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又被404了,為了不影響閱讀,改了下加一起發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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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就是娛樂嗎?
在普通人眼裏,娛樂自然就是娛樂。
無論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都是用來調節生活的調味品,或者開心一笑,或者感受演繹出來的悲歡離合。
但無論是感動、歡笑或者其他,都知道,那隻是表演,對生活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然而事實上。
對於少部分人而言,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隻是工具。
可以利用的工具。
包括,被人當作娛樂的電影或者文學作品。
如《教父》係列電影。
在整個黑手黨遭遇政府打壓麵臨滅頂之災的同時,一部融入了感情和細節,以及黑手黨對於社會的貢獻、溫情的細膩表達,成功將甘比諾家族帶出了危機。
盡管,誰都知道黑手黨總是無惡不作。
但在電影的細膩情感描述,以及偷換概念的行為表達中,潛移默化就讓大部分人接受了黑手黨也是人,也為國家做了貢獻,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從而營造大勢,獲得了許多人的支持,改變了將黑手黨趕盡殺絕的最終結果。
娛樂影視,從來都不是影視劇。
而是營造大勢的媒體機構。
香港作為華夏窗口,九七之前各種勢力縱橫交錯,看似普通的影視公司背後,卻又曰本人,英國人、美國人…
各種勢力控製資本的同時控製影視圈,都希望為未來的時代變局,埋下一招先手,借名人影響力,來達到一些目的訴求。
這能有什麼用?
用處大了。
一部火爆電影在潛移默化中的效果,比簡單直白的廣告宣傳,效果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那種改變,就像是種子一樣,總會逐漸生根發芽。
盧新月冰雪聰明,聽完沈建南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房仕龍是全球知名的華人巨星之一,又是英派和曰本派的代表人,在全世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
拿他開刀,殺雞給猴看。
洪星電影公司就可以輕而易舉,簽下一些不聽話的明星,壟斷整個華人影視圈。
誰敢有什麼小動作,就得考慮下自己有沒有房仕龍更抗揍。
而麻生織月被房仕龍欺負,隻能怪他倒黴撞到了槍口上。
盧新月就這樣占據著沈建南不想起來,幽幽說道:“房仕龍終究在華人影壇還是很有地位的,這樣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
沈建南不屑笑了下。
明星這種東西,隻要有錢捧,分分鍾都能捧出來。
流量時代,早已說明了一切。
隻要資源給夠,是頭豬都能有亮眼的地方。
沈建南拿起煙抽了口,淡淡說道:“華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沒有這些明星傳遞不良價值觀,世界怎麼會變得如此汙濁不堪,如果不是還有用,我都想直接幹掉這幫家夥。”
盧新月沒好氣說道:“你還不是一樣。”
沈建南戲虐道:“能一樣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們,又不是交易。”
盧新月在沈建南脖子上咬了一口:“花心大蘿卜被你說得這麼有理。”
沈建南笑而不語:“他敢動我女人,給他留條命,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
盧新月翻了個白眼岔開話題說道:“那咱們的大唐女官怎麼辦?”
沈建南想了想說道:“沒關係,就當六個開放式結局。”
盧新月一想也是,反正核心主題又不是男女關係,於是說道:“那不如提前給電影造勢下。”
沈建南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怎麼個提前?”
盧新月眼神幽怨,但還是說道:“房仕龍的名氣還在,以他最後一部電影來宣傳,肯定會有意外收獲。”
沈建南奸笑道:“新月,你可真是奸商。”
盧新月憤憤道:“再說我咬死你。”
“你來啊。”
“......”
翌日。
沈建南和彭三湊到了一起,聽到沈建南說要以房仕龍最後一部影片來宣傳,嘲諷道:“房仕龍一輩子賺的錢,都被你掏空了,你連他的剩餘價值都不放過。”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他不是在美國還有幾套房子,半山也有一套別墅,九龍塘那邊也有房產。”
彭三膩歪道:“你不會連人家這點家底都放過吧?”
