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的巴黎,可以感受到氣溫的明顯下降。
這個世界知名的浪漫都市,就像雨果描述的那樣,人們為一塊塊毫無生氣、冰冷的石頭注入了血液和靈魂,成就了它的豐腴和美妙和浪漫多姿。
哥特式建築高高的塔樓刺進蒼穹,匍匐在巨人的腳下,讓人感覺在它麵前不過是一隻卑微的螞蟻。
而暮春的天氣,讓人泛著些許慵懶,這樣的氛圍或多或少讓人有點懨懨欲睡的感覺,但總會有裹著風衣的女郎笑著路過,不畏寒冷的白皙大腿讓人能夠很快就打起精神。
聖母院鍾樓的龐大陰影,漸漸從這個屋頂移到另一個屋頂,在廣袤的城市從一端移到另一端。
千百年來,塞納河從她身邊靜靜迤然而過,不舍晝夜,洗滌曆史的煙塵;而她亦額頭布滿滄桑,閱盡了世事風雲變幻。
巴黎!
一個美好的名字,一個愛的城市。
但誰又會想到,聖母原本代表仁愛和善良,卻成為了地獄災難的源頭。
沈建南披著一件風衣站在聖母院,望著栩栩如生的聖母,隻想到了聖母婊這三個字。
可憐法國代表了人類的文明,卻因為聖母將法國化成了黑獄,恐怖襲擊、示威活動,文明的秩序毀之殆盡。
其娜.卡諾斯基邁著修長大腿挽著尤利婭.西多羅夫的胳膊走了過來,看著沈建南凝神著聖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家夥經常掛在嘴上的話隻有:如果神真的存在,並且是仁慈的,無所不能的,那為什麼這個世界卻充滿災難。
如果神製造了災難,又為什麼要去拜他。
如果我不工作,神不會為我帶來食物,如果我遇到困難不去解決,神不會幫我解決。
既然如此,信與不信,拜與不拜又有何區別。
很明顯,沈建南根本就沒有對沈的信仰和敬畏。
雖然,在任何一座教堂,他都會表現得安靜、尊重以及很有禮貌。
其娜和尤利婭對視了一眼問道:“沈。你是有什麼需要懺悔的麼?”
懺悔?
沈建南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們許了什麼願望?”
見到沈建南不願意多談,尤利婭笑著說道:“我希望生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其娜也跟著說道:“我希望生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父親希望有一個孩子可以姓卡諾斯基!
沈建南忍俊不禁道:“你可真是貪心,那看起來我們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到巴黎,不逛街豈不遺憾。
一行人出了聖母院到了聖安東尼大道,滿街都是世界級的奢侈品商店和大型購物廣場,琳瑯滿目的商鋪和來來往往的行人,見證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女人們,難免都喜歡珠寶首飾和化妝品。
像是迴到花園的蜜蜂,兩個女人脫離人群追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沈建南頭大不已。
老實說,他真的特別討厭逛街,而且也非常不理解女人思維模式,想要什麼打個電話讓人送來不就完了,何必自己累得半死呢。
一家珠寶店裏,店員捧著滿滿一堆鑽石和黃金首飾在給兩人挑選,可是試來試去,兩人愣是沒找出喜歡的東西。
沈建南看了看手表,朝經理打了一個手勢。
像是管家站著的經理呂安.杜肯一直在注視著沈建南的反應,看到沈建南朝自己揮手立馬諂媚小跑著走了過去。
害!
誰不知道這哥們是財神爺。
《法國西部報》,昨天的頭版封麵,可就是眼前這位來自東方的投機之神。
而經濟類第一大報刊《迴聲》,昨天晚上更是用足足半個篇幅,闡述了沈建南在經濟領域和金融領域的影響力,著名經濟分析師甚至嚴密分析了沈建南到法國的目的,以及如果第一國際資本針對如今法郎進攻,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呂安.杜肯才不在意那些分析師說的風險和危機,他隻知道,這位來自東方的大人物既然光顧了自己的店,那就是一種巨大的榮幸。
他甚至已經考慮好,如果沈建南的兩名女伴選擇了什麼首飾,他可以送給兩人,隻要兩人和沈建南在店裏和自己一起留個影,一切都足夠了。
急匆匆走到沈建南麵前,呂安.杜肯行了一個見貴客的鞠躬禮說道:“尊貴的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沈建南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支票本寫了一個數字,遞給了呂安.杜肯:“我趕時間,你的店我買下啦!
