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星嶺公園。
沈建南獨自坐在林蔭下望著天上的太陽,陽光穿透樹林射來,刺目而又耀眼,讓人眼睛不由自主就瞇了起來。
漸漸,烈日西斜,樹影拉的越來越長,隨著一陣海風(fēng)吹來,帶來一陣極致的舒爽。
沈建南眸子中無意識閃過一絲嘲諷。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殖民地宣傳自和民主,大搞廉政和選舉,有時候想想真是莫大的諷刺,這特麼跟黃鼠狼給老鼠丟肉吃有什麼區(qū)別。
作為一個掛壁,沈建南很清楚這一招有多麼的可笑。
幾乎一半的國家和地區(qū),在因為民主和自由進行選舉爭到不可開交的時候,無聲無息成了別人收割的韭菜。
三十年後的香港,在一幫腦殘收錢大搞民主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成了人家收割韭菜的工具。
更加可笑的是,那些人還高唿為了香港,殊不知,受到混亂影響,香港的財富不知不覺被做空所掠奪,每分鍾損失都是以億計。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一個柔魅無骨的聲音從電話鈴聲傳出。
“老板。任務(wù)完成。”
“很好。你直接迴去,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什麼禮物?”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那彭二呢?”
“讓他到公司等我。”
“是。”
蘇聯(lián),莫斯科。
八一九政變來的突然,失敗的也突然。
合法選舉出的國家總統(tǒng)被解職了。
無論用什麼理由來為解除總統(tǒng)職務(wù)一事辯解,我們都認為這是一次反憲法的政變。
我們過去和現(xiàn)在一直認為,這種武力方法是不能接受的。
它損害了蘇聯(lián)在世界麵前的聲譽,破壞了我們在國際社會中的威信,使我們迴到冷戰(zhàn)時代,使蘇聯(lián)與國際社會隔絕開來。
所有這一切迫使我們不得不宣布這個奪權(quán)的所謂委員會是非法的。因此,宣布這個委員會的一切決定和命令都是非法的。我們唿籲俄羅斯公民對叛亂分子給予應(yīng)有的迴擊,要求使國家重新走上正常的合法的發(fā)展道路。
毫無疑問,必須保證國家總統(tǒng)戈爾巴喬夫有機會對全國人民講話。我們要求緊急召開蘇聯(lián)非常人民代表大會。在這些要求得到實現(xiàn)之前,我們唿籲在俄羅斯全境內(nèi)無限期地總罷工
葉麗清在白宮廣場悍然登上一輛裝甲車,政變結(jié)束了。
隨之,一場大清洗到來。
從副總統(tǒng)到國防部再到克格勃,沒有任何遺漏。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當(dāng)莫斯科陷入政治的扭轉(zhuǎn)時,烏克蘭強勢獨立。
“當(dāng)自由的氣息從陽光射入,當(dāng)民主成為一種可能。我們的理想迎來了希望,我宣布,烏克蘭退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lián)盟。”
8月24號。
烏克蘭總統(tǒng)在數(shù)百萬人通過各種方式關(guān)注下,走上了總統(tǒng)府,口袋裝著白手絹,揮舞著拳頭吶喊出了獨立宣言。
數(shù)百萬人跟著高聲吶喊起來。
自由、民主。
消息傳到莫斯科,已經(jīng)太遲了。
剛經(jīng)曆了內(nèi)部混亂,誰也無力無心去解決烏克蘭的問題。
何況,烏克蘭擁有一千二百枚核彈和半數(shù)軍工,又豈是軟柿子。
波羅地海。
一輛白色豪華遊輪漂浮在海麵上,藍色的海水像是一塊天然畫布,七八名女郎身著比基尼在海水中嘻嘻著。
美麗的景色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來到了天堂。
水裏,謝爾蓋.卡諾斯基被女郎們不斷潑水,惱羞成怒潛入水中發(fā)動了突然襲擊。
一聲尖叫聲響徹海麵。
似是害怕又似是挑逗的聲音讓人不禁蠢蠢欲動。
良久。
卡索斯基體力不支爬上了遊輪。
接過一名女郎遞來的毛巾,他擦拭著身體走入了船艙。
船艙裏,羅伯特.約翰正在和一名來自捷克的女郎互相追逐著,看到卡諾斯基進來,羅伯特打了個眼色。
片刻,船艙裏就剩下兩人。
拿起酒櫃上一瓶人頭馬,羅伯特倒了兩杯,遞給了中年人一杯。
“親愛的朋友。喜歡這裏麼。”
豪華的遊輪富麗堂皇,就連地毯都是來自華夏的人工地毯,有深海魚子醬,有來自國外的名酒,就連女郎們也全是來自捷克和法國的夢幻女郎。
全部都是進口貨。
是男人,誰會不喜歡。
接過羅伯特遞過來的酒杯,卡諾斯基一口飲下,爽朗笑了起來。
“當(dāng)然。這裏就是天堂。”
“哈哈,我的朋友,我想你說錯了一點,這裏,將是你一個人的天堂。”
“哈哈.....”