沈建南拿起茶喝了一口說道:“那就看他自己怎麼做了,他要是非要跟我死磕,我也沒辦法。”
此時。
紐約國際機場。
一個華人拖著行李箱走下飛機,雖有寬大墨鏡遮掩,但依舊能夠看到他臉上的傷痕。
正是房仕龍。
從曰本被人逼到香港,從香港碾轉到英國再到意大利。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一顆炸彈,將那個叫沈建南的王八蛋來個同歸於盡。
但這些,隻能想想。
恨。
無邊的恨意在心裏燃燒。
自從自己大紅大紫,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羞辱。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羞辱自己,還要讓自己去跪下,那絕對辦不到。
房仕龍心裏早被恨意填滿,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哪怕是死,也要跟那個混蛋來個魚死網破。
黑手黨對付不了那混蛋,殺手總可以。
那種雇傭兵殺手連政府都敢對抗,就不信,還弄不死一個人。
打了個車離開機場。
房仕龍迴到自己在紐約的房產,洗了個熱水澡。
不久,一名房產經紀敲響了大門。
房仕龍將人迎進來,對付看了看房子,說道:“先生。這套房子的價格,現在很難賣到三十萬美元,二十萬,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你知道的,這幾年房產並不景氣。”
這些年,美國經濟一直持續低迷,雖然克林頓政府上任後連續改革,但恢複也隻是一點點。
許多地產投資商,依舊朝不保夕,正在大減價迴籠資金。
不久前,甚至有地區出現了一美元首付的房子,隻因為原來的房主承擔不起高昂的稅率。
房仕龍這套房子雖然地段很好,而且還是別墅,放在過去能值個五十萬美元,但在如今的市場,能賣二十萬已經是不錯的了。
和房產經紀人談了許久,見到對方不鬆口,房仕龍隻好答應以二十萬美元價格賣掉這裏的房子。
連續一周。
處理了三套房產,終於又拿到了一百萬美元。
拿起暗影留給自己的電話,房仕龍咬牙切齒撥通了暗影安保的電話。
“喂。”
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房仕龍能後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嗜血的惡魔。
定了定心神,他說道:“你好。我是暗影介紹來的。”
“你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再次傳來。
房仕龍說道:“我聽說你們專門幫人解決麻煩。”
“是的。隻要你給夠錢,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任任何麻煩。”
這話,如果是在意大利之前,房仕龍也就信了。
但經曆了一次被人搶走錢卻什麼都不做,他有些懷疑暗影是不是坑自己,於是謹慎說道:‘我想要和你們麵談。’
“按照原則,我們是不跟客人見麵的。但如果你想麵談,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到讚比亞盧卡薩,到了,我會派人去接你。”
讚比亞?
掛斷電話,房仕龍心裏充滿了希望。
非洲那裏這些年頻繁戰亂,各國都在那裏糾纏不清,那裏的雇傭軍被稱為戰爭鬣狗,那個沈建南勢力就算再龐大,也不可能在那種地方有影響力的。
要我生不如死,那你就去死吧。
下定決心。
房仕龍準備休息一下,就從非洲出發。
可就在這時,關著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被人踹開。
“你好,房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去香港中環廣場跪下,並承認你做過的事,否則,無論你去到哪裏,耶穌都保不住你。”
砰砰!
哎呦。
不久,幾個持槍的黑衣大漢走了。
房仕龍呆呆望著天花板,心裏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報仇!
報仇!
報仇!
一定要報仇!
再大的麻煩,隻要製造麻煩的人死了,那就沒有麻煩了。
拖著行李,房仕龍抱著心裏的執念,踏上了去往南非的航班。
幾經輾轉,一路上被許多黑人毆打勒索,終於到了讚比亞首都盧卡薩。
鄭正收到電話,早已等在機場。
等接到房仕龍,揚了揚嘴角的炮彈疤痕,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房仕龍先生,你好,歡迎來到地獄。”
房仕龍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裏的意思,看著鄭正身上的鐵血氣息以及臉上的疤痕,感覺深深恐懼的同時,又深深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對的人。
這種人刀口舔血,肯定能夠解決掉沈建南那個王八蛋。
羞辱我?
你很快就知道會是什麼代價了。
一番接觸,房仕龍說道:‘我想要你們幫我殺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價格?’
鄭正學著某人的習慣性動作挑了挑眉毛說道:“童叟無欺,一百萬美元。”
直覺讓房仕龍有些奇怪。
因為,他現在的資金隻有一百萬美元了。
但這種荒唐的直接並不可信,答應下來到了盧卡薩南博銀行,將賬戶上的資金劃入了鄭正指定的賬戶。
而此時。
香港。
沈建南千躲萬躲,還是沒有躲開跟宋君的單獨相處。
這時候的宋君再沒有了之前跟彭三幾人在一起的大氣,盯著沈建南的眸子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女兒結婚?”