我尼瑪!
這可是我們家族的百年老店,承載了我們杜肯家族的一切榮譽。
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但等看到數字上寫的數字,呂安.杜肯心裏剛升起來的想法瞬間破滅,身體拘押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諂媚了許多。
“先生,這真是我的榮幸!”
沈建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走到尤利婭和其娜兩人身邊,伸手攔住兩人窈窕的腰肢:“寶貝。我已經把這裏買下來了,你們可以把這些帶迴去慢慢選!
其娜和尤利婭被氣的差點被嗆到,哪有人如此煞風景的?
頓時,桌子上的珠寶變得不香了,也不吸引人了。
其娜.卡諾斯基丟下手裏的一串紅寶石翻了個白眼罵道:“沈,你真是個混蛋!
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無語至極,幽怨道:“親愛的,難道你覺得,逛街就是為了買東西麼?”
沈建南愕然。
逛街不買東西逛街幹什麼?
那逛街,不就是為了買東西?
兩個女人才不管他的反應,將珠寶往桌子上一丟,氣唿唿地出了門。
“這......”
呂安.杜肯一臉糾結到了沈建南麵前,看著出去的兩個女人,心裏七上八下的。
還好,沈建南看出來杜肯在想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買下的東西,從來沒有再退的習慣。不過還得麻煩你先替我照看下這裏,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手的!
呂安.杜肯頓時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榮幸了!請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料這裏的!
“......”
晴空高照,萬裏無雲。
熙攘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不時可以看到一對對年輕人站在街頭互相親吻,嬉戲。
也或者,衣著時尚而又前衛的女郎們,慵懶在街邊曬著太陽,牽走一位位慕名而來或者垂涎三尺的男人。
巴黎的浪漫和性感,被女人們做到了最好的演繹。
這是一座充滿曆史氣息卻又最現代化的大都市。
人們到了這裏,就似乎失去了時間觀念,沉迷於繽紛色彩和昔日曆史留下的印記裏流連忘返。
但此時,法蘭西銀行,卻像是正在經曆一場戰場,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數十名西裝革履的交易員,飛速敲打著鍵盤,連停歇的時間都沒有,交易部主管大衛.貝爾則滿臉焦躁之色,不斷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卻還在朝交易員們咆哮著。.Ъimiξou
快點!
再快點。
但任由大衛.貝爾則如何催促,卻也無法阻止不遠處的液晶顯示屏上,一道白色弧線不斷向上攀升。
早上六點,法郎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度假喝多了葡萄酒後勁還沒有過去,一開盤就神經病一樣持續向上走高,僅僅兩個小時,就大跌百分之二。
近期歐洲整個貨幣市場動蕩不安,先有北歐貨幣劇烈貶值,又有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國的例子在線。
作為外匯管理部門主管,大衛.貝爾早就密切關注著貨幣市場的動靜,所以一發現法郎的異動,他就在最短時間內讓市場交易部進行外匯幹預。
可是,投入了足足六億馬克和三億英鎊,卻像是丟進了海裏一樣沒有得到半點迴應。
法郎直線上竄的走勢不但沒有任何停頓,反而以更迅猛的速度,已經快逼近百分之五的跌幅。
英鎊暴跌的危機還曆曆在目,土耳其裏拉的崩潰更是令人恐懼,大衛.貝爾一想到那種無法控製的局勢,就感覺極度的恐懼。
“混蛋!你們都沒有吃早飯麼?”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正在麵臨什麼?”
“該死的。攔住,一定要在這個位置給我攔住。”
“......”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自桌子上響起,在緊張而又充滿恐懼的交易室顯得異常刺耳。
大衛.貝爾壓下心裏的不安拿起電話:“喂。我是大衛.貝爾。”
“大衛,是我,馬上來一趟辦公室,我們現在需要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是法蘭西銀行總裁雅克·德拉羅西埃的聲音,等到電話掛斷,大衛.貝爾來不及多想,拿上外套匆匆衝進了總裁辦公室。
各司主管早已到了,還有巴黎大學的幾名經濟顧問也早已到了,大衛.貝爾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馬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調查司司長米歇爾·德勃雷將一份報紙和幾張照片丟到了桌子上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主要跟沈建南有關,作為市場上最大的空頭,許多投機者認為他此次來法國就是針對法郎!
