手輕拈間金色蓮華在掌心綻放。那蓮花隻是小小一朵,但散出的能量波動卻令空氣都蒸發。
雲修晏嘴角抽搐,他沒有絲毫猶豫,飛速向後方撤去。水觀音的攻勢太強大了,有無邊之能,已經不是他能理解的了。
“她在催動禁術!”天掣見水觀音渾身業火彌漫,當即驚恐出聲。
他太熟悉了!水觀音如今催動的正是太清宮三禁術之一的焚天蓮華!
“去吧,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寶術!
蓮華現世時,整座深淵的瘴氣都被灼燒成虛無。
蓮瓣裹挾著焚世真火迎向雷印與骨牆,竟如熱刀劃雪般將兩大寶術寸寸消融。藏冥的白骨巨人在火中發出尖嘯,天掣的雷印更是被蓮心真火直接吞噬,餘勢不減的火蓮繼續碾壓向二人。
“你竟敢動用禁術!你在挑釁太清宮!” 天掣驚恐地看著逼近的蓮華,玉牌上的符文在高溫中滋滋融化。
“愚昧無知!彼^音美眸中倒映著兩人的狼狽,指尖微動便要終結這場戰鬥。
就在此時,深淵某處空間如鏡麵般龜裂,猩紅霧氣中走出個身披血河紋長袍的男童,他踏碎虛空的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深可見骨的血腳印。
“水觀音,得饒人處且饒人!
血袍男童的聲音像生鏽的鎖鏈摩擦,目光掃過雲修晏時微微一頓。
“我夜行者會與太清宮的恩怨,犯不著在這深淵裏分勝負。”
他抬手虛握即將潰散的霧嫁娘與藏冥的身形拽到身後,而天掣則踉蹌著退到血河陰影中,冷汗浸透衣袍。
這時。
深淵上方突然傳來鍾鳴,九道劍光破霧而來。
為首者身著太極紋道袍,腰間玉墜刻著太清宮三字,正是當年參與圍剿水觀音的玄璣子。
“本座聽聞有人在此私動禁術。”
他目光落在水觀音掌心未散的蓮華上,袖中仙劍嗡鳴不止:“看來傳言不虛,你果然迴來了!
水觀音卻忽然輕笑,蓮華真火在指尖凝成三寸金蓮:“玄璣老兒,當年你們縱容那些人篡改禁術典籍時,可曾想過今日?”
玄璣子默然,他知道水觀音說的什麼。
水觀音轉身望向血袍男子,衣袂無風自動,“夜行者會想保人,太清宮想拿人,但若真要動手 ——”
話音未落,蓮華真火驟然暴漲三倍,將整個深淵映成白晝。
“有意思,是在威脅我嗎?”血袍男童眼角微跳,他能清晰感知到這禁術的威能,恐怕真能傷到他。
玄璣子的仙劍更是顫鳴不止,當年被焚天蓮華留下的焦痕,此刻仍在隱隱作痛。
僵持間,玄璣子率先開口:“水觀音,往事流散已過,你始終是太清宮的人,那些恩恩怨怨便放下吧!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們的意思?”水觀音的眸子掃過九人, 淡淡問道。
玄璣子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開口道:“是太上長老的意思。”
太上長老?......竟是他嗎..........
水觀音愕然,沒想到這竟然是當年那位的意思。她想要從太清宮眾人的眼睛中看出來答案,但顯然這是真的.......
最後,她輕歎一聲,手中金蓮悄然散去。
雲修晏暗中注視著一些,他明白水觀音對太清宮還是保留著好感,當年她追求天人之道,在瑤池孤身修煉以至於出了岔子,險些將自己埋葬。
如今,滄海桑田,水觀音以往的心境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而且,太清宮的人也不是傻子,水觀音這等戰力太稀缺了,繼續矛盾下去顯然是不明智的,與其爭鬥還不如和好,讓她為太清宮效力,如此,可至少保太清宮基業再續千年。
血袍男子突然大笑,猩紅霧氣在腳下凝聚成舟.
“本座真是沒有想到,你們之間竟然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妙哉妙哉!
“血童,你如今可在我太清宮的地界,不是在你夜行者會!這裏,沒人容不得你放肆!”一名中年女子朝著血袍男童嗬斥道。
“潑婦到哪裏都是潑婦,仙家真經也無法滌淨心靈!毖瘜χ心昱拥脑挷恍家活櫋
“放肆!”
中年女子惱羞成怒,正欲再度出言嗬斥,但卻被玄璣子攔。骸把獣L今日大將光臨,太清宮有失遠迎,若是不嫌棄,可來老夫寒舍,老夫定為血會長親自致歉。”
“玄掌門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那地方還是不去的好,畢竟有些記憶並不讓人欣喜。”血童搖搖頭。
他掃向雲修晏的目光暗藏殺機:“小家夥,你手中的劍最好永遠知道該指向誰!
話音未落,血童便踏霧而去,夜行者會眾人的身影消失在血色旋渦中。
玄璣子等人也注意到了雲修晏:“他便是一己之力斬殺護會使者的少年嗎,聽說還是斬殺的還是排名靠前的墮土他們,也難怪血童會出言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