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藏省,中央辦公區。
一重康野波瀾不驚看著下屬遞上來的報告。
本初房屋工業申請破產,各大銀行的預期壞賬,金融市場預期下行空間和各大商業銀行地產公司的風險評估報告。
很難看的報告匯總,可能,商業銀行會破產超過五分之一,大學房地產公司會倒閉近十家,全範圍波及,預計還會讓相關產業鏈受到一定波及。
不過還好,一切都在預計範圍內。
放下手中的報告,一重康野閉上眼用力掐了掐眉心,歲月終究不饒人,以他現在的年齡,要處理這些事情確實太傷神了。
“大人,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一重康野閉著眼高速計算著。
解決掉本幣帶來的危機,最大的風險就是經濟下行風險,設置好緩衝帶削弱下行速度,就可以為帝國經濟帶來最安全的下降。
目前,最大的隱患是銀行和地產,要這一次平穩過渡下去,那都不是問題。
隻要穩住證券市場,各大公司的融資渠道就不會出問題,企業發展能夠保持穩定,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現在,就看那些國際資本巨頭打那張牌了,有著郵儲銀行和養老金這兩張底牌在,相信可以應對一切最壞的局麵。
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一重康野淡淡道。
“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所有的潛在敵人出招我們才能夠打出最後的底牌。”
“嘿!”
交易所大廈。
第一資本(曰本)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交易室,沈建南翹著二郎腿靜靜看著牆上的大屏幕。
東證,26871.38,跳空低開了近三百點。日經225,26760。同樣跳空低開了近三百點。
金融傳導機製理論在市場中得到了最直觀的驗證。本初房屋工業申請破產一下子就將銀行業存在的危機凸顯了出來,一旦本初工業破產申請成功,那它曾貸款的各大銀行就會出現大麵積壞賬。
什麼後果,誰都能想到。
千葉信用社的破產可還沒過去多久呢,一旦銀行業壞賬全麵放大,那銀行業就會被拖進深淵。
受此影響,東證各大銀行股全麵遭到拋售。
但有一點非常有意思。
日元遠期交易價格依然在走高,同一個月之前,已經從138升到了135,即期報價也在135.6左右。
抓起桌子上的香煙,沈建南甩了一根噙到嘴裏。
嚓!
火機冒出火焰,就著火焰,煙火燃上了。
深深抽上一口,混合著尼古丁的煙霧頓時沿著唿吸道開始侵蝕肺部,一種淡淡眩暈的感覺湧來。
噓出體內的煙霧,沈建南挑了挑眉毛眼裏露出敬佩之色。
站在棋盤外,他很清楚大藏省的戰略。
砍掉地產業剖腹截斷當下霓虹最大的風險包袱,讓整體經濟軟著陸,穩住資本市場來保證工業科技公司的正常融資。隻要股市不是全麵崩潰,那以霓虹企業的強大,地產業不會傷及根本,而且還可以讓國民不沉迷於安樂。
霓虹人做的非常正確,曆史早已證明,生於安樂很容易死於憂患,既然無力舉世皆敵,那放下就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一重康野也不虧是霓虹最厲害的大藏大臣,和前幾大臣任做內閣總理的跟班不同,他的手腕能力都非常強。
貨幣緊縮政策可以戳破地產泡沫,挽救當下霓虹有舉世皆敵的風險,必然會衝擊銀行業,但利用證券市場二板市場的改變就可以給這個衝擊設置一道緩衝帶。銀行危機沒關係,隻要融資渠道不出問題,那經濟就不會出大問題。
順便,還可以蒸發掉市場上異常泛濫的日元。
一舉n得。
能夠在多重環境下走出這一步棋,即便是換成他在一重康野的位置也無法做的更好。這牽涉到方方麵麵,既有國民、財閥、階層、國際,玩不好,那將是災難。
後來霓虹股市走勢也算是證明了霓虹經濟軟著陸的成功性,雖然最終一度跌去了最高點的百分之八十,但終究是用了很多年的時間緩緩下跌,用時間和無數減速帶消去了迅速崩盤帶來的那種毀滅性打擊。
六年,用了足足六年時間。
而六年時間霓虹證券市場早已完成了它們的任務,等到了各大銀行的全麵恢複健康。
這種對應能力,簡直是金融曆史中教科書一樣的操作,即便是美國人,對此都感覺深深敬畏,後來,全球各大經濟部門和各大高校莫不把次當做最著名的案例無數次反複剝離研究,試圖從中學習到更有價值的東西。
想到此處,沈建南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曾經無數次分析霓虹經濟軟著陸案例和操作手法那是為了拿去忽悠人,可特麼現在卻成了他手裏的一張王牌。
現在的一切都在一重康野預料內,等那件事爆出去,就看一重康野怎麼接招了,相信,那些同行們一定不會讓他太寂寞。
“鄭哥。你安排下,加大對李大笑的保護力度,千萬不要讓他出問題了。”
“嗯。我馬上辦。”
在鄭正的應答中,沈建南拿起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片刻後,電話被接通了。
“老板!”
