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縣,大阪都市圈的組成部分。作為古老的文化城市,擁有眾多古寺神社和曆史文物,享有“社寺之都”的稱號,被霓虹人視為“精神故鄉(xiāng)”。這裏是霓虹文化發(fā)祥地之一,有名勝古跡平城京遺址、皇陵、東大寺等,還有霓虹現(xiàn)代公園名勝奈良縣公園。
六百多公頃的遼闊區(qū)域,寬闊的草甸上有許多梅花鹿在嬉戲玩耍,潺潺流水、池塘和小溪為公園的景色增添了色彩,樹林中隱約可望見寺廟的大屋頂和塔樓。
奈良是個不大的小城,但是奈良公園卻給人很大的感覺,仿佛占了半個城市。
公園的草坪,馬路,人行道,樹叢間都有小鹿出沒。行走在奈良街上,經(jīng)常會看到零零散散遊走的小鹿,有的還會看著紅燈過馬路,這個人與小鹿和諧共處的城市,實在是很有意思。
一處遊客稀少的區(qū)域,沈建南靠在躺椅上,看著不遠處安惠美智子逗玩著一隻梅花鹿,心情很是愜意。幾天前,公司賬戶所有頭寸被迫平倉,同時又無法開新倉,就像一下子失去了工作,隻能眼睜睜看著日經(jīng)持續(xù)走低卻無可奈何,留在公司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幸好,美智子暑假放假,結(jié)伴出來遊玩也算是生命中有意義的事情。
作為霓虹國寶,奈良鹿很受霓虹人的喜歡,它們看著很溫順,咖啡色的皮毛布滿均勻白點,四條腿又細又長,呆呆的表情,看起來蠢萌蠢萌。
十六歲,終究是爛漫的歲月,好不容易迎來假期出來遊玩,安惠美智子高興的忘乎所以。
穿著豔麗和服拿著一小塊鹿仙貝喂著一隻遊走在鹿群外的小鹿,看著小鹿將手裏麵餅吃完,臉上掛著最天真的笑容。
忽然,安惠美智子喊了一聲。
“秋山醬!你看。”
微笑著的沈建南驚呆了下,美智子喊完,拿著手裏的鹿仙貝給小鹿塞了一塊,起身時小鹿居然朝她鞠躬著,就像是在表示感謝,安惠美智子迴禮,小鹿就也跟著迴禮。
這鹿,莫不是成精了?
就像是猜到了沈建南的想法,安惠美智子站起身,臉上洋溢著最美的歡笑。
“秋山醬。這些小鹿是不是好聰明。”
確實。
吃東西還會感謝,這些鹿好像比自家的國寶抱腿狂魔聰明,那幫家夥,好像一看到人就會過去抱大腿,除了賣萌一點都不會表示感謝。可就在這時,朝美智子鞠躬的奈良鹿忽然起身,沒等安惠美智子走到沈建南身邊,就感覺屁股上被咬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攻擊,安惠美智子被嚇壞了,小臉一白眼淚嘩嘩直流,本能下拔腿就跑。
沈建南的反應(yīng)很快,一看美智子被鹿追著,趕緊衝了過去。
“瞄!”
一聲似乎小孩哭又像是貓叫的聲音。
遭到沈建南一腳踹,攻擊美智子的梅花鹿慘叫一聲,跑了。
“秋山醬。不要傷害它們。”.Ъimiξou
沈建南還想追打,被安惠美智子一把抓住,再看鹿,已經(jīng)跑遠。
“這隻該死的色鹿。”
看著安惠美智子小臉慘白,沈建南心疼壞了,小丫頭屁股多嬌嫩,居然被啃了一口,自己都沒舍得啃呢。
匆匆趕過來的鄭正也是一臉後怕,哪想到出來逛個公園還差點出意外。
“老板。沒事吧。”
沈建南不確定,朝著鄭正打了個眼色,不由分說將美智子抱了起來。
安惠美智子被嚇了一跳,意識到沈建南的目的,趕緊喊了起來。
“秋山醬。雅蠛蝶!”