結婚?
沈建南深感頭痛,這些天躲著宋君,就是怕宋君提到結婚這件事。
倒不是他不想跟宋曉丹結婚。
對於這個將一切都給了自己還給了自己一萬塊的女人,沈建南是打心眼裏想去對她好,嗬護她一輩子,也願意與她白頭偕老,走進婚姻殿堂。
可問題是,第一國際資本首席執行官這個身份注定不能結婚。
一結婚,不說別的,毛子那邊卡諾斯基和安多羅夫兩家,非得炸了不可。
而摩根那邊也不用說,聯姻聯姻,需要的就是一個姻親關係,一個名義上為社會階層許可的名分,可不是僅僅就發生關係,然後生了孩子,再有利益上的捆綁就行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婚姻就是一張廢紙而已,出軌大不了離了。
然而對於這種家族來說,婚姻才是一種真正的約束,被整個社會接受的文件許可,可以允許你有再多情人,卻一定要有這份婚姻的束縛。
這就是聯姻。
聯合利益,婚姻捆綁,彼此才能夠牽扯不清,不會背後算計。
一旦自己和宋曉丹結了婚。
嗬嗬——
別說是法國、英國那邊一幫家族可勁拋出橄欖枝,保持溫和關係了,就算是卡諾斯基家、西多羅夫、或者是卡隆梅、摩根,不翻臉已經算是好的了。
搞不好,會直接把自己踢出去,以家族蒙羞的理由來處處給第一國際資本下絆子。
婚姻是廢紙?
這種東西,根本就是給普通人接受的。
沈建南看著宋君虎視眈眈摩拳擦掌的樣子,立馬滿臉喜色道:“爸。你真同意我跟丹丹結婚?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爸,你說我們婚禮在哪辦比較好?”
宋君不由一怔。
他也清楚,以沈建南現在身上牽扯的東西根本就沒辦法結婚。
就算是結婚,宋家也根本不會排到最前麵。
不說英國卡隆梅集團,也不說意大利女王集團,就大毛卡諾斯基家和西多羅夫家,也不是宋家能夠比擬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幻影摩根這種龐然大物。
也正是因此,宋君才感覺很著急。
沈建南還很年輕,影響力卻越來越大,隻會有更多的勢力看好他,向他拋出橄欖枝。
那些財團哪家沒有幾個漂亮的女係直係,這家夥又花心大蘿卜,到那時候,自己女兒能排到什麼位置就更不用說了。
而曰本安惠家生了兒子,更是刺激到了宋君的神經。
兒子的。
母貧子貴可不是說說的。
丹丹到現在都無所出,這家夥又滿世界跑,萬一到時候來個不認賬,那就虧大了。
但如果能生一個孩子給宋家,那就不一樣了,無論這家夥再浪,還有血脈牽扯著想跑也跑不到哪裏去。
等到浪夠了,早晚得收心。
至於結婚,宋君已經不去奢望,他很清楚,一旦沈建南結了婚,現在跟第一國際資本曖昧不清的那些集團,恐怕很快就會站到對立麵去。
這家夥真肯跟丹丹結婚?
難道,丹丹在他心裏的地位,這麼重?
宋君看著沈建南發自真心的喜悅,疑惑道:“你真肯跟丹丹結婚?”
