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和柳青青瞪大雙眸，表情複雜。


    “薇薇，你懂事聽話，是叔叔教子無方，讓你受了委屈。


    孽障！道歉！”


    沈萬連體內威壓散開。


    蘇澤漆麵色不改。


    沈於帆爬著轉身，向白薇薇磕頭。


    “表妹，是我錯了，不該出言不遜。”


    “柳姑娘呢！”蘇澤漆手環於胸前。


    柳青青雙眸顫動，轉眸盯著蘇澤漆。


    “柳姑娘一個丫鬟，是不是有些過了。”沈萬連壓低聲音，向蘇澤漆求情。


    “萬物皆而平等，給柳姑娘道歉！”蘇澤漆釋放威壓。


    沈萬連雙腿顫抖。


    “帆兒！道歉！”沈萬連算是明白，四大妖王為何會慘死。


    “柳姑娘，對不起！”沈於帆磕了個響頭。


    “這歉也道了，還請公子放我兒一把！”沈萬連早已沒有原本氣焰，向蘇澤漆拱手行禮。


    “看沈妖王麵子，今日我就饒了他，若是還有下次，就別怪我，刀劍無眼！”蘇澤漆拂袖。


    “絕不會有下次，公子遠道而來，不妨在珊瑚海住上幾天。


    在下好生款待。


    薇薇和少主的婚期將至，到時一起再迴去不遲。”沈萬連拉起沈於帆，說話變得客套。


    “不必，我就是隨意來看看，南嶽一帶，水汽消散，這又是為何？”蘇澤漆故作深沉。


    “這，難道林少主，未告知公子緣由。”沈萬連反問。


    蘇澤漆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事，還同天魔教有關。


    “林少主事務繁忙，我又怎可能事事知曉。”蘇澤漆故作鎮定。


    “東海靈泉有損，在借助水靈珠的力量修複。”沈萬連蹙眉，直言。


    “原來如此，此番白姑娘也見了，我還要向林少主複命，就不再叨擾。”蘇澤漆拱手。


    要偷水靈珠，定不能明目張膽偷，蘇澤漆未多問，以防暴露真實目的。


    “這，還希望公子，當今日之事，未曾發生。


    在林少主麵前，多多美言。


    帆兒，讓人準備些禮物，不能讓公子白來一趟。”沈萬連轉身，吩咐沈於帆。


    沈於帆跑迴宮殿。


    為讓沈萬連寬心，這禮物不得不收。


    “白姑娘，柳姑娘，若是今後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記得告訴我。


    我定會為你們，討迴公道。”


    蘇澤漆迴頭，看向角落裏站著的二蛇，擺出正人君子模樣。


    “謝過公子。”白薇薇福了福身子，眼中柔波款款。


    “謝謝，沒想到，你真是林少主的兄弟。”柳青青明媚一笑，更顯俏皮。


    蘇澤漆勾唇，一雙桃花眼盯著兩隻美妖。


    迎上蘇澤漆目光，白薇薇臉頰染了抹紅暈，嬌羞地垂下頭。


    “父王，準備好了。”沈於帆一溜煙的功夫，就迴到原地，向沈萬連雙手奉上，一個琉璃法袋。


    看來這種送禮的事，沒少做。


    “略備薄禮，都是些東海土特產，還請公子笑納。”沈萬連拿過琉璃法袋，信步向前，雙手交與蘇澤漆。


    蘇澤漆未拒絕，接過琉璃法袋，唇角上揚：“謝過東海王。“


    蘇澤漆轉身離去。


    “父王，就一個凡人，我們何必怕他！”沈於帆上前一步，憤憤不平。


    “哼！你可知他與林淵墨，合力斬殺四大妖王，就剛才他釋放的威壓，一百個你，也不夠殺！”沈萬連蹙眉。


    “怎麼可能！”沈於帆瞳孔放大。


    “看你做的好事，薇薇，你哥哥不懂事，還請不要怪罪。”沈萬連垂眸看向白薇薇。


    “都活了四五百年，還不懂事！”柳青青斜眼，輕哼。


    “青兒，少說兩句！叔叔，無妨。”白薇薇向沈萬連福了福身。


    “那我先和青兒告退。”白薇薇拉著柳青青離去。


    “姐姐，那人好生厲害，竟能逼得東海王退步。”柳青青滿眼崇拜。


    “嗯，確實氣度非凡，非常人所及。”白薇薇紅唇上揚，雙眸添了光彩。


    “還讓沈於帆向我們下跪！


    唉，他還真是林少主的朋友。”


    柳青青挽著白薇薇，越發興奮。


    “妹妹這是看上他了。”白薇薇側著頭，看向柳青青。


    “我就不信姐姐沒看上，我以為林少主，就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


    沒想到一個人族，居然也能有此氣魄。


    隻可惜，命太短。”


    柳青青垂下眉梢，略帶惋惜。


    “所以，人族才會比我們妖族，更懂得及時行樂。”白薇薇抬頭，看向蘇澤漆離去的方向。


    “姐姐說得是，也不知那公子會去往何處，有無見麵機會。”柳青青抿唇，心中生出些許期待。


    “青兒，你真的以為，他是為林少主來看我的。”白薇薇淺笑。


    “那不然呢，總不是來參觀珊瑚海的吧。”


    “你還記得他問了什麼？”白薇薇雙眸明亮。


    柳青青眼珠子轉動，唇角上揚：“姐姐聰明，他是為水靈珠和靈泉而來。”


    “噓，小聲些。”白薇薇伸手，輕捂柳青青紅唇。


    “那姐姐，豈不是能幫他。”柳青青壓低聲音。


    “嗯，一會我們去找找他。”白薇薇頷首。


    ……


    蘇澤漆從海麵上冒出頭來，水靈珠和靈泉毫無頭緒，需從長計議。


    他騰空而起，打開沈萬連贈送的琉璃法袋。


    裏頭，裝了七八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顆顆璀璨奪目。


    還有些色澤鮮亮的珊瑚，這些東西拿迴去裝點樹穴，女鬼姐姐們絕對喜歡。


    天際一抹光亮拉開，水波盈盈，竟不知在水裏已過一夜。


    蘇澤漆淩空向上，向看清方向，海岸線往北，有一座城池，想必那就是南嶽。


    他決定去看看。


    半盞茶的功夫，蘇澤漆已出現在城門腳下。


    守衛城門的，是水族妖兵。


    蘇澤漆瞬移，進入城內。


    南嶽城中，人妖共存。


    處處彌漫著，刺鼻的怪味。


    隻是妖族，大多穿得光鮮亮麗。


    人族則衣衫襤褸，淪為妖族奴隸。


    這些妖怪穿得再像人。


    也掩不住，原本味道，改不了兇殘本性。


    “唉，可惜了，沒想到，南嶽也已淪為此般模樣。”古青滄輕歎。


    “讓開，讓開，卑賤的人類不要擋道！”隻見，一牛頭人身的妖怪，騎著快馬，在街上狂奔。


    衣衫破舊的七八歲女孩，茫然站在道路中央。


    驚嚇過度，渾身哆嗦。


    眼見，馬蹄即將踏過那孩子。


    一抹鮮紅竄出，抱緊女孩，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