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歆側頭看著葉玄觴，建議著道，“怎麼？你心疼他們，不如替他們承擔曾經的罪孽？”


    收斂臉上的笑意，很認真的問道，“我身上的罪孽可也不小，莫不是你也要審判我？”


    樓歆不可置否的瞥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看著雲霄時，樓歆沉思起來。


    看到樓歆的態度，葉玄觴自覺沒趣。


    雲霄一直沉默不語，眼睜睜的看著樓歆將浮殤和滄銀處置，如今見樓歆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指了指雲霄，葉玄觴不懷好意的問道，“這家夥，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與他的恩怨更深，你怎麼不先了結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樓歆反問著。


    糾葛千年，厭惡千年，執念千年，他就這麼忽然就釋然放下？


    “過往如雲煙，恨怨早就淡了，在我那浩瀚如煙海的記憶裏，他如滄海一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是無聊之時，讓解解悶的懦夫而已。”葉玄觴臉上掛著淡淡笑容。


    看著他臉上那飄渺無常的神色，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錯覺。


    想起葉玄觴過往的行徑，樓歆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還真能裝！


    將樓歆的反應看在眼裏，葉玄觴也隻是笑笑，並不想解釋什麼。


    塵封的記憶蘇醒，那些過往的確不過是爾爾，怨恨，痛苦，嫉妒……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極淡，所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所有的怨恨都成了過眼雲煙。


    雲煙飄過，隨風散去，沒有掀起半分波瀾。


    可是……


    恍惚間，他記得一雙決絕而堅定的眼眸，那眼眸裏流出的情緒讓他震驚又念念不忘。


    察覺到葉玄觴的變化，樓歆眉頭一皺，他這好像是認真的。


    是什麼樣的事，讓被仇恨折磨千年的人，能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出不在意？


    驀然間，樓歆想到了葉玄觴帶去的那個傳承之地，從那裏葉玄觴就發生變化，而她在哪裏遇到了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還有她這一身強大得令滄銀和浮殤都畏懼的修為……


    她甚至能褪去冰靈根的束縛，修得其他術法，好似天地間的元素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看著樓歆的神色神色變化，葉玄觴目光一動，她是真的沒有想起來？


    收斂思緒，樓歆一臉平靜的看著葉玄觴。


    “殺他，我覺得髒了我的手。”樓歆語氣平淡道。


    葉玄觴不讚同的開口，“可是留著他，也有些礙眼。”


    雲霄見兩人無視他的存在，又這樣漫不經心的商量他的生氣，心裏又氣又惱，可他又做不了什麼，這讓他深感無力。


    那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困住，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雲霄的神色複雜極。


    那種強悍到可以輕鬆殺死滄銀和浮殤，連他都不是對手的人，他們兩個究竟強大到哪個地步了？


    “讓就讓他和雲夢瑤綁在一起，相互折磨吧。”樓歆幽幽開口。


    話音一落，雲霄冥冥中感覺到有股力量將他和什麼捆綁在一起。


    “他幾次三番，所求所念都是雲夢瑤，你這不是在成全他。”葉玄觴笑得不懷好意。


    “他現在連他所求所念都分不清，和雲夢瑤又成怨偶，這樣還將他們綁死，豈不是最好的懲罰嗎？”樓歆平靜的開口。


    “瑤兒？她沒有死！？”反應過來的雲霄猛的一驚。


    明明當初……


    那個時候他明明記得瑤兒的魂牌已經破碎了……


    他也是親眼看著瑤兒自爆的……


    如今樓歆卻是要將他同瑤兒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