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裏每天都是這麼熱鬧的嗎?”麵罩下的楊顯隻露出雙眼,眼中帶著微笑。
“啊,先生,你好,你來了!笔陶呖吹綏铒@坐了過來,把頭笑著轉(zhuǎn)了過來。
“我過來碰碰運氣,順便看看有沒有我喜歡喝的那種酒。”楊顯戴著手套的手在吧臺上胡亂的敲著。
“哈哈,先生,您也太心急了。好酒怎麼可能隨便的就能得到,耐心不也是品嚐好酒的必要環(huán)節(jié)之一嗎?”侍者看著楊顯,很是有禮貌的迴答。
“哈,我剛才可是聽到了,有特別的好酒。隻要是好酒,怎麼可能少的了我們熊國人那!彪S著一陣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楊顯的旁邊,拉過來一把凳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楊顯和侍者同時將頭轉(zhuǎn)了過去,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楊顯隻看了一眼,便迅速的判斷出了眼前的這個家夥和自己是同類。原因也很是簡單,楊顯在cia服務(wù)的二十年裏,其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和這些人打交道。
“嗨,傑森,你可是做的不地道啊。明明有好酒,竟然不拿出來。怎麼,是怕我付不起賬嗎?”契科夫笑著看向了吧臺當(dāng)中的侍者。
原來這個侍者叫做傑森,楊顯心中暗道。
“哈哈,契科夫先生,你誤會了。我們這裏所有的好酒都已經(jīng)給你品嚐過了。這位先生也是一位喜歡喝酒的人,他是委托我們幫他尋找一種不太常見的美酒!
這位叫做傑森的侍者立刻笑著和契科夫接上了話,一臉的的誠懇。
契科夫坐在吧凳上,又轉(zhuǎn)向了楊顯,“嗨,你好,契科夫。契科夫·維特年科。請問先生,怎麼稱唿?”語氣很是親切,同時還伸出了右手。
“你可以叫我麥考,麥考·費舍爾。”楊顯也是笑了起來,伸出手輕輕握了下契科夫的大手。
“漢斯人?”契科夫握著楊顯的手,笑著問。
“不不不,確切的說是漢斯裔的鷹醬人!睏铒@微笑著特意向著契科夫解釋。
“哈,好極了!逼蹩品蚵牭綏铒@的解釋,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麥考,我能這麼叫你嗎?”契科夫的眼睛直視楊顯。
“當(dāng)然,請便。”楊顯笑著一聳肩。
“麥考,剛才你和傑森提到的美酒,到底是一種什麼酒?我現(xiàn)在很是好奇。傑森這裏的酒我可以說已經(jīng)嚐了個遍,但是按照傑森方才的說法,他們這裏竟然沒有這種酒!
契科夫?qū)⒃掝}扯迴了剛才的話題上。繼續(xù)打探著美酒的消息。他一直都不認(rèn)為楊顯他們所說的是真正的酒,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
“嘿,契科夫先生,麥考先生要的是一種特殊產(chǎn)地的葡萄酒,並不是你喜歡的那種烈酒!眰苌χ推蹩品蚪忉。
“是葡萄酒,契科夫先生!睏铒@也適時的跟上了一句。
“葡萄酒?哈哈,那酒太淡了,不過癮。”楊顯看到契科夫眼中的狡黠。他自然明白,自己能一下子就辨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想來對方看穿自己的偽裝也不是什麼難事。
“契科夫先生也在尋找自己喜歡的烈酒?”楊顯故意的問契科夫。
“是啊,你知道我們熊國人本來就喜歡烈酒,現(xiàn)在是全球極寒,沒有烈酒怎麼能熬過這寒冬,你說對嗎?麥考先生。況且,極寒天氣下,還有一些小東西,需要烈酒才有可能征服的,對嗎?”契科夫笑著迴答。
聽了契科夫的話,楊顯明顯的感覺到了契科夫的話有所指,想來這麼長時間了,依照熊國人的能力,也應(yīng)該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了。
“不過,現(xiàn)在好像不管是我喜歡的葡萄酒還是契科夫先生鍾意的烈酒,都隻在鷹醬這裏才能找得到那,契科夫先生知道嗎?”楊顯又故意的問了一句。
“嗬嗬,當(dāng)然。這也正是我來到這個地方的原因。我相信麥考·費舍爾先生,也和我有著相同的目的吧。哈哈哈!逼蹩品蛞餐瑯涌聪蛄藯铒@,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個人一番語帶玄機的交談,傑森則是麵帶微笑的站在一旁繼續(xù)擦拭著那個已經(jīng)幹淨(jìng)的不能再幹淨(jìng)的玻璃杯子。
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的差不多了,楊顯和契科夫不約而同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始了毫無意義的閑聊。等到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兩個人儼然已經(jīng)如同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
又閑聊了十幾分鍾,楊顯這才從吧凳上站了起來,和契科夫告辭。然後向著傑森點了點頭。戴好帽子,腳步踉蹌著走出了酒吧。
等到麵帶微笑的看著楊顯走出酒吧大門的時候,契科夫的眼中立刻恢複了清明。先是看向周圍,不遠(yuǎn)處燈光的陰影處站起了兩個人影,在契科夫淩厲的眼神授意下,立刻跟了出去。
仰頭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契科夫也站了起來,對著傑森微微一笑,然後掏出了兩根金條扔了過去。
“傑森,這是定金。同樣的,我也要一份!
契科夫的語氣透著寒意,根本不容傑森拒絕,還沒等傑森開口說話,契科夫已經(jīng)抓起了一旁的帽子,轉(zhuǎn)身向著門外走去。
滿臉堆笑的傑森看著高大的契科夫的身影消失在緩緩關(guān)上的酒吧木門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呆立了幾秒鍾之後,喊過來一個服務(wù)員,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扔了過去,然後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吧臺後麵的房間。
“傑森,今天這兩個家夥怎麼搞到一起去了?”一進(jìn)入房間,那個幹瘦的中年男人便開口詢問。
“先生,我可真的擔(dān)心這兩個家夥在酒吧打起來。”傑森還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擔(dān)心的沒錯,這兩個家夥可不是什麼好人,一旦動起手來,恐怕咱們這裏沒人能擋得住。”幹瘦男人慢慢點頭說道。
“先生,你說他們兩個人要的情報是同一份情報嗎?”傑森問幹瘦男人。
“應(yīng)該不會錯的,就是同樣的東西,而且他們兩個人的目的恐怕也是一樣。。。”幹瘦男人望向天花板的目光緩緩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