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裝有核戰略導彈的核潛艇,被稱為戰爭幽靈,無疑是水下最可怕的威懾力量。
二戰時期,蘇聯設計了一種叫做“607工程”的潛艇,準備將物資送進被德軍圍困的黑海艦隊駐地——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當時要塞被德軍團團圍住,陸上支援上不去,隻有海上,但德國空軍將黑海的主要航路都切斷了,隻有潛艇才能夠隱蔽運送物資。
雖然最終沒有建造,但蘇聯的核潛艇戰略在冷戰軍備競賽中高速爆發,成為冷戰中最恐怖的依仗。
因為蘇聯人打算用潛艇將自己的坦克火炮鋼鐵洪流運送到白令海峽海岸,配合陸上戰線的推進,甚至是直接攻擊美國在阿拉斯加的雷達站和導彈基地。
而核潛艇的恐怖不僅僅在於此。
它的第二次打擊能力是任何武器都無法比擬的,而潛藏在水下可以深達上萬米的海地,其生存能力在三位一體的核戰力中也是最高的,即使本土核導彈,戰略轟炸機被毀,隻要還有一艘戰略核潛艇存活下來,其上的核彈也會給敵人帶來巨大破壞。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核潛艇的存在最終遏製了核大戰的爆發。
但國內,在潛艇研究上卻一直處於極其落後的地步,033型常規潛艇和少量自製的035型常規潛艇,基本動力還在使用柴油驅動,而懸掛的武器也還是魚類裝備。
在海域威懾上,甚至不如蘇美中級驅逐艦的威懾。
而眼前這艘阿拉庫級別971型攻擊核潛艇,可是波羅的海船廠近十年來研發的最頂級核潛艇之一。
沈直和唐敦厚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心裏的悸動和難以置信。
波羅的海造船廠居然連這種級別的核潛艇都敢賣,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可事實又擺在麵前,隻要現在踏上了這艘潛艇潛入海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潛艇給弄迴去。
不遠處。
其娜.卡諾斯基和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同樣激動和興奮,十多米的船塢中,一艘超出船塢七八米的豪華遊輪已經全部完工。
這艘由驅逐艦改造的遊輪通體雪白,上建足足有六層樓之高,而在白色的船體上卻噴著一組黑色字母。
尤利婭其娜號。
兩人興奮踏著旋梯上了甲板,等到進了上建內部,奢華的裝修令人足以歎為觀止。
頂層主客廳鋪著裁剪均勻的羊絨地毯,潔白的羊毛像是雪花一樣讓人不忍去將它玷汙,四周用鍍金以及鍍銀的裝飾風格點綴,通體擺放寬大奢華,氣勢恢宏,猶如一座龐大的宮殿。
透明的琉璃燈飾懸掛在天花板上,四周擺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藝術品,為奢華而又耀眼的宮殿,平添了一種高雅的貴族風格。
兩個女人根本沒心思去理會什麼核潛艇,如此一件世間僅有的核動力遊輪,早已將兩人的心全部填滿。
“小姐,先生的電話!
等在外麵的保鏢塔娜拿著衛星電話走了進來,其娜跟吃了蜜一樣,將電話接過,沈建南的聲音頓時從裏麵傳了出來。
“寶貝,喜歡我送你們的禮物麼!
喜歡。
簡直是喜歡死了。
全世界,又有誰能頂得住這種奢華到無法想象的禮物。
其娜拿著電話,泛著一絲淺綠的眸子像是寶石一樣閃著晶瑩說道:“沈。你總是這樣讓人猝不及防,我會被你害死的。”
沈建南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將一艘阿拉庫級別971型攻擊核潛艇弄出去,如果泄露消息,卡諾斯基家族都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但明顯,其娜已經不在乎了。
“寶貝,如果要下地獄,我願意用我的屍體和靈魂護佑你的絕世容顏,無論那裏的烈焰有多麼熾熱,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哪個女人能經得住這種甜言蜜語,其娜沒好氣說道:“我才不要你護佑我的容顏,我要跟你永遠在地獄沉淪,生生世世沉淪下去!
“喔。我的天,那樣我會豈不是會被你吸幹......”
“......”