李大笑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去,沈建南不由想到了他那張欠揍的臉。
也許,以後很多人都想砍死這家夥吧。
忍著笑,沈建南說道。
“大笑,連載的事情你要多上心,交易策略,交易技術,都要認真弄。”
“......”
名氣這東西很奇怪,就像是有某種神秘的吸引力。
當一個人稱為明星後,哪怕腳很臭,很多人也會覺得真香。
真香定律?
不知道。
星空下第一財經發布新刊。
《投資交易策略和交易技術》
封麵,一張李大笑本人的照片。
穿著灰西裝,打著紅領帶,猶豫深邃的眼神望著天空,讓人覺得就像是悲天憫人的聖人。
如果不是他的笑實在太奇怪一點的話。
“中國有一個成語,南轅北轍。
當人在錯誤的道路上行走時,走的越久,那就會錯的越遠。
在交易上,同樣如此。
零和遊戲的本質注定了不管是股市還是期貨市場盈虧的概率都在對錯之間,但人又不是神,沒人知道市場最終是上還是下。
怎麼辦?怎麼才知道自己是正確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
賺錢,就是正確的,虧錢,就是錯誤的。
你資產賬戶上的盈虧會明明白白告訴你是對還是錯,你的客戶經紀人也會一次次讓你追加保證金告訴你是對還是錯。
交易,是一門技術。
當你錯誤的時候,就需要及時製止錯誤,當你正確的時候,就要堅持自己的正確......
及時砍掉錯誤的頭寸,避免在市場中造成更大的虧損,虧一次不可怕......
......
如果是一年前的霓虹,誰會告訴他買股票會賠錢,那絕對會橫死街頭。
擋人財路,不亞於殺人父母。
股票怎麼可能會賠錢。
市場早已證明,買股票絕對是穩賺不虧的。
但現在,很多人懵懵懂懂的人意識到,買股票並不是穩賺不虧,虧起來,簡直像個無底洞。
鶴源真一是一名普通上班族,年薪五百萬,有車、有房子,勉強算的上是中產階級。
一次偶然機會,碰到朋友聊股票賺了錢,就抱著試試的心態買了些。
結果,居然真的穩賺。
幾乎每天,股票都是在上漲,那種漲幅,比他上班的工資可是要多的多。
後悔下,鶴源真一狠狠心投入了全部的資金。
可特麼老天就像是捉弄他一樣,讓他一下子買到了股市的最高點。
38000點。
一度,鶴源真一簡直想死,他在三個月時間裏看著自己兩千萬的財富縮水到了一千兩百萬。
偏偏,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虧那麼多錢,很不甘,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迴本。
大家不是都說股票肯定賺錢,電視機上也說有人炒股在中央區買了最大的別墅,為什麼他的賬戶上不賺錢。
鶴源真一也是幸運的。
後來,股市從兩萬點又漲到了兩萬七,鶴源真一虧損的錢又迴來了不少。
隻是和本金相比,依舊還虧損。
這讓鶴源真一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直到......他看到了手裏的雜誌。
其實答案很簡單。
賺錢,就是正確的,虧錢,就是錯誤的。
你資產賬戶上的盈虧會明明白白告訴你是對還是錯,你的客戶經紀人也會一次次讓你追加保證金告訴你是對還是錯......
鶴源真一忽然意識到,自己到底該怎麼做了。
後悔、遺憾、也有感激。
南轅北轍啊。
如果不是看到李大笑老師這篇真誠的指導,他可能還要繼續錯下去。:筆瞇樓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李大笑雖然隱隱有亞洲第一財經分析師的地位,但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把他的話當做真理。
有人不信,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咒罵不已。
不信的人覺得,要是李大笑真那麼厲害,哪裏還用每天寫文章,在股市賺錢不比寫文章賺的多。
嗤之以鼻的人那都是老鳥,這種給小白投資者看的東西,他們也就看個樂嗬。
咒罵的人自然也有咒罵的理由。
如果不是李大笑天天看空證券市場,那也許就不會跌了。
直到......
5.21號。
讀賣新聞爆出一條不算很長的消息。
大藏省規定,野村、興日、一山、大和四家最大證券公司以招待費名目填補大客戶損失,涉及所有大企業和財務集團。
什麼意思?
意思特別有意思,四大證券公司保證公司的大客戶們在股市不會虧錢,而這是大藏省的規定。
大客戶不虧錢,那誰虧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