沈建南當然肯了,隻是肯不代表能行啊。
眼看糊弄了宋君,沈建南立馬說道:“丹丹是我心中的唯一,我怎麼會不願意跟她結婚。不過我媽說了,不管我跟誰結婚,孩子都必須跟老沈家姓,認祖歸宗。”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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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就知道你個小王八蛋要擺一道。
宋君氣的臉都青了,咬牙切齒說道:“沈建南,你別忘記你以前答應過我,孩子跟宋家。”
沈建南大義淩然說道:“爸。我沈建南做事坦坦蕩蕩,說話一言九鼎,怎麼會忘。”
宋君憤憤道:“那你剛才說的什麼。”
沈建南疑惑道:“這不矛盾啊。我媽說的是不管跟誰結婚,孩子都必須跟老沈家姓。”
噗。
宋君飛起一腳踹在了沈建南腿上。
沈建南一躲。
沒躲開。
苦著臉說道:“爸,你不講武德。”
宋君臉色黑得難看,說道:“你讓老子跟你講武德?不是老子女兒便宜被你占光,老子今天就想打死你。”
沈建南絲毫沒有被罵的恥辱,都喊爸了,你喜歡當老子就當唄。
幹笑了下,沈建南伸出手說道:“兩個。我跟丹丹生兩個,都姓宋。”
宋君憤怒道:“不行。最少三個,敢給老子少一個,老子就把你腿打斷。”
沈建南苦著臉說道:“爸。這生幾個,都是命中注定,就像你,不就是隻生了丹丹一個。”
聽到這話,宋君臉真的綠了。
沈建南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嘴裏還在喊著:“宋君,你給我等著,你今天打我我可記住了,我不把你女兒打哭我就不是男人。”
“你個小王八蛋別跑。”
“誰不跑誰是孫子。”
“......”
不久。
沈建南已經跑得沒影了。
宋君胸口急劇起伏著,差點被氣死。
但能怎麼辦?
到底已經四五十歲,哪追的上年輕人。
“這個混賬東西,不給老子生三個看老子以後不敲斷你三條腿。”
“......”
《易傳媒》是香港眾多色情報刊之一。
每日都是一些關於明星的色情廣告和八卦新聞為主,夾雜著一些馬報紙消息,在香港十八區底層人手中相互翻閱。
報紙價格不貴,每份隻要一塊錢,主要收入是靠夾雜的各種廣告賺錢,也算是最平民的消費。
平時,這份報紙大家都是拿來當小黃書看的,因為在報紙上會連載一些黃色小說,更有某女郎三點照,令人浮想翩翩。
但今天的報紙,卻比往常看起來要更加令人有興趣。
幾行大字加粗字體:房仕龍調戲女演員不成,遭到慘烈報複。
頭版封麵。
幾張連載一起的照片。
有大阪藥師寺照片,有香港照片,有英國照片,有意大利照片,有紐約照片。
但照片的背景人物全都是房仕龍各種被打的慘狀。
“本報收到獨家線報,房仕龍在大阪藥師寺拍攝新片《大唐女官》,意圖欺辱劇組中的女演員,洪星娛樂公司老板大發雷霆,決定肅清洪星內部潛規則不良風氣......”
“......“
小報紙嘛。
說的有鼻子有眼。
幾乎跟在現場看到一樣,惹得許多人在飯前飯後都談論起這種花邊新聞。
不過,也就是作為飯後談資,吹吹牛之類的。
誰都知道房仕龍是黑白兩道都至高無上的大哥級人物,就算是洪星屬於宜興公司,在英國人的地盤上,也沒人能拿房仕龍怎麼樣。
男女話題嘛。
總會帶來人各種瞎猜,倒是不少人猜測起這個大唐女官的演員得多漂亮,才會惹得連房仕龍這種風流出名的人物垂涎三尺。
很多人心裏更是在聊天之餘,心裏暗暗羨慕。
當明星,名利雙收還能夠品嚐各種世界絕色美女,如果自己有能力,以後也當明星那該多好。
做工作那麼累,拚死拚活了一輩子,卻不如人家一部戲賺的錢多。
而此時。
洪星娛樂公司老板宋君,卻在名軒閣擺下了一場盛宴,請了諸多在華人娛樂圈巔峰的大腕。
楊紫衣、李小傑、梁大偉、周星星、周賭九、王美賢、張潔玉、林禦霞、關小林、劉偉華、藍傑英、黃家駒、李嘉欣......黃秋升、杜汶澤.....
上過大熒幕的明星,大紅大紫的,還是龍套多有出場的,在雲記龍頭彭三和宜興公司亞洲大區理事長宋君邀請下,全部出席了這場宴會。
氣氛熱切、喜慶。
各種美酒佳肴琳瑯滿目,世界頂級名酒任人開懷暢飲。
盡興之時,又有大腕來了興致獻上歌曲,令這場盛宴就沒有停歇過。
也許是喝了酒。
樂壇最火熱的歌手黃家駒,在彭三邀請下,即興表演,唱了一首氣氛極其熱烈的歌《不可一世》。
誰願壓抑心中怒憤衝動
........
wedon''tneedyouanymore
gotohell!