而此時。
安卡拉總統府會議室。
國防部長米爾.劄歐魯像是一隻發怒的火雞,兇狠瞪著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暴怒的臉色似乎隨時都會殺人。
臨時總統雷明達.易大爾.埃爾吉欒一看有些不妙,連忙打起了圓場說道:“劄歐魯,我理解你的怒火,但華夏人自古以來都陰險狡猾,他們一定是看到了我們現在的難處,才會落井下石的。”
財政部長卡迪爾·埃明·林恩也趕緊說道:“而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拿到這筆錢,央行的外匯儲備已經到了極限,而邊境的壓力也在日益增加,我想科普魯律部長也是為了大局出發,才不得不這麼做的。”
各部大臣也紛紛出言勸阻,因為誰都清楚,如今軍方勢大,如果真有米爾.劄歐魯殺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下一個,天知道會不會輪到他們。
必須得聯合起來,和這些獨斷獨攬的家夥抗衡。
眾人紛紛站在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一邊,米爾.劄歐魯也知道,想殺人樹立威信是不可能了。
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精明,如果他這麼做了,恐怕會跟所有人都站到對立麵。
掃了一眼所有人,米爾.劄歐魯怒不可遏說道:“那我們就任由華夏人將航母帶走?”
卡迪爾·埃明·林恩攤攤手說道:“那能怎麼辦?他們隻答應先付三億美元,剩下的三億美元要出了地中海才肯支付!
米爾.劄歐魯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因為,千帆投資公司以現金籌集困難和銀行資金需要抵押為理由,將土耳其要求的十億美元通行保證金砍到了六億美元,並且,借銀行需要抵押標的瓦狼閣號安全為由,隻願意提前支付一半保證金。
誰都知道,這特麼全是借口。
但現在,國內通脹已經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步,而東南邊境和庫爾德人的戰爭也到了白熱化,急需大量先進武器裝備支援,這些都需要美元。
眾目睽睽下,米爾.劄歐魯陰沉著臉走到了地圖前,將目光停留在了從美國買來的軍用衛星地圖上。
瓦狼閣又不會飛,要想離開地中海隻有兩條路能走,要麼穿越愛琴海往北走突尼斯海峽,要麼借到蘇伊士運河往南走紅海過亞丁灣。
想走?
過路費沒有給夠就想走,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冷笑一聲,米爾.劄歐魯的目光在大西洋加勒比海停留了片刻,又凝轉到了阿拉伯海域的索馬裏。
這兩個地方可是終年都有海盜出沒,不小心遇到海盜那是他們倒黴,可不關土耳其的事。
在土耳其總統府召開緊急會議的同時,王國柱以及千帆投資的幾名名義大股東,也在拿著一份地圖在仔細研究。
但一時之間,卻無法下定決心該走哪條航道。
最快捷的航線,自然就是走蘇伊士運河。
這條1869年修築通航的運河,是一條海平麵的水道,從開羅貫通蘇伊士地峽,溝通地中海與紅海,提供從歐洲至印度洋和西太平洋附近土地的最近航線。
它是世界使用最頻繁的航線之一,也是亞洲與非洲的交界線,是亞洲與非洲、歐洲海上運輸的主要通道。
運河北起塞得港南至蘇伊士城,長一百九十千米,在塞得港北麵掘道入地中海至蘇伊士的南麵。也已草擬,這條運河的建成使得非洲大半島變成非洲大陸,埃及也因此橫跨亞非,西南亞、東北非以及南歐,促使了全球貿易的繁榮。
蘇伊士運河深度為二十二點五米,水麵寬度為平均三百米左右,最大船舶吃水允許值達到十八點八米,而瓦狼閣號吃水不到十一米,通過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埃及和華夏一直沒什麼太多往來,並且和美國人關係很緊密,如果到蘇伊士運河再被人敲詐一筆就麻煩了。
但不走蘇伊士運河,就隻能穿行地中海,借到直布羅陀海峽繞非洲好望角再北上進印度洋,從馬六甲海峽迴國。
可這樣下來,比起從蘇伊士運河走的話起碼要多出八千多公裏,幾乎繞地球半圈了。
不大的會議室裏煙霧繚繞,隻有兩條航線,實在是很難以抉擇。
走蘇伊士運河,誰也不知道埃及會不會也跟土雞一樣,攔路打劫,萬一再出現這種情況那就麻煩了,但走第二條航線近萬公裏,茫茫大海幾個月形成,國內又沒有遠洋護衛艦,萬一遇到海盜什麼的就麻煩大了。
那些海盜背後都有各國的影子,可是什麼都敢搶,天知道會不會從哪裏就冒出來一支堪比保安團的海盜來。
而且,海上風浪又大,固定航線也不代表就是安全,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王國柱吐出一口煙霧,苦著臉道:“要是我們有航母護衛,就好了,還怕什麼海盜啊!
