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們是真不知道啊!”
殺手們已經(jīng)開始求饒。
不顧被鐵銬勒出鮮血的手腕,也拚了命朝許玄鈞磕頭。
“不知道?”
許玄鈞冷笑一聲。
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麵前左側(cè)的一名殺手:“小孩子轉(zhuǎn)過去別看。”
“啊?”
那殺手聞言一愣,不知道許玄鈞在說什麼。
下一刻,許玄鈞一隻手閃電般伸出,猛壓在對麵那名殺手的額頭上。
調(diào)動真氣,驟然施展大搜魂手。
這些殺手來劫屍體,還重傷六扇門紫衣,已經(jīng)是犯了死罪。
提前動用大刑沒什麼問題。
就算不小心把其中一個人搜魂搜成白癡,許玄鈞也不用負責。
那殺手被按住腦袋,隻覺得靈魂好像被抽離一般。
麵容逐漸猙獰扭曲,異常痛苦!
“主謀是誰?你們又想在黃玉身上找到什麼東西?”
許玄鈞聲音陰冷發(fā)問。
“啊!!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這種事,我們這些做小的無權(quán)知道,隻知道來搶屍……”
那殺手眼眶充血,口齒不清,看樣子正遭受著巨大痛苦。
許玄鈞眼睛一瞇,意識到對方?jīng)]有說謊。
這可就難辦了。
旁人見狀,隻覺得脊背發(fā)涼。
雖然不知道許玄鈞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卻能看到那個殺手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模樣。
他們這才意識到,一直被無數(shù)人詬病廢少紈絝的許公子。
手段竟也如此狠辣。
此時,許玄鈞收了手,微微沉思。
看樣子,隻有姬冷月所追的那個紫衣奸細,應該知道點什麼。
“都押走吧。”
既然對方不知情,留在此地也沒什麼用。
押迴鎮(zhèn)獄牢,上頭會負責繼續(xù)審問。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啊!”
此時,黃老石和王氏也一直向許玄鈞磕頭,頭都磕破了。
剛才若是沒有這位紫衣公子,他們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許玄鈞盯著黃老石那張可恨的老臉,怒從心頭起。
上前猛地一個大腳將其掀翻在地。
“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還有臉跟我說多謝。”
許玄鈞眼中寒意逼人,他自詡不是什麼身披偉光正的三好青年,卻也有一腔俠義熱血。
這老小兒實在可恨至極,堪稱大惡之人!
“大人,別打,別打啊。”
黃老石被許玄鈞揪著衣領(lǐng),狂扇了七八個大嘴巴子。
扇的他鼻青臉腫,身子骨快散架,嘴上滿是鮮血。
“許少,再打就打死了。”
陸淵趕緊捂著胸口跑過來,阻止許玄鈞。
“媽的……”
又給了黃老石一個嘴巴子。
許玄鈞又轉(zhuǎn)身一腳踢翻王氏,一視同仁,上去也照這位美婦人尖酸刻薄的臉蛋兒先給了十幾個大耳巴子。
眾人又是一陣心顫。
隻有看到許玄鈞這副樣子的時候,大家才恍惚覺得。
他還是之前那位紈絝少爺。
傍晚,眾人已經(jīng)迴到紫衣巷。
王氏和黃老石都已經(jīng)認罪。
畢竟屍體都找到了,想不認也找不到脫罪的說辭。
板上釘釘。
而姬冷月卻是到現(xiàn)在都沒迴來。
洛水在庭院裏來迴踱步,焦急等待,唯恐好姐妹會出什麼意外。
許玄鈞喝著六扇司的藏品醉花釀。
這都是六扇司裏珍藏的好酒,其他紫衣捕快平時嘴饞得要命,卻也不敢討要喝上一口。
“急死了,怎麼還不迴來!”
同樣焦急踱步的還有陸淵。
迴到這裏之後,他不止一次感謝過許玄鈞。
這兩日他真可謂大開眼界。
“許少,仵作查驗屍體還需要一些時間,咱們先聊聊?”
陸淵踱步幾圈,轉(zhuǎn)身湊到許玄鈞跟前。也討了一口醉花釀。
“別那麼緊張。”
許玄鈞看著陸淵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不過他也理解,畢竟這個案子事關(guān)對方的前途。
“許少,我是有點緊張,但這不重要,我納悶的是,黃玉這孩子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啊?”
