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教練是twelve!!!”
葉憑煊情緒激動,說這句話的時候忘了壓低聲音,於是乎車內(nèi)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這驚天一吼。
除了開車的顏清,剩下眾人齊刷刷向葉憑煊投去了視線。
葉憑煊尷尬撓頭,眼神飄忽的去尋宥禮和季弦白,但這倆人早已經(jīng)低頭裝鵪鶉,假裝聽不見也看不到。
這尷尬和死亡凝視徒留葉憑煊一人承受。
但他心裏的興奮卻是沒減少分毫。
他們教練是twelve欸!難怪剛見麵的時候可以壓著他們隊長打。
夏幼好看了顏清一眼,見她神色如常,像是對葉憑煊的話語沒什麼反應(yīng)後,方才扭頭,臉上帶笑看向了說話的人。
明明是甜美的笑容,葉憑煊卻感覺涼颼颼的。
這感覺,該死的熟悉。
像是迴到了以前和夏幼好打比賽的時候,這人也是這般笑意盈盈,但開口卻是毫不客氣的嘲諷。
葉憑煊剛才升騰起的興奮都減弱了兩分,他訕訕道:“de……夏教練。”
夏幼好和善道:“沒事,你們繼續(xù)聊,有什麼不懂的還可以問我喲。”
說罷,眼神掃過了裝死的宥、季二人組,不過這倆人硬是憋住了,一聲不吭。
葉憑煊不知道腦子哪根弦搭錯了,亦或者是天生缺一根筋,在夏幼好說不懂的可以問她的時候,他的眼睛“biu”一下,亮了。
連方才對夏幼好笑容生起的警惕都忘的一幹二淨。
隻是在他即將開口問的時候,大腿傳來了一陣劇痛,他臉上表情都扭曲了。
葉憑煊一低頭,便看到了季弦白掐在他大腿的手,不等他咬牙切齒的詢問這人幹嘛掐他,季弦白就朝他搖了搖頭。
葉憑煊一下便熄了火,歇了詢問夏幼好的心思。
這倆人的小動作夏幼好自然看在眼裏,見葉憑煊不再說話,她也沒再說什麼,轉(zhuǎn)迴了頭。
夏幼好其實是高興在說出顏清後還有人記得他,但又不願意旁人在顏清麵前提起這件事。
因為隻要提起曾經(jīng),那件事便會伴隨而來。
雖然顏清表現(xiàn)的再正常不過,甚至灑脫的過分了,但夏幼好知道她是在意,對那件事也是耿耿於懷的。
就如同和awe結(jié)束的這場友誼賽,顏清看著沈瑜風用那個英雄時那微妙的情緒變化。
夏幼好不知道顏清在那時想到了什麼,但總歸是不好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在顏清說起沈瑜風時反應(yīng)這麼大的原因。
顏清察覺到了夏幼好突然低弱下去的情緒,如今恰好在等紅綠燈,她偏頭問道:“怎麼了?”
夏幼好收斂起眼中的複雜神色,她笑道:“沒事,我在想昨天晚上給dzj複盤的事情。”
“不順利嗎?”
夏幼好頓了下,知道自己這樣突兀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容易讓人不放心。
她苦思冥想片刻,還真找到了不順利的地方:“是有一點,dzj的輔助有些地方還是有點問題的,他意識比較薄弱。”
顏清。凝眸,看著紅燈上的倒計時慢慢歸零,變成了綠色可通行的標識,她駕駛著車輛通過後才迴道:“等我有空去dzj看看。”
夏幼好也沒有拒絕,顏清過去對那個小輔助也是有益的,顏清其實會的不隻有打野,別的英雄她玩的也不差。
而當初在dll她之所以會選擇打野位是因為那時這個位置剛好缺人罷了,所以她才替上去的。
夏幼好唇邊笑意真切了幾分:“好呢,謝謝顏哥。”
顏清失笑:“不用客氣。”
一會兒已經(jīng)到了基地門口,顏清將幾人放下後便去停了車,準備等他們吃完晚飯再給沈瑜風等人複盤。
這兩天裏,顏清針對dll眾人在比賽裏的不足之處做了指點,薄弱的地方開始了針對性的訓練。
同時也對awe眾人的操作以及戰(zhàn)術(shù)上麵進行了分析,讓他們下次再遇見awe的時候能打的輕鬆一點。
等忙完dll這邊的事情後,顏清才抽出時間去了dzj那邊一趟。
dzj的訓練室,眾人看到顏清後俱是一愣,尤其是祝鬆奕,意外之餘更是驚喜。
不過他們正在打訓練賽,顏清隻是簡單的朝眾人頷了下首,讓他們將注意力放迴遊戲中。
她則和夏幼好在一旁觀看,沒有發(fā)出別的動靜去打擾他們。
因著夏幼好說輔助的意識比較薄弱,所以顏清這次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玩輔助的鍾浩楠上。
祝鬆奕餘光注意到顏清專注的方向後,他的眸色不受控製的暗了下,教練這次不是來找他。
是來找鍾浩楠的。
祝鬆奕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不太舒服,為什麼這樣他又說不上來。
他沉默,看著遊戲裏的對局更加的認真了起來。
隻要他打的夠好,教練就會重新看向他。
顏清沒有注意到祝鬆奕這點小心思,在觀察了一陣後顏清突然問道:“dzj有定指揮嗎?”
dzj眾人都帶著耳機,顏清說這話時依舊壓低了聲音。
夏幼好搖頭,輕聲道:“還沒確定呢,現(xiàn)在是讓他們幾個輪著來指揮。”
而現(xiàn)在剛好是輪到了鍾浩楠。
顏清點頭表示了解了,她心裏有了點想法,但dzj還在比賽,不太適合在訓練室裏說。
直到遊戲結(jié)束,顏清單獨叫走了鍾浩楠,祝鬆奕垂眼,說不出來的感受。
他想了一會也猜到了幾分顏清會單獨叫鍾浩楠出去的原因,畢竟之前夏幼好就說過鍾浩楠的意識比較薄弱,如今偏要他想,他也隻能想到這一個原因。
祝鬆奕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是顏清過來,宥禮不是更合適,同為輔助,他們間去交流不是更好嗎。
後麵的遊戲裏祝鬆奕明顯心不在焉,他想起之前在會議室裏,教練對待他的問題時耐心又溫和的模樣。
他忍不住去想,現(xiàn)在教練對鍾浩楠會不會也是這般的溫和耐心。
祝鬆奕唇抿的越發(fā)的緊了,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出了點問題,教練不是他一個人的教練,對他能有的耐心自然也能對旁人有。
可是為什麼就是有些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