沈建毫不理會,不親眼看看,怎麼能放心。
隻有一米五的小女生,雖然糖分很高,但還是連八十斤都沒有,以沈建南的身體素質(zhì)抱起來很輕鬆。
一百多年的保護,奈良公園不缺乏密集樹林,很快,兩人走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中。
周圍布滿灌木,看不到外麵情況,但有光線從樹林上空穿過,並不顯得陰暗。地上布滿野草,坐在地上還算舒適,沈建南強行掀開美智子身上的和服,看了看情況。
野生動物的口齒布滿細菌,一旦咬傷感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幸好,咬的不算狠,豐潤圓滑的位置能看到紅色印記,但並沒有破皮滲血跡象。
沈建南鬆了口氣,但安惠美智子卻是又羞又急。
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對於才十六歲的女生,自然是超級難為情。公園這麼多人,萬一被人看到那還不丟死人。
“秋山醬!”
安惠美智子輕輕喊了一聲。
清音似哭泣,又似哀怨,一雙眸子也望向了沈建南,烏黑的眸子中充滿羞怯的水霧。四目相接,寂靜了片刻,一種燃燒萬物的氣息忽然蔓延起來。
“yamete......”
曰本,是一個很排外的地方,但真在這裏待久了,有的人會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就像威廉。
在這裏呆了幾個月,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裏的空氣,適應(yīng)了這裏的陽光,適應(yīng)了這裏的溫度。
可是現(xiàn)在,卻是要告別的時候了。
東京新宿口,歌舞伎町一番街。
夜色來臨,街道燈火通明,喧鬧異常,各大酒吧、夜總會等娛樂場所吸引著大批人駐足。
滿足空間、自衛(wèi)隊......巨大的燈箱廣告布滿街頭,各色裝扮的美女占滿幕布,有護士、有貝雷帽、有老師、清涼獨特的表演畫風(fēng)吸引著來往男士們的目光,每當(dāng)停下腳步,就會有人操著日語親切招唿著攬客上樓,欣賞歌舞伎們的傳統(tǒng)民族特色表演。
深夜已至,但街上依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合法與非法活動混集為歌舞伎町的獨特氣氛。
這裏,是東洋第一歡樂街。
稻川會控製的一家夜總會裏,威廉和一位氣質(zhì)優(yōu)雅舉止大方穿著得體的女生談著人生。
女生是東京大學(xué)的老師,偶爾出來兼職陪聊,高端素顏和極致體貼的嗬護,讓人就像是迴到了家中,這種細致的服務(wù),號稱香港最大紅燈區(qū)的缽蘭街,立刻就變成了低級趣味的場所。
夜已深,夜色迷人。
聊至情動,兩人陷入了愛河,自然而然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國戀愛。
所以,威廉真的很不舍。
投入了身心的戀愛,分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威廉又沒辦法,總有人喜歡做壞人。
“boss。我跟她是真愛。”
“所以你給了人家五十萬円分手費?”
“boss。你這個分手費用的真妙,我怎麼就沒想到。”
“行了,少拍馬屁。到新加坡跟托馬斯交接後,你想去找真愛就去找真愛好了。”
“聽說托馬斯那家夥在新加坡找了兩個妖姬,這廝真變態(tài)。”
“......”
提到人妖,很多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泰國,但事實上,真正將人妖這個變形色情業(yè)做大做強的,是號稱東南亞唯一發(fā)達國家的新加坡。
五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末,為了發(fā)展經(jīng)濟,新加坡出現(xiàn)了獨特的異裝癖和變性人夜總會,一度享譽世界。甚至還發(fā)展出來獨特的夜店文化,比方說用屁股夾住點燃的紙開始跳舞,俗稱屁股火焰之舞!
新加坡,武吉士村。
作為新加坡的商業(yè)中心,即便是到了晚上,這裏依舊熱鬧非凡,近幾年,雖然政府打擊色情業(yè),但依然無法杜絕街頭占滿風(fēng)情萬種的應(yīng)召女郎。
nijht。
武吉士知名夜總會之一,五十年代末開始營業(yè),至今已有四十年曆史。
這裏,是歐美外籍人士聚集的場所,因為在這裏,有著令歐美人士最喜歡的妖姬。
一件豪華包廂裏,托馬斯.托馬斯.康恩和兩名妖姬玩著遊戲,和威廉對於曰本的不舍,托馬斯隻有即將離開的釋放。
去泰國。
在新加坡這段日子裏,康恩已經(jīng)打聽過,因為新加坡政府有意識打擊,這裏的“人妖”文化開始沒落,但泰國,卻接棒大力發(fā)展新的文化。
鈴鈴鈴——
忽然,康恩隨身攜帶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忍著痛苦拿起電話,一個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哈嘍,康恩。晚上好,希望沒有打擾你的離別宴。”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