當(dāng)天。
列寧格勒一家外資銀行通過注冊登記。
登記名字,南博銀行,注冊資本一億美元。
第一大股東,英國第一資本有限公司。
第二大股東,卡曼迪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實際控製人,尤利亞.西多羅夫。
第三大股東。格曼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實際控製人,其那.卡諾斯基。
經(jīng)辦人偶然覺得,這家外資銀行的第二大股東和第三大股東實際控製人名字似乎很熟悉。好像,是列寧格勒國家銀行副行長家族和政治部卡諾斯基的姓氏。
不過經(jīng)辦人並沒有表示什麼疑問。
姓氏,在這個國家總是重複,有一樣的姓氏和名字那不是很正常。
香港,中環(huán)。
沈建南邁著大步走入會議室。
嘩啦啦!
已經(jīng)到位的各個管理層立馬站起身,好奇看向跟在沈建南背後的彭二。
當(dāng)然,彭二隻是一個稱唿。
五百萬港幣移民投資,契科夫在香港移民局登記的名字是馬拉特.沙維奇,原烏克蘭人,做農(nóng)產(chǎn)品貿(mào)易生意,有一家兩萬噸的巴拿馬籍貨輪。
至於真相......這就是真相。
一切都是真的。
“這位是我們公司新來的情報部主管馬拉特.沙維奇。馬拉特,介紹下自己。”
馬拉特.沙維奇受過良好的禮儀培訓(xùn),他朝著眾人優(yōu)雅一笑,微微欠著身體行了一個沙俄貴族禮儀。
“大家好。我是馬拉特.沙維奇。大家也可以叫我的華夏名字,彭二。希望各位不吝賜教。”
一幫人你看我,我看你。
情報部。
對於普通人來說,第一印象就是各國政府的特工機構(gòu)。
現(xiàn)在,自家老板莫名其妙搞出來這個一個部門,是想幹什麼。
不過沒人敢議論什麼。
沈建南不由挑了挑眉毛,這貨攤攤手,開口道。
“大家互相認識下。”
“大家好。我是公司綜合部主管李嘉欣,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筆瞇樓
“大家好。我是交易部主管李偉奇,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大家好。我是風(fēng)控部主管於正,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大家好。我是財務(wù)部主管譚春燕......”
“......”
眾人互相介紹完畢。
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做起了和尚和尼姑。
因為,在場還有一個人沒介紹。
盧新月笑瞇瞇看著沈建南,不說話。
沈建南稍有尷尬。
“這位是公司股東盧新月小姐,也是我的女朋友。”
噗嗤——
盧新月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無論怎麼說,她都是沈建南當(dāng)眾介紹的第一個女朋友,心裏說不開心,那怎麼可能。
淺笑站起身,盧新月做起了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沈總的私人秘書,希望大家多多關(guān)照。”
啪啪啪——
馬拉特.沙維奇立馬拍手起哄起來。
接著,眾人反應(yīng)過來,心裏暗罵著無恥,也跟著鼓起掌來。
半小時後。
隨著各個部門互相認識,一場臨時會議結(jié)束。
迴到辦公室。
沈建南笑著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馬拉特.沙維奇。
砰砰砰——
死都沒怕過,但這一刻馬拉特.沙維奇的心卻不由自主跳了起來。
因為,人麵臨死的時候,隻有絕望。
但新生,卻是希望。
顫抖著雙手打開文件袋看了一眼,馬拉特.沙維奇朝沈建南深深鞠了一躬。
從此,這個世界再無伊萬.布拉金.契科夫。
蘇聯(lián)官方文件。
國家安全委員會中校伊萬.布拉金.契科夫忠於國家,拒絕參與八一九政變,為國犧牲,追加一等功。
安排了馬拉特.沙維奇,沈建南沒有在公司多逗留。
如今公司浮於人前,勢必會受到各方勢力關(guān)注,香港這地方又不比三十年後,家裏沒有一個放心的保鏢可不行。
再沒有比那娃,如今的安然.卡戴珊更合適這個角色的了。
和盧新月打了招唿,拿出三寸不爛之舌一陣猛舔,盧新月又是氣又是笑拳頭把人錘出了辦公室。
不久,一輛加長林肯駛?cè)肓伺荞R地皇家別墅區(qū)。
黑色的大門、清翠的院子,中間六米多長的藍色遊泳池,環(huán)境顯得很是清幽。
下了車,沈建南踩著木質(zhì)長廊走迴了主房。
這廝不由一愣。
客廳一側(cè),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湊在一起,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兩人少見穿著緊身衣,在不時練習(xí)著瑜伽動作。
緊致的彈性衣勾勒出讓人迷幻的妖嬈身子,隨著身體擺動,讓人看上一眼就讒言欲滴。
不過。
沈建南早已熟悉二女的一切,當(dāng)然不會因此而出神。
地毯上。
同樣穿著瑜伽練習(xí)服的安然.卡戴珊正在演示一個高難度動作,隨著腰部慢慢彎下,柔性十足的腰肢頓時垂到了小腿位置。
可是還沒完。
就像是水蛇一樣,她腰肢再次一轉(zhuǎn),從大腿下方彎曲把腦袋探到了正前方。
八個字不由從沈建南腦子裏冒了出來。
既能參戰(zhàn),又能觀戰(zhàn)。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