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4月9號,格魯吉亞獨立。
當這個消息在華國高校傳開時格魯吉亞獨立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
華海大學某教室,
“沈老師太厲害了,格魯吉亞居然真獨立了。”
“蘇聯不會真要完蛋吧!”
“現在的局勢恐怕真可能,蘇軍上次圍占立陶宛,但現狀立陶宛依然獨立。”
“美俄抗爭這麼多年都沒有分出勝負,這迴難道真要分出勝負?”
“……”
學生們的議論中都有著難言的震撼。
蘇軍的武器和軍隊世人皆知。
有核潛艇,有數萬枚可以將地球滅幾百遍的核彈,有數百萬陸軍和強大的空軍。
可是半年前居然有人預測恐怖如斯的蘇聯會分崩離析。
神仙怕是都想不到吧!
和所有同學一樣,盧新月心中也異常震撼。
能夠通過經濟分析分析出一個國家的未來走向,這簡直不是人能辦到的。
“不會真的要輸吧!”
想到那雙眼,想到曾經那個賭約。
盧新月眼睛瞇了瞇。
不管輸贏,反正她沒打算履約。
等某人無恥提出賭約的時候會不會被氣死?
要是那家夥真提什麼要求,答應還是不答應?
“班長,上次聽說你跟沈老師還有聯係,老師現在怎麼樣?”
班長就是盧新月,盧新月就是班長。
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還提到了那個稱唿,瞇著眼的盧新月感覺臉上一燙。
慌亂拿起一本書擋住自己的眼睛,盧新月裝作漫不經心道。
“我也是聽我哥說的,他說沈老師現在在香港開了一家投資公司。”
頓時,周圍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有人興奮道。
“沈老師那麼厲害,是不是賺了很多錢?”
“對啊。沈老師連格魯吉亞什麼時候獨立都能分析出來,那做金融行業不是很掙錢。”
“......”
七嘴八舌的聲音讓盧新月眸子閃了閃。
她想起了一個笑臉和一句話。
“如果蘇聯今年解體,我該不該笑。”
那時候,盧新月認真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但是現在,她哪裏還會不明白。
從大義的角度來說,這很值得笑。
從個人的利益上來說,這依然很值得笑。
畢業季再過幾個月就要來臨,他們這一屆的學生已經有十幾人定下了提前結業,而這十幾人如今雖然還沒走出校園卻已經被各大單位內定了。
有銀行、有物資局、有證券公司、有各大地方上的經濟部門。
隻要他們願意,在畢業後立刻就能夠進入這些單位,而且和一般職員不同,他們的起步要高上很多。
可是現在,那一雙雙眼睛裏全是對某人的崇拜之色。
“班長。說話啊,老師在香港的公司是不是很厲害。”
“那還用問,沈老師這麼厲害,做投資還不是小意思。”
“就是太可惡了一點,走都不跟咱們打個招唿。”
“等下次再看到他狠狠收拾他!”
“......”
“聽我大哥說沈老師公司目前的資金大概六個多億吧。”
靜。
七嘴八舌的聲音沒有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盧新月,像是在問,你沒有說出吧。
六個多億什麼概念?
沒人知道。
但想想六萬塊就足以讓人心跳加速。
死一般的寂靜。
一個詭異的念頭在所有人意識中浮現。
沈老師難道有外掛?
如果他們知道外掛是什麼意思的話。
“六個多億?班長,你沒聽錯吧!”
“真的假的?六個多億?沈老師以前窮的被女朋友甩了,這半年就賺六個多億?”
“......”
“嗶嗶、嗶嗶!”
逼逼機的聲音在喧囂中突然響了起來。
是盧新月的逼逼機。
“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大哥。”
二十分鍾後,盧新月在學校門口見到了久違的盧樹。
兩人隨意聊了會,盧樹從包裏拿出了兩張a4紙遞給了盧新月。
很普通的兩張紙。
可第二張紙上的內容卻讓盧新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張,是比較正常的招聘廣告,
招聘高中和中專以上學曆男女各五十名,男女不限。
另一張,是一份像極了段子一樣的招聘廣告。
國際安保公司。
招聘退役軍人,訓練、外派......傻子都知道這是要幹什麼。
這特麼是要搞雇傭軍啊!、
“大哥,這不是開玩笑?”
盧樹苦笑著搖了下頭。
“不是。”
“我有點後悔了。”
盧樹苦笑,當初盧新月拿郭子興和朱元璋比喻投資隻是比喻罷了。
看中一個人的能力就在他最低穀的時候投資,這樣的投資才能夠得到最豐厚的迴報。可誰想,他們投資的這個人太有能力,有能力到他們已經看不懂了。
“他沒說為什麼?”
“沒有。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都上了賊船了。”
盧樹隻能再次苦笑。
盧新月把手裏的招聘廣告遞給盧樹,從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撕了一張。
“迴去的時候把這個給他。”
盧樹接過看了一眼。
名字,紙上寫的全是人名,一共十六個。
“這是什麼?”
“他知道的。”
“.......”
