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剛看到沈建南,威廉就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不對,應該說一看到尤利婭.西多羅夫和其娜.卡諾斯基,威廉就瘋狂在心裏吐糟著。兩個女人精致白皙的臉上還殘留著酒紅色,美的讓人無法側目,加上三人之間的親密,傻子才會不知道他們之前在飛機上做了什麼事情。
不行,晚上一定得去塔菲女子中學找兩個姑娘安慰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無恥是會傳染的,威廉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其實也是個人渣。當然,就算他意識到,這廝一定隻會覺得,上梁不正下梁歪,是自家老板這個榜樣把自己帶歪了。
“boss。好久不見,你真是想死我了。”
眼觀鼻鼻觀心,驅走心裏的打擊,威廉臉上露出最熱情最誇張的笑容招唿著,人也伸開雙臂,朝著沈建南抱了過來。
沈建南這廝一直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毫不客氣朝著威廉的擁抱送出了一隻腳。
威廉趕緊躲開,毫無廉恥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boss。你這樣,真的太傷我心了。看來,我晚上隻能去獨自去品嚐寂寞的憂傷。”
“滾蛋。蘿卜頭呢,還沒有迴公司?”
一說蘿卜頭,威廉就來氣。
既有怒其不爭,也有哀其不幸,更有深深的憤怒。
“boss,你說說這家夥是不是腦殘。”
“我都要被這混蛋氣死了。”
“你猜猜之前蘿卜頭跟我說了什麼?”
“他以前追他前妻的時候,花了很多錢才追到手的,買金項鏈,買衣服,買伊麗莎白女士帽,還買車。花了足足六萬英鎊。天啊,就是六萬英鎊。那時候的六萬英鎊,得多少錢。”
“後來,他們家裏那點家底被他花光了,他就去工作,去非洲上班,還傻逼一樣從非洲買了鑽石項鏈準備迴來給他前妻一個驚喜。”
“你猜怎麼著。他那個前妻,就是個賤貨,拿著蘿卜頭拿錢給她買的車,跟別的男人在車裏鬼混,還被蘿卜頭親眼看到了,這種女人要是在香港,我直接弄死他我。”
“誰知道,我就說了兩句,蘿卜頭差點跟我翻臉。
“他居然說他還愛著那個女人。”
威廉越說越惱火。
異國他鄉,難得遇到之前認識的人,又是同在一家共事,威廉自然和羅伯特.約翰的關係不錯。
本著朋友的位置,他想勸勸羅伯特.約翰迴頭是岸。
可誰知道,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
威廉的話把沈建南雷的也是裏焦外糊,三觀也被狠狠蹂躪了一次。
舔狗,原來一直都有。
可是老蘿卜都五十來歲了,至於這麼當舔狗麼
沒道理啊!
沈建南有點想不明白,說羅伯特.約翰癡情吧,這家夥在列寧格勒可沒少胡來,不光跟列寧格勒一個女主人交流過,還跟托夫斯基手下的一些女兵玩過遊戲。
可是要說不癡情,這又是為何。
難不成,他前妻容顏不老,美豔當世?
男人八卦起來,火焰也是很燃燒的。
威廉猶自不解氣,狠狠罵道。
“boss,你是不知道,真的是太氣人了,這家夥去接他前妻的時候,還跟我說,要是去遲到了,他前妻會不高興的,你說一個大老爺們,至於這麼下賤麼?還是說英國人,都不在乎當王八?”
本著君子背後不說人閑話的原則,沈建南想了想開口道。
“威廉。這是羅伯特的私事,我們不要幹預,隻要不影響工作就行了。”
“希望他能醒悟吧。那種賤女人,要來有什麼用,咱們先上車迴公司,我再打個電話試試。”
“......”
自從見到露西.貝登堡,羅伯特.約翰就感覺自己像是迴到了年輕的時候。
第一眼,他就愛上了這個青春美麗的女生。
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修長的雙腿和凸凹有致的身材,總是令人著迷。
而且,她和她母親在年輕的時候,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羅伯特.約翰,甚至分不清自己愛的究竟是誰。
重要麼?
