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鐵國。
國家武功博物館;
隨著最後一箱文物裝車完成,轉(zhuǎn)運車隊在憲兵部隊的護航下,正式啟程。
貨車內(nèi),東樂的意識穿過車廂,看著外麵不斷後退的世界,心情頗為愉悅:“柏油路,農(nóng)田,樓房,轎車,赤鐵國這些年發(fā)展的挺不錯啊。”
他上次看到外麵的世界,還是十幾二十年前,火蛾刀被轉(zhuǎn)賣時。
那時路上還沒這麼多車,農(nóng)村的建築更多的是各種低矮的土房,而不是樓房。
那次之後,他還沉睡過幾次,每次蘇醒都是在類似倉庫、地窖的地方。
直到最近一次在國武館的展櫃醒來。
如果一開始就能自由行動的話,不浪費幾十年的時間就好了。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東樂腦海中閃過,然後被甩出去。
東樂專心致誌的觀察路上的環(huán)境。
力量測試可以之後進行,反正沒什麼危機,不用著急,但外出的機會不可多得。
現(xiàn)在多看一點,群裏的東樂們就能從他的記憶裏多了解一些情況,能分析出更多東西。
一直到臨近黃昏,東樂才有些支撐不住疲憊,縮迴刀身休息。
與此同時。
考慮到夜間行車視線不暢,為了更好保障文物安全,轉(zhuǎn)運車隊接到指令,進入下一個服務區(qū)休整,等到第二天繼續(xù)出發(fā)。
負責護航的車隊上,麵相方正的男子看著計劃書上的安排,皺了皺眉,心底隱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直覺告訴他,這一次護航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拿起腰間的對講機,下令道:“這裏是o1車,重複一遍,這裏是o1車。進服務區(qū)後,所有護航憲兵保持警戒,不得讓貨車脫離視線範圍,不要讓任何可疑人員靠近貨車,完畢。”
對講機很快傳來一聲聲迴複。
“o2收到,o2收到,完畢。”
“o3收到,o3收到,完畢。”
“o5收到,o5收到,完畢。”
“o7收到……”
做完部署,方正男子心底稍安。
不久後,車隊開進服務區(qū),國武館隨車的工作人員和司機下車休整,該上廁所上廁所,該吃飯吃飯。
護航的憲兵則大多留在貨車周圍,依靠提前準備的礦泉水和壓縮餅幹補充水分和能量。
正在此時,一個司機模樣打扮的男人用塑料袋提著一些肉菜走來:“諸位辛苦了,我們給大家點了些肉菜,一起吃點。”
貨車旁的兩個憲兵對視一眼:“謝謝了,但紀律規(guī)定,任務期間,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隻能吃隨身攜帶的壓縮餅幹。”
“啊,怎麼還有這種規(guī)矩,這麼死板?”司機撓了撓頭,
“規(guī)定就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憲兵語氣沒有變化。
司機看了看手裏的菜,尷尬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打擾了。”
開口的憲兵見司機離開,也沒太在意,掃了眼周圍,再一迴頭,卻驚訝發(fā)現(xiàn)剛剛的司機不見了人影,耳邊響起一聲歎息:
“可惜了,如果你們乖乖吃下去的話,一切會簡單很多,甚至可以不用死人。”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湧上天靈蓋,兩個憲兵下意識大喊:“有……”
卻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忽的滿臉痛苦的捂住被割開的脖子,因窒息倒下。
服務區(qū)裏的旅客也在此刻化身暴徒,從各個角落裏拿出槍支,黑洞洞的槍口噴吐火舌。
護航的憲兵沒想到會在服務區(qū)被襲擊,一時有些猝不及防,大批倒下。
下一刻,一道暴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震得人口耳發(fā)麻,內(nèi)髒移位,頭腦發(fā)暈。
“好膽!!”
緊隨而至劇烈的爆炸,衝擊波撕裂地麵,大量石子如同雨點向四麵八方激射而出。
煙塵中,最先出現(xiàn)的司機一把撕掉了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精壯的肉體上布滿了各種傷痕:“早就聽聞京城憲兵部劉局長有一式音波功出神入化,如今看來,卻也不過如此,隻是一個依賴熱武器的庸人。”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襲擊國家文物運輸部隊。”方正男子根本不受挑釁,瞇起眼睛盯著前麵的身影,警惕十足。
“襲擊,不,我們隻是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些被你們這些走狗搶走的東西。”司機惡聲開口,體溫極速上升,全身泛紅,向外擴散出陣陣熱氣。
“我當是誰,原來是一群魔教餘孽,你們是哪個支脈,這麼著急出來送死?!”方正男子接下任務時,看過所有轉(zhuǎn)運文物的資料,結(jié)合對方的話,以及武功路數(shù),頓時有了猜測。
“劉局長,聖教不是你能汙蔑的,當心禍從口出。”
“一群見不得光的灰老鼠,也配說這話。”
目光交錯的瞬間,兩道身影同時激射而出,眨眼間交手了數(shù)十個迴合。
速度之快,常人甚至無法捕捉他們的動作。
空氣在內(nèi)力的碰撞中翻滾,發(fā)出一聲聲雨點般的轟鳴。
“力量速度應該跟阿魅那邊一次蛻變者差不多,但通過內(nèi)力,武人的手段應該比一次蛻變者多不少。”貨車內(nèi),東樂早已被外麵激鬥的動作吵醒,還有空評價戰(zhàn)鬥情況,收集數(shù)據(jù)。
劉姓局長除了手上功夫,內(nèi)力還在以一種固定的頻率震動,向外發(fā)出特定頻率的音波。
隻是他功夫明顯還有些不夠,內(nèi)力振蕩產(chǎn)生的音波穿透力太差,麵對強者,無法形成戰(zhàn)力。
另一邊的魔教頭目狀態(tài)也很奇怪,身上除了先前爆炸製造的傷口,全身上下還有很多猙獰的疤痕,不是戰(zhàn)鬥留下的疤痕,更像是某種手術(shù)。
雙方激鬥正酣,誰也沒法立刻拿下另一人。
另一邊,憲兵部隊和魔教分子的戰(zhàn)鬥卻逐漸分出勝負。
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以及有心算無心,魔教分子基本壓製了護航的憲兵部隊。
占領幾輛貨車後,分別從幾輛車上搬下一個箱子,然後往貨車底部扔了幾枚手雷。
轟鳴聲炸響,
火炬衝天,熱浪撩人。
“混賬!!”察覺到貨車的情況,劉局長頓時紅了眼睛,攻勢更加劇烈。
魔教頭目見目的達成,立刻沒了繼續(xù)纏鬥的想法,對拚一擊後,借助反作用力,遠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