其他人也是深表讚同跟著歎息道:“不說航母了,就算是有兩艘遠洋護衛艦跟上,就算是紅胡子也不得給咱們繞著走!
大使啼笑皆非說道:“咱們要是都有航母了,還買這玩意幹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無言以對。
可不是麼!
要是有航母戰鬥群,哪還用自己發愁。
“真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有自己現代化強大的海軍,掃清一切妖魔鬼怪!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也因此,所有人都沉默了。
九十年代的華夏遠洋貨輪,號稱是海盜最怕的貨輪,因此每艘船上都有槍炮,什麼高炮重機步槍手槍一應俱全,海員則俱是海軍轉業,全都拿著pm5,那真是又紅又硬。
一般海盜,誰搶誰還說不定呢。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也折射出了華夏海軍的威懾力不足。
不像其他大國,有強大的海軍裝備,強盜看到國旗都隻能繞著走。
就連曰本遠洋巨輪,各國海盜都不敢靠近,各大財團的裝備和曰本海上自衛隊的打擊能力,普通強盜和小國支持的強盜,根本就不敢招惹。
也正是因此,曰本幾乎壟斷了亞洲百分之八十的海上貿易,為那些財閥日進鬥金。
而華夏,正是因為窮,遠洋輪少,每一艘都是寶貝,又經常被各種強大的海盜打劫,才不得不全員武裝用命去賭,去拚。
每一次遠洋,船員幾乎心裏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什麼時候,我們的國家才能夠隻亮起國旗,就將那些海盜嚇得聞風喪膽,讓南亞那些猴子不敢到南海狐假虎威!
吱呀!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是剛從聖彼得堡迴來的沈直,看了一眼煙霧繚繞的會議室,再看看桌子上牆上鋪著的地圖和畫出來的航線,他走過去一把擦掉大西洋的路線說道:“不用考慮了,就走蘇伊士運河。”
“可是如果埃及也攔路搶劫我們怎麼辦?而且,索馬裏海域一直不太平,我們又沒有遠洋護衛艦,遇到大型海盜的話恐怕隻能任人宰割。”
在場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兩天沒看到沈直,他還以為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又去幫助伊斯坦布爾的那些可憐的婦女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總覺得沈直最近有些太孟浪了。
隻有王國柱和大使眸子一亮,眼裏劃過一絲激動,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沈直也不解釋,說道:“走大西洋的話,路途遙遠,不確定的事情太多,過蘇伊士運河可以大大縮減迴國距離,至於索馬裏海盜完全不用擔心,他們隻要敢來,我管教他們有來無迴!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迴頭我跟上麵打報告!
“那就這樣,之前希臘那邊傳來消息,表示如果我們從愛琴海通行不方便,準備派兩艘拖船協助我們!
“這真是太好了,多兩艘拖船的話,過普魯斯海峽就容易了!
“希臘雖然跟土雞有矛盾,但這時候肯幫我們,夠講究。”
“是!”
“......”
法國,巴黎。
潔白的羊絨地毯上,沈建南像是惡魔一樣,誘惑了從天而降的天使,將她一次一次帶入地獄和天堂之間,並且一沉再沉,永遠都不願意醒來。
足足半個月時間,可憐的艾薇兒,徹底淪陷在了一張愛與愛的巨網裏。
欲拔不能。
害!
四肢百骸都軟綿綿地沒了一點力氣。
誰能!
汪汪的雙眼,泛著迷人得水霧,白皙的臉上透著縷縷嫣紅,幽怨中又滿是癡迷。
沈建南很是滿意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艾薇兒的眼睛上親了一下,讚美道:“我的天使,你實在是太美了!
艾薇兒被嚇得一個哆嗦。
這話,有毒。
“不要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