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沒想到原來是這小子。”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放過他。”
“就是啊,不過也沒什麼,反正也跑不了。”
“不如這樣吧,幹脆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算求。”
“哎,上次的那個平臺上怎麼樣?”
“那種偏僻地方,估計直到發(fā)臭都沒有人知道。”
耳邊不時響起幸災樂禍的聲音,齊航鎮(zhèn)定自若,跟隨著他們的步伐,不緊不慢,一路來到了學校旁邊的人工湖臺階處停下。
張楠聞言留意著齊航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依然平靜無波,悠然自得的模樣,始終不曾變過,倒是頗有些欣賞。
“哎,身上有錢嗎?”
左右沉吟著,決定還是留給對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哪知齊航根本不識抬舉。
見他搖頭,無奈地甩身走下樓梯。
“小子,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嗎?”
早已等候多時,眾小弟們正蹲在地上不耐煩地發(fā)著牢騷,一抬頭,忽然發(fā)現(xiàn)目標終於被老大帶了過來,立刻激動站起,湊上前來。
其中一名長發(fā)男子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閎紮結實的肌肉。
齊航打量著遠處的人群,或蹲或站,圍成了個大圈。
其中不乏一些想借機裝逼,攀附權勢者,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自然,也看到了那靚麗的倩影,臉上充滿擔憂。
“哦?”
“我也很想知道,能有什麼事情?”
“麻煩請你告訴我,像我這麼優(yōu)秀的好學生,究竟是怎麼得罪了你們呢?”
“總不會是昨晚睡了你媽,沒給錢吧?”
齊航轉迴身,戲謔地看著那長發(fā)男子。
“我擦你媽的,你小子很狂啊。”
“蹲下!”
“我讓你乖乖抱頭蹲下,沒聽見啊?”
長發(fā)青年還從未碰到過這種人,眼前的形勢,按以前的經(jīng)驗,放在哪個身上不得嚇尿,跪地服軟求饒?
張楠也察覺到了情況仿佛有變,這小子的行為舉止分明透漏著一絲不同尋常。
可是任他如何猜想,也決計琢磨不透齊航究竟有著怎樣的底氣,敢如此表現(xiàn)。
正要開口阻止,為時已晚。
長發(fā)青年抬腿向著齊航的膝蓋踢去。
“啪——”
“哎呦。”
一聲慘叫卻是從長發(fā)嘴裏發(fā)出,抱腿痛唿。
……
打完收工,旋即而走,齊航順著那些圍觀眾人避讓開來的通道大步離去,欣慰接過楊帆遞上來的紙巾,並未理會身後跟蹤的鬼祟。
“轟隆隆——”
剛剛走到自家樓下還沒來得及進去,齊航就被一群騎著摩托車的人追上阻攔了下來。
“小子,就是你打得我兒子?”
“好樣的,算你有種。”
為首的一名中年人滿身酒味,摘下頭盔掛在車上,率先跳了下來,衝著齊航開始噴氣。
齊航厭惡得後退兩步,掃了眼他身後的張楠,心下了然。
周圍樹底乘涼的鄰居們,還有正在飯店外麵吃著露天燒烤的客人,察覺到這裏有熱鬧可看,頓時聚攏過來。
“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
“想對我兒子做什麼?”
趙柏芝原本呆在廚房裏做著飯菜,突然聽到樓底下傳來的動靜,忍不住探頭一看,再也無法淡定了。
急急忙忙地衝下樓去,擠入人群,護在了齊航麵前。
“幹什麼?”
“你還問我要幹什麼?”
“來,你過來睜大狗眼瞧瞧,我兒子被他給揍成什麼樣子了。”
張治江盡管已經(jīng)喝得醉眼朦朧,腦子不太清醒,但也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
“那,那你想要怎麼樣?”
趙柏芝見張楠果然一副淒慘的模樣,心知應該不假,暗怪齊航給家裏惹事的同時,又因為自家的男人此時不在而深感無力迴天。
“怎麼樣?”
“來,兒子,你過來。”
“去,將那邊的大石頭撿過來,當著這娘們的麵,把她兒子裁死在這裏。”
張治江大咧咧冷笑著拉過張楠,推了一把,教訓著他如果再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這位大兄弟,我看這事情還是算了吧,畢竟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一點矛盾而已,何必鬧得這麼大呢?”
人群裏不少齊航家的鄰居看不過眼了,其中一名住在對門的男子挺身維護著齊航,說著好話勸慰。
“你是他什麼人?”
張治江還以為這人就是齊航的父親,立刻充滿敵意地招唿著幾人就要動手。
“我,我隻是他家鄰居而已。”
那人一見眼前情形,也不敢再強出頭多管閑事,退縮進人群。
“鄰居?”
“既然是鄰居就滾到一邊去,不要在這裏礙眼,沒你的事。”
“擦,我他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廢物。”
張治江滿意地環(huán)顧著四周,揮揮手。
一扭頭,見到自己兒子居然還是無動於衷,抬腳便踹了過去。
在他的淫威脅迫之下,張楠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過去,彎腰將那塊石頭撿起,顛了兩顛,感覺分量十足,衝著齊航冷笑。
既然有自己的父親出麵撐腰,張楠還有什麼可怕的?
“好,我兒子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把他裁死吧。”
趙柏芝絕望了,忍著痛,uu看書 wuuanhu.cm 不想看著眼前即將發(fā)生的慘劇。
或許,就算是自己的男人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裏,恐怕也是一樣難逃厄運吧?
“媽,你放心迴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齊航不想母親替自己擔心,扭頭對著趙柏芝使個眼色。
趙柏芝並不知道齊航究竟有何打算,但至少這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吧?
他們,也應該不敢真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吧?
不無擔心,一步三迴首地上得樓去。
從廚房裏出來,借著布簾地遮擋站在窗前,偷偷向外觀望,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把黑漆漆的菜刀。
“走,我們換個沒人的地方再動手。”
齊航能感覺得到母親正在緊張盯著自己的灼熱目光,沒有再猶豫下去,走上前二話不說,根本容不得對方反抗,架住張治江的脖子朝向背人陰影處而去。
“啪——”
“敢報警?”
“報就報吧,反正也沒事,不過當心點兒,下次我買把大剪子把你家東西統(tǒng)統(tǒng)偷光。”
被人忽視的滋味並不好受,張楠故意留待最後,隻是為了發(fā)泄自己心積攢的怨氣。
思索間,猛然抬頭看向齊航家齊航家三樓的陽臺處,冷笑著向上丟去,應聲而裂的玻璃瞬間破碎,將趙柏芝的手臂劃出道道血痕。
“啊!”
一群人大驚失色,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簇擁著跟上,隻聽見一聲慘叫。
加緊速度拐過牆壁,過道裏,就見得齊航手中正高舉著一塊大石頭,不斷朝張治江的頭上猛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