招聘:安保人員五百名。
要求:男性,滿十八周歲至二十八周歲,退伍軍人,免費培訓三周後可自願選擇工作地點。
薪資福利:年薪十萬起,最高可達年薪百萬,入職後享有價值百萬美元的人身保險。
工作地點:全球多個國家。
工作時間:二十四小時待命。
招聘單位:第一國際安保公司。
地址:xxx121號。
如果放在後來,這麼一個段子廣告恐怕看到的人隻會一笑置之。但如果在一個飯都吃不飽的年代這麼一個廣告跟龍肉沒有任何區別。
由於大規模企業停工或者破產,很多人在失去工作的時候又多出來了很多待業青年。
在這一的大環境下,原本退伍包管的分配工作也為之取消。
窮人以命換錢,富人以錢養命。:筆瞇樓
當一家人吃飯都成問題時命又算什麼。
地裏一寸的偏差可能會出人命,宅基地一公分的偏差也可能出人命,搶劫五塊錢也一樣會出人命。
跟錢相比,命有時候可能隻值五塊錢。
所以盧樹的廣告一出現在人才市場立馬就引起了轟動。
最低年薪十萬……這種薪水,足以讓人賣命。
……
九十年代是一個輝煌的年代。
後來人都知道,就是在這個年代初期的一係列政策變化讓華夏以世人目瞪口呆的速度騰飛了起來。
1992,南巡。
在南巡之後定下的一係列改變改變了未來。
十年後,十四億人沒有了食不果腹,也沒有了全村人白天為農晚上為匪的惡劣環境。
華夏成為全球第一安全的國度。
因窮生亂、因亂致窮。
當華夏經濟格局在這個政策的引導下徹底改變後,貧窮結束,亂象自然也結束。
它對於華夏大陸是一個改變,對於華夏大陸唯一麵對世界的窗口香港更是一個巨大改變。
大型經濟戰略部署下華夏搖搖欲墜的經濟穀底反轉出現了拐點,在這個拐點中很多東西流出到港再也沒有了過去的限製。
香港到大陸的投資也多出了更多包容,享有政策紅利時又拿到了豐富的廉價資源。
作為一個港口型貿易城市,香港的收費站經濟在大陸海量的貨物供應下出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告訴發展。
它後來被稱為香港的黃金十年。
在這十年中,香港的物業價格新高再新高,在這十年中,香港股市恆生指數輕而易舉上漲到了18939點,距離兩萬大關隻有一步之遙。
90年2800點上漲到18939。
高達八倍漲幅。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隻要買入任何一隻港股,利潤就可以高達八倍。
意味著如果做多恆指期貨,十年利潤可以利潤高達一百六十倍。
沒錯,就是一百六十倍。
因為香港聯合交易所為了增加恆指期貨的成交量,杠桿調整為了二十倍杠桿。
而這隻是按部就班的玩法。
如果在利潤上繼續加倉,這個利潤可能是無限。
不過,沈建南沒興趣按部就班,這樣按部就班的人身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人這種生物,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
他們總是在反複的創造和破壞。
這個反反複複的創造和破壞幾乎貫穿了人類的曆史。
但有一點很有意思。
創造的速度永遠沒有破壞來的快。
就像一座高樓大廈,從挖地基到大廈建成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但要破壞它,隻需要短短一瞬間。
這一點,在經濟大廈的建成中同樣適用。
天下一管理有限公司。
沈建南召開了一次臨時的統戰會議。
到場的隻有四個人,沈建南,羅伯特.約翰、托馬斯.托馬斯.康恩和一個可以忽略的家夥。
鄭正,這家夥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靠在凳子上睡覺。
事實上嘛,他也確實沒事。
第一資本的統戰會議,跟他有個屁的關係。
“托馬斯,對於霓虹股市你怎麼看。”
“從周線級別主趨勢看,目前霓虹股市已經走空,但是以綜合主趨勢看,日經還是在多頭趨勢內。不過以日元目前的升勢對於霓虹股市非常不利,現在就看霓虹市場最大的權重地產板塊的升勢什麼時候結束,如果能夠確認地產板塊的升勢結束,那預計日經大概率會下行走空。”
沈建南眼裏閃過一絲異色。
托馬斯的這個迴答看上去就是模棱兩可兩頭堵,升跌都有理。
但事實上,站在當下沒人能夠準確知道未來的市場會是什麼走勢,托馬斯能夠分析出日元和地產板塊對於霓虹市場的關聯就非常難得了。
股市價格依舊無法脫離資本和供需關係的邏輯,地產也依舊無法脫離這個邏輯關係。
所以在所有國家的股市中,每一次頭部形成都會跟金融板塊和地產板塊的市場轉變有關。
地產行業涉及的資金範圍很廣,巨額資本流出需要時間,這就導致地產板塊往往會在股市走空後逆勢上漲,為的就是掩護資本流出,同樣,金融板塊也是一樣,巨額的資金沉澱讓他們的資本流出需要打時間差。
便宜,也不是沒有好貨嘛。
瞅了瞅托馬斯的酒糟鼻,沈建南笑了下。
“我可以肯定告訴你,日經還會繼續下滑,霓虹地產撐不了幾天的,你難道沒發現最近東南亞市場的異動?”
“這個倒是沒注意,最近我們的頭寸都在香港市場,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香港和霓虹方麵。”
“托馬斯,我認為以日元目前的升勢必然會徹底壓跨rb經濟。所以你需要去新加坡走一趟。”
“老板,你是想賣空霓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