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奴”,意思為房屋的奴隸。
一個人在生命黃金時期中二十到到三十年,每年用占可支配收入的40%至50%甚至更高的比例償還貸款本息,從而造成家庭生活的長期壓力,影響正常消費。
購房影響到自己教育支出、醫藥費支出和撫養老人等,使得家庭生活質量下降,甚至讓人感到奴役般的壓抑。
這就是房奴。
在霓虹,由於全國各地的房產價格一路節節攀升,十年時間均價上漲了近五倍,很多人都成為了房子的奴隸。:筆瞇樓
當然,也不能說是奴隸。
就像經濟專家說的那樣,這是剛需。
剛性需求。
霓虹是全世界眾所周知的人口密集國家,土地是非常稀缺的資源,在剛性需求下普通人想要擁有自己的住房大概需要三十年來償還本息。
所以李大笑火了。
火的匪夷所思、火的出人意料。
霓虹,東京。
一本名不經傳的財經雜誌突然在整個東京都市圈流傳著。
《星空下第一財經》。
日語版。
封麵,一棟高樓崩塌,下方,無數穿著西裝男人扛著崩塌的樓房。
標題:逃命吧!房奴君!逃命吧!接盤俠!
作者:李大笑。
“相田君,這個李大笑是白癡吧,居然說我們霓虹的房地產價格到了頂部。”
“誰說不是呢。事實早已經證明說這種話的都是白癡。”
“李大笑,這名字一看就是華人,肯定是連廁所都買不起才會說這種話。”
“怕是也隻有窮鬼才會說房屋價格到頂了。”
“可能是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能力,你知道的,華人都是窮光蛋,他們國家的生產總值還沒有我們國家住友集團一年的銷售總額高呢。”
“可憐的家夥。”
“又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夥。”
“這種白癡實在是太多了。”
“喔,我們去喝酒吧,這種白癡的話沒必要看的。”
“這種家夥一看就是連當房奴都沒資格的可憐蟲。”
“......”
“還股市見頂,怕是踏空狗一隻。”
“他能買的起股票麼?”
“窮鬼才會有這種想法!”
“......”
火分很多種。
被無數人罵也是一種火。
逃命的房奴幾個字就像是一把手術刀觸動了霓虹人敏感的神經。
在這幾個字下,背負著巨大壓力的霓虹人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樣嘲諷著、辱罵著。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
從實際心理角度來說,其實人人都知道房價會有到頂那一天。
但知道不代表可以公然說出來、知道也不代表可以去想。
因為如果擁有了自己的房產、如果背負著巨額的銀行負債,沒有人希望房價會見頂。
因為希望所以不想,因為害怕所以不能。
在這種奇怪的心理下,李大笑很莫名其妙就突然成了霓虹人口中的名人。
辱罵者有之、嘲諷者有之、無視者有之。
逃命吧!房奴君!
一時之間,整個東京都市圈都是對李大笑的辱罵之聲。
受民間輿論影響,霓虹五大電視節目之一潮日電視臺特邀了霓虹知名經濟學家宏本真一點評了《星空下第一財經》的周刊內容。
宏本真一肯定表示,霓虹地產麵臨危機純屬無稽之談。
供需關係決定商品價格是眾所周知的定律,作為商品房,價格是有需求決定的。
根據數據統計,霓虹適婚青年對房屋的需求數量同比增長了百分之十五,其中有超過兩千萬人和父母同居,這種剛性需求支持房價根本就不存在價格下行的可能。
宏本真一還指出,《星空下第一財經》主編李大笑未曾有任何經濟領域的學術文章,在香港經濟領域也從未聽過此人的大名,他本人隻在香港的色情雜誌中寫過一些風月文章。
宏本真一不愧是霓虹知名的專家,為人還是很有氣度的。他真心肯定讚歎,李大笑在色情雜誌方麵確實還是比較有能力的。
李大笑所經營的《風月周刊》《龍虎豹》《第一財經》的銷量一度居於香港色情雜誌前二十。
不過宏本真一也表示,雖然李大笑在色情方麵有著特殊的能力,但經濟研究終究是一項專業領域,外行人不能憑著猜測就一廂情願就寫出不負責的言論。
眾所周知,千金難買牛迴頭。
當下的股市是在主升浪走二浪迴調階段,每一個下跌都是最好的買入機會。
李大笑個人資料被爆後,頓時成為了笑柄。
每當霓虹各種圈子在一起閑聊時就會提到李大笑這位色情家。
香港,天下一。
沈建南看著潮日新聞上寫的那些日語狂笑起來。
好不容易忍住笑,沈建南將手裏的報紙丟給了一臉懵逼的李大笑。
“老李、大笑,你火了。”
李大笑拿過報紙看了一眼,依舊懵逼。
他不認識日語。
沈建南好心解釋道。
“大笑啊,你在霓虹現在是名人了,他們說你是色情家...哈哈.......”
說著,沈建南再次忍不住狂笑起來。
笑的肚子疼,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特別是看到李大笑那張古怪的臉,沈建南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李大笑依然很懵逼。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色情家。
不過老板笑這麼開心,他自然也得跟著笑了。
一笑,那張臉頓時組成了一張古怪的形態。
似乎在說,你打我啊!
“哈哈!”
“哈哈!”
沈建南被李大笑的表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在他對李大笑的人設計劃中,將來李大笑會水到渠成成為亞洲第一分析師。
可誰知道,居然來了這麼一個意外。
很多事情還沒鋪墊好,李大笑就突然在霓虹火了。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現在李大笑比計劃中提前成為了名人,那很多事情就得往前提提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