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神尊？”樓歆亦是打量著他，“你倒是與我當初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現在他倒是沒有那時幻境裏那麼稚嫩，為人更加內斂，也更加冷漠。


    “我很好奇，混沌石為何最後會落在你手裏，按理來說，一切都安排好，混沌石隻能是她的？”聖元神尊微瞇起來眼打量著樓歆。


    “從你們把我這個變數從異世帶來後，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未知。”樓歆笑著說道，隻是這笑容在聖元神尊看來卻是特別的不舒服。


    “浮殤和滄銀兩個人還真是多事，一切都照舊不久多好，偏偏把你帶來，多出了那麼多變數，最後的結果卻是誰都沒有成功。”聖元神尊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那兩個蠢貨，自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能瞞過他們，是把他們也當蠢貨來看？那人下界曆劫，他們得時時刻刻關注著，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隻不過是他們迫切需要他的迴歸，既然是破局之人，那想來能給他最大的幫助，但結果卻脫落所有人的預料，脫離他們的掌控！


    聖元神尊盯著樓歆，神色冷戾。


    “你來找我是為了混沌石的事？”樓歆挑眉，“如果是這事，你也不必浪費時間，混沌石我早已經煉化，你要是要便再去尋一顆來！”


    “混沌石天下難尋……”聖元神尊說著，對上樓歆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瞬間明白她知道的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多！


    “混沌石難尋隻是針對下界而言，但對你們來說，卻是隨手一丟的玩意。”樓歆冷淡開口，“下麵的世界世界都被你們摧毀重來三次了，這混沌石你們至少也損耗三顆！”


    重來一次，一些東西可以直接放迴原地，讓它重新等待原來你主人，但某些一次性的損耗品就得重新添置。


    “那又如何！”聖元神尊不以為意，“那顆混沌石本就不該屬於你！你既然搶了，總該付出一些代價！”


    “還真是稀奇得很，區區一塊混沌石，值得你親自找來。”樓歆眼眸微動，神色散漫，“或者說，你來這裏另有目的，但你卻不想達成那個目的？”


    “你能猜到又如何？即便他在意又如何？他想要見你又如何？有些東西也得看配不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聖元神尊陰測測的開口，頓時麵露殺意。


    樓歆眉頭一挑，若有所思著，如今的神界，都是一群如聖元神尊，如同滄銀一般的人嗎？


    “神界……確實變了許多……”感應到樓歆的想法，殘雪無奈的道，“修行不修心，長久處於頂端，他們許多人開始懈怠，心中的欲念不斷釋放，但如今已經變成一個無法挽迴的地步……”


    頓了頓，似乎是擔心樓歆對神界之印象太差，殘雪又補充道，“當然，神界也不全是聖元這樣的，還有許多可以克製心底欲念的。”


    “我知道。”樓歆在心底淡淡道，“每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之分，什麼東西都不能一概而論，這世上所有的事也並不是非黑即白。”


    說完，她嗤笑的看著聖元神尊，“下界的事，你知道得也不全麵吧？你口中的那個人既然都迴去了，你猜浮殤和滄銀為什麼還不迴去？”


    聖元神尊驀然一怔，忽然才意識到這點，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兩個人，先前他也不在意他們去哪裏，但如今被樓歆提起，他才猛的意識到這點。


    “既然他這麼想見我，那就去見見吧！”樓歆眼底的神色忽閃忽滅，語氣也冷淡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