“讓那麼多殺手知法犯法,不惜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咱們麵前造次!”
許玄鈞長歎一聲,“我也看不出來,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想知道的話,隻能去陰曹地府問。”
現(xiàn)在就等仵作的驗屍結(jié)果,才能跟進下一步。
“隻是可惜了黃玉這丫頭,年紀輕輕,碰上了那麼歹毒的親爹和繼母,最終被害了卿卿性命。”
黃飛虎也湊夠來,喝了一口醉花釀後,愁眉不展道。
丫頭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
許玄鈞忽然皺眉猜測。
因為現(xiàn)在係統(tǒng)都沒有給出任務完成的提示和獎勵。
他不禁梳理了一下這個案件的過程。
黃玉失蹤,被很多不明勢力追查。
殺手引出,她身上有一條重要線索,不能讓外人知道。
去黃老石家,發(fā)現(xiàn)家庭不和。
王氏打算把她賣給腳幫,後來黃玉第二次失蹤。
實則是被黃老石所殺,掩埋……
但黃老石和王氏卻對她身上諸多隱秘,又一概不知。
而許玄鈞到場辦案之後,兩條線索,又都是憨子提供。
憨子……
許玄鈞想到這兒,忽然眼睛一亮,猛地起身。
“許少?”陸淵和黃飛虎就坐在他旁邊,發(fā)現(xiàn)許玄鈞動靜這麼大,都不禁一愣。
“我出去一趟!”
許玄鈞提著紫衣套上,就往門外走去。
係統(tǒng)獎勵固然重要,但案件也很重要。
他也想這一切水落石出!
就在這時,姬冷月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她身上的紫衣有多處刀傷血痕,但看樣子並沒有什麼致命傷。
畢竟是先天六重,整個紫衣巷六扇司武功最高的一位。
氣血恢複速度異於常人,而且身硬如鐵。
“姬頭兒!”
大家連忙圍了上來。
洛水也趕緊打了一盆熱水,拿來毛巾,給姬冷月擦了把臉。
“無妨,那個歹人功力很強,不過還是被我拿下了,隻可惜……”
姬冷月疲憊坐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許玄鈞。
無奈道:“隻可惜人已經(jīng)死了,罡氣一破,罩門竟然跟著破了,血脈瞬間爆裂,是服了死命丹。”
“他臨死前好像自己也很吃驚,都不知道被人偷偷下了那種丹藥……”
許玄鈞皺眉道:“所以,你一無所獲?”
“嗯!”
姬冷月咬牙,鬱悶承認。
“對了。”
姬冷月也不理會許玄鈞,起身問道:“那些活口身上,有查出什麼線索嗎?他們?yōu)槭颤N要搶黃玉屍體?”
“沒有。”
許玄鈞也直接給出答案。
姬冷月神色更加深沉。
陸淵忽然道:“能不能從死命丹上下手?大梁城內(nèi),什麼勢力慣用這種手法,私藏過死命丹?”
死命丹是給那些不忠的死士服用的。
他們一旦破功,就代表自身已經(jīng)處於劣勢。
馬上會迎來被緝拿的下場!
姬冷月?lián)u頭,“不能,死命丹這東西,黑市一抓一大片,幾乎每個江湖勢力都掌握了大量死命丹資源,上到門派之主,下到那些長老客卿。”
“現(xiàn)在很多妖魔,大盜,甚至很多小幫門下都有!”
眾人沉默。
“陸捕頭,這次你們?nèi)齻辛苦了,這個案子已經(jīng)升級了,你們先領(lǐng)取一部分辦案獎勵,我會和翁統(tǒng)帶會稟明你們在此案行動有功,讓你恢複原職。”
姬冷月想起什麼,忽然對陸淵三人說道。
陸淵大喜過望,隻覺得一下子身上輕鬆了不少。
身邊的黃飛虎也是一臉歡喜。
但主要功勞還是許玄鈞。
“許少……”
他們剛要喚許少。
姬冷月也是抬頭看去,便發(fā)現(xiàn)許玄鈞麵無表情朝門外走去。
“臭小子!你幹什麼去?”
她喝了一聲。
“你管我?”
許玄鈞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