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沈宏玨看著樓歆忽然問道，“敢問仙子，你說他是犼，這點可屬實？有何憑證？”


    “他人就在這裏，是真是假，你一驗便知。”樓歆偏了偏頭。


    聞言，沈宏玨赫然看向顧君臨，緩步走了過去，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他深唿了口氣後，目光瞬間變得堅定。


    他赫然祭出一把匕首，匕首上纏繞著繁複的銘文，他握緊手裏的匕首，正要朝顧君臨身上刺下去。


    看到沈宏玨手裏的匕首上的銘文，顧君臨的臉上露出許些慌亂，似乎是很畏懼那把匕首。


    “看來你真的是犼！”沈宏玨赫然收迴匕首，抬手一抹，匕首上的銘文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此刻匕首上在無半點痕跡，仿若尋常匕首。


    赫然間，沈宏玨怨毒的瞪著顧君臨，“當年楊漪的事，也是你們設計的吧！？”


    “沈宏玨，現在來演什麼深情，當年的事就算是我們設計的又如何？”蕭瑾嗤笑出聲，“當年真正把楊漪逼上死路，讓她含恨而終的人是你！”


    “沈宏玨，當年但凡你願意相信她，楊漪也不會絕望而亡。”一旁的顧君臨補充著。


    沈宏玨身形微微一僵，臉色有些難看，腦海裏有一道揮之不去的身影，脆弱而又蒼白的看著他，她想拉著自己的手，而自己卻下意識的後退……


    忽然間，顧君臨眼裏露出一絲疑惑，“你怎麼會知道犼的事！？”


    “不止他們幾個知道，整個靈界的人都知道。”樓歆赫然出聲。


    “整個靈界？”蕭瑾昵喃著，忽然他驚恐的看著樓歆，“你從我出現後，就以水鏡投像投入整個靈界中！讓整個靈界的人看著一切！”


    樓歆笑著點頭，“你們給皇甫風華扣上這樣一個罪名，若是不幫她洗刷了，她以後去到哪裏都會被人針對，而用這樣的方法來澄清一切，確實挺輕鬆的。”


    “不過一麵之緣，你就為她做這麼多？”顧君臨嗤笑不已，而後又看向皇甫風華，“風華，你可要小心，別以後被人賣了也還傻樂嗬的相信她！”


    “她就算是利用我又如何？不及師父你想要我慘死？！”皇甫風華幽幽諷刺著。


    “風華，這怪不得為師，為師正感覺自己身子快堅持不住，上天就把你這個至純至性的人送了過來，你的怨氣可是大補啊，正好可以用來滋養我，你要怪就怪這個天，怪你來的不時時候，怪你的命。”顧君臨徐徐說著，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皇甫風華嗬嗬一笑，“那在最關鍵時刻，樓歆出現救了我，也正好說明我命不該絕，而你失去我這個媒介，也快要步入死亡，這也是你的命！”


    顧君臨一怔，而後低聲笑了起來，看著皇甫風華的眼裏露出一絲惋惜，“真是可惜了……”


    看著還在愣神，似乎是陷入過往迴憶的沈宏玨，樓歆沉聲說道，“沈宏玨，你若是不想解決你的私人問題，那就在這裏打擾我們。”


    沈宏玨猛的迴神，對樓歆抱歉一笑，轉而就怒視著顧君臨，“當初是我沒有堅定的選擇相信她，是我的錯，但你們當初那般算計楊漪，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顧君臨白了他一眼，閉口不言，似乎是不想和沈宏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