報紙正是昨天的《迴聲》以及《法國西部報》,沈建南的照片在封麵上清晰可見。
但照片,則是全彩照片,攔著其娜.卡諾斯基和尤利婭.西多羅夫的腰,靜止在一家服裝店門口。
顯然,是調查司剛得到的最新情報。
德拉羅西埃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頓感頭疼不已。
帶著血屠夫的女兒招搖過市,這個王八蛋算是把軟飯吃到了極致,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相反,在法國,還得一直派人保護他的安全才行。
該死的混蛋!
暗罵了一聲,德拉羅西埃說道:“那是否確定他真正的目的?”
米歇爾·德勃雷搖了搖頭:“我們無法檢測到第一國際資本的資金動向,他們至少有數千個隱秘的賬戶,各國都一直非常頭疼這個問題。我懷疑,他們有一個很厲害的計算機專家,在幫他們隱藏信息。”
停頓了下,米歇爾·德勃雷繼續補充道:“不過,從他之前的動向看,似乎並沒有進攻法郎的意圖,至少,他並沒有公開發表對法郎看空的看法。而且,目前市場上的賣出規模,並沒有第一國際資本進攻其他國家貨幣時的那種連續性高強度衝擊。”
聽到這個連續性高強度衝擊,德拉羅西埃就更加頭疼了,早在之前央行會議上就已經討論過。
英格蘭銀行被進攻的時候,英鎊市場曾經出現過密集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數字,那種血海一樣的恐怖數字,幾乎令倫敦外匯交易所的服務器都宕機。
高頻率,高反應度,而且非常迅速,甚至達到人都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理論上來說,至少需要數萬名職業報單員才能做到。
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經過請教各方麵的專家,理工大學一名教授認為,這種交易完全就是程序代碼編寫的程序,隻需要執行代碼,就可以達到數萬人的效果。
但可惜,理工大學從接受央行的項目委托至今,依舊沒有徹底完善一套程序化的操作。
德拉羅西埃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憋屈。
堂堂法蘭西銀行,居然會對一個東方人產生恐懼感,但想到英格蘭銀行的悲慘遭遇,心裏就好受了許多。
都靠同行襯托嘛!
至少,這個大空頭目前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在桌子上敲了敲,德拉羅西埃說道:“各位有什麼建議,我想,德國現在一定非常樂意繼續觀望,而不是幫助我們!
這個是必然的。
二戰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這些年法國一直在最大限度壓製德國的發展,現在東西德合並完成了統一,以德國人刻畫在骨子裏的民粹主義精神,巴不得法國倒黴呢。
各司司長互相看了一眼,米歇爾·德勃雷說道:“這種混蛋肯定不會是因為太無聊,或者感到罪大惡極去聖母院懺悔的。我們可以試著和他溝通一下,試試他的目的!
德勃雷說得不錯。
沈建南這種家夥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到法國,又怎麼會隻是陪著女人逛街這麼簡單。
原因?
就一個原因。
現任imf總裁米歇爾·康德蘇,在未來會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有史以來任期最長的總裁。
在任時間,長達十二年。
而他,也是法蘭西銀行上一任的央行總裁。
希和裏大街。
沈建南無奈跟在兩個興致勃勃的女人身後,深深不解為什麼一直管用的珠寶也不好使了。
以前,可不是這樣!
不管是盧新月,宋曉丹還是憶梅,一看到鑽石項鏈,就高興的能飛起來。
現在......這招居然失靈了。
“讓開,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過去,給我讓開......”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得黑人,突然朝著沈建南這邊衝了過來,卡諾斯基的保鏢安托夫和小伊萬兩人伸出胳膊,像是鐵牆一樣將人攔了下來。
而兩人的手,也早已經摸到了腰裏的手槍上,看著沈建南的眼睛,隻能他一個眼神。
沈建南掃了一眼根本就不認識的黑人,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你有什麼事?”
黑人狠狠瞪了一眼安托夫和小伊萬後才朝沈建南說道:“你給我一些錢,我需要買一件衣服,最近天氣太冷了。”
啥?
沈建南愕然道:“我為什麼要給錢?”
“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給我一些?”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