誰願意將一生扮作英雄
去麵對風雨共創傷
難道世間真的沒有公道
縱沒有別人可
高聲唿叫我不甘
獨我放聲瘋狂叫囔
今天的他唿風可改雨
不可一世太囂張
乜哥乜哥多麼的討厭
.......
“點啊?又有邊個覺得唔滿意呀?!”
“我哋呀!”
今天的他唿風可改雨
不可一世太囂張
乜哥乜哥多麼的討厭
wedon''tneedyouanymore
今天的他唿風可改雨
不可一世太囂張
乜哥乜哥多麼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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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ohell!
搖滾音樂迴蕩在宴會廳,重金屬的旋律極其激昂,但宴會廳許多人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笑得也非常勉強。
特別是當黃家駒嘶吼著唱出最後一句,不少老一代的演員,以及前來捧場的其他娛樂公司老板,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因為,黃家駒這人雖然是樂壇不世出的人才,卻總是不給許多人麵子,這首歌,更是直接對準了某些大佬級人物,幾乎等於宣戰撕破臉。
不少人都驚疑不定望著彭三,不知道他搞這麼一出想幹什麼。
而隨著音樂聲結束,彭三將手搭在了黃家駒的肩膀上說道:“以後家駒我彭三罩著,誰要是背後再做小動作,別怪我雲記不客氣。”
滿堂寂靜。
誰都不明白雲記往昔在樂壇並沒有伸手,此時罩著黃家駒是什麼意思。
許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卻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雲記如今大勢已成,就連港府都讓著三分,是如今香港唯一一個不用給港府繳納人頭稅的社團。
傳聞中,雲記背後的大老板是國際超級金融巨鱷沈建南,以一己之力將英國按在了地板上摩擦,誰特麼傻了才招惹這種存在。
黃家駒顯然提前並不知道彭三會說這種話,驚疑不定望著彭三,說道:“三哥我......”
彭三完全不給黃家駒說話的機會,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聽說有些人看你們beyond不舒服,所以你準備去曰本發展對嗎?”
黃家駒一怔。
這些年隨著樂隊在香港爆火,各種壓力也撲麵而來,除了經紀人不守職業規則持續剝削幾人,還受到各大社團持續騷擾威脅。
但香港這地方,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跟社團關係密切,無處不在的壓力讓他感覺很累。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對,開始有人封殺beyond。
為了繼續創造,也為了換個環境發展,他不久接談了東京富士電視臺的節目邀請,準備去曰本發展。
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誰又願意去異國他鄉。
聽到彭三這話,黃家駒隻好點了點頭,跟經紀人陳建解約後,他就想要去曰本發展,這事並不算秘密。
彭三看到黃家駒點頭,拍了拍胸口說道:“堂堂華人,沒必要去曰本,就留在香港發展,我看誰敢動你。以後,想大陸,哥給你在申城搞個最大的演唱會。”
這......
黃家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彭三卻目光轉移到了一個大胡子,有著幾分外國人血統的青年身上。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不由看了過去,很快就發現,彭三的眼神落在龍套之王黃秋升身上。
不少人心裏都閃過一絲妒忌和羨慕味道,以雲記在香港的勢力,加上傳說中那個金融巨頭的財力,看上誰,那絕對能捧到天上去。
黃秋升跑了這麼多年龍套,都是一直不溫不火的,這次被雲記看上,以雲記的勢力,加上幾乎無限的財力支持,黃秋升這次恐怕要一飛衝天了。
平時沒有聽說黃秋升和雲記有什麼關係啊?
彭三難道是個變態?
黃秋升自己更是疑惑不已,他在自己心裏清楚,跟雲記根本沒什麼往來。
但想到剛才彭三對黃家駒的照顧,不由得興奮激動笑了起來。
有雲記罩著,以後自己在香港恐怕橫著走也沒有誰敢說個什麼不對了。
再捧一下自己,以雲記能夠提供的資源,就是頭豬,恐怕也要起飛了,自己怎麼也比豬強許多吧。
就在這時,彭三淡淡開口了:“黃秋升,我記得你,就是你上次在我們雲記門口撒尿的,你膽子可以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