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又找迴了愛情的感覺。
那種甜蜜的感覺,真的很好。
幸而,功夫不負有心人,從一開始的排斥到警惕,再到允許自己來接送放學,羅伯特.約翰滿意極了,這一切,都讓他找到了戀愛時的熱情。
聖保羅高中附近的一片樹林裏,羅伯特.約翰捧著一大捧紅玫瑰,深情款款注視著露西.貝登堡。
“親愛的。你就像是這玫瑰花一樣美麗而又動人。”
也許是因為愛情,羅伯特.約翰稍顯的臉上紅光滿麵,精神抖擻,似乎年輕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略微有些禿頂的額頭,一切都顯得非常浪漫。
露西.貝登堡不知道自己該拒絕還是該接受。
那天在公園第一次見麵後,羅伯特.約翰就向她展開了強烈的追求,從厭惡到反感,再到從母親那裏了解到兩人的關係,再到羅伯特講述他和自己母親的愛情,露西.貝登堡有些茫然了。
在母親的描述中,羅伯特.約翰是一個邋遢的混蛋,不求上進,狹隘自私,不懂體貼女人,總是把責任推給別人。
但是不厭其煩被羅伯特.約翰一次次騷擾,露西.貝登堡發現,母親說的似乎並不正確。
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不光會請自己吃飯,還溫柔體貼,又特別懂自己的心思,偶然在街上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隻是看一眼,第二天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課桌上。
露西.貝登堡知道,那都是羅伯特拜托她的同學放在她桌子上的。
難堪過,但一次又一次,她忽然發現,心裏的那種反感不知不覺沒有了。
長這麼大,她從來就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像公主的感覺,隻要自己喜歡,就一定會有。羅伯特這種家夥,早已成精,一看到露西眼神鬆動,立刻拿出了幾十年舔狗的豐富經驗。、m.Ъimilou
“露西,我的寶貝。在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請接收我的愛,可以麼?”
說著,羅伯特.約翰單膝著地,從兜裏變魔術一樣摸出了一隻精致的盒子。
等盒子打開,露西.貝登堡感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項鏈。
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
金色的鏈條,和一顆碩大飽滿的鑽石,在夕陽照射下,反射著夢幻的色彩。
這......他難道是送給我的?
癡癡望著羅伯特捧著的鑽石項鏈,露西.貝登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羅伯特.約翰很會抓住機會,在露西.貝登堡的癡呆中,捏著項鏈,不由分說掛在了她的勃頸上。
圓領的校服,露出些許白嫩肌膚,挨著冰涼的鑽石項鏈,露西.貝登堡猛然驚醒。
“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嗚嗚......”
露西.貝登堡的話還沒有說完,羅伯特.約翰張著血盆大口湊了過來。
不知道是鑽石太夢幻,還是反應太慢,露西.貝登堡呆呆被吻著。
吻著,吻著。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不由自主伸出胳膊,勾住了羅伯特.約翰的脖頸。
良久,唇分。
露西.貝登堡不敢去看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雙眸子中的熱度,讓她有一種灼熱的感覺。
就像是真正迴到了年輕時候,羅伯特.約翰感覺全身都在燃燒著,不,甚至比年輕的時候更加年輕。
“我的寶貝。我在威爾斯酒店的頂層為你準備了最好的美食,現在,我們一起去享受豐盛的晚餐吧。”
夜,漸漸來臨。
威爾斯酒店一間豪華客房內。
羅伯特.約翰溫柔撫摸著露西.貝登堡的臉頰,眼裏充滿了愛情的味道。
露西.貝登堡不敢睜眼,但近距離的唿吸聲噴在肌膚上,讓她感覺全身都在燒熱著。
“寶貝。你真是太美了。我愛你。”
“......”
美妙的樂章在客房中鋪走著,歡快輕柔的音樂,令人沉醉無法自拔。
可就在這時,被羅伯特.約翰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該死的!
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接電話。
忘記了一切,羅伯特.約翰將電話調成了靜音模式。
美妙的時光怎麼可以受人打擾呢,上帝也不會怪罪的吧。
......
良久。
露西.貝登堡沉沉睡去。
羅伯特.約翰拿著煙,很享受的肚子抽著。
叮叮叮——
電話的鈴聲再次響起,在空曠的客廳裏顯得異常刺耳。
這一次,羅伯特.約翰拿起了電話,失去了心裏的衝動,他現在沒有膽量再不接電話了。
“喂。我是約翰。”
“老蘿卜頭。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本來蠢蠢欲動的羅伯特立馬老實起來。
“喔。老板,哈哈。好久不見,我真是想死你了。”
“真的麼?外瑞夠的,現在,你到公司來一趟,如果方便的話,帶上你的前妻。”
前妻?
什麼前妻?
拿著被掛斷的電話,羅伯特.約翰一臉懵逼,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家老板要見自己的前妻。
幾番考慮,想了又想。
羅伯特.約翰拿起了電話,撥出了貝登堡家的電話號碼。
很快,一個些許熟悉的聲音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貝登堡家。”
“蘇珊娜,是我。羅伯特。”
“......”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