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後男人的憤怒,吳誌飛腳步當(dāng)即一頓。
轉(zhuǎn)過頭。
目光也從最開始的煩躁轉(zhuǎn)為冰冷。
“我再說一遍。”
“答案,是自己抄錯的,我並沒有要故意去害你,也沒有那個必要。”
“懂嗎?”
吳誌飛相當(dāng)無語。
你張遠(yuǎn)沒入選,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選項,是你自己抄錯的,再說,哪怕不說前麵的兩道選項,單說後麵的主觀迴答題,以你張遠(yuǎn)的答案來看,也根本不可能拿到好的分?jǐn)?shù)。
也就不可能爭奪到這個名額。
自己抄都不會抄,失敗了,還直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問話,差點讓勞資也失去名額。
到最後,
竟然還把一切怪罪到我的身上?
真是絕絕子啊!
奇葩的人,
奇葩的遭遇。
吳誌飛無語地?fù)u了搖頭,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把一切都說清楚,於是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外麵走。
他得抓緊時間趕快到外麵集合,把握住去尋找張奕複仇的機會。
“我讓你站住!”
沒走兩步。
就又聽到後麵傳來張遠(yuǎn)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過這一次,
吳誌飛並沒有選擇停下來,而是懶得在跟這個瘋子解釋什麼,繼續(xù)往外麵走。
“勞資讓你站住!”
而後麵的張遠(yuǎn)卻是直接暴怒了。
直接衝過來,然後用胳膊鎖住了吳誌飛的脖子。
吳誌飛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突然被人鎖住,身後的張遠(yuǎn)腳下一扳,吳誌飛頓時倒在地上,被控製住。
“你做什麼?!”
吳誌飛又驚又怒。
張遠(yuǎn)眼睛裏的悲憤絲毫不減,吼道:
“你害俺!”
“你知道那一千塊錢,對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它能讓俺老婆去做手術(shù),能讓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能救她們母子倆的命!”
“但你卻故意害俺,沒有錢,她們娘倆就都要死!”
“她們死了,俺活著做什麼?!”
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吳誌飛頓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是,
他這段時間確實經(jīng)曆了許多。
體會到許多不容易,也成長了許多。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夠完全和以前相比判若兩人啊!
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突然遭遇這種情況,看著張遠(yuǎn)眼睛裏麵充斥著的憤怒和悲哀,胳膊上傳來的力道,似乎隨時能用勁把自己勒死,便真的有點慌了神。
他也嚐試過反抗。
卻發(fā)現(xiàn)以自己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說到底,在落魄以前他是個富二代,平時就喜歡吃喝玩樂,也不怎麼去健身房鍛煉,力量方麵,確實比較一般。
至少跟這些保安比較起來,是完全比不上的。
這也是為什麼,
之前他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是選擇使用迷藥將對方迷暈,然後進行身份的假冒,甚至就連背後敲悶棍都沒有選擇。
因為他確實沒有跟別人正麵交鋒的底氣。
但現(xiàn)在,
吳誌飛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被張遠(yuǎn)用胳膊鎖著脖子,仰躺在地上,他也隻能想辦法去掙脫。
“你故意害我,想讓我不好過,要我全家的命。”
“那我也要你的命!”
張遠(yuǎn)此刻眼神裏已經(jīng)全部都是報複般的情緒。
胳膊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
“咳咳!”
嗓子被外力壓著,吳誌飛頓時就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沒有......想害你!”
“......真的...沒有...咳咳......”
奮力掙紮。
這時候,吳誌飛右手忽然碰到了自己放在旁邊的工具箱,頂著窒息的感覺,他連忙將工具箱打開,艱難的從裏麵取出一把短刀。
唰!
他單手握刀。
用刀尖朝著自己,然後使勁的朝著身後的張遠(yuǎn)刺去。
盡管這樣有可能會讓他暴露身份,
讓整個計劃泡湯。
但在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吳誌飛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因為想要報仇的前提,
就是活著!
“刀!”
張遠(yuǎn)看到吳誌飛手裏的刀,連忙閃躲。
而在閃躲之間,
吳誌飛連忙發(fā)力掙脫開來。
“別動!”
終於從地上站起來,那種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吳誌飛深唿吸幾口氣,舉著刀,對著張遠(yuǎn)說道: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明明是你自己眼瞎,卻把自己的失敗推到勞資頭上?”
“害你,我他媽為什麼要害你?!”
此刻吳誌飛真是惱怒到極致,
特麼的,
這叫什麼事啊?!
勞資明明是想混進來,去找張奕報當(dāng)初家破人亡的仇。
沒想到遇上這麼個神經(jīng)病。
自己的問題。
非要說別人故意害他。
還要殺人!
“為了錢!”
“為了少一個競爭對手!”
張遠(yuǎn)吼道。
“滾!”
“M的,啥比是吧?”
吳誌飛直接爆粗了,血壓都有點高。
“就為了他媽區(qū)區(qū)一千塊錢,就要殺人,至於嗎?這點破錢,想想辦法做什麼掙不出來?”
“勞資他媽殺人,是因為被人搞得家破人亡!”
“跟我比你他媽算個屁啊!”
“弱爆了好嗎?!”
顯然,
吳誌飛這會兒是已經(jīng)完全上頭了。
壓根沒想到自己這句話說出來,後果有多嚴(yán)重。
也是在這時候。
或許是因為情緒的激動,又或許是剛剛和張遠(yuǎn)近距離接觸的關(guān)係,吳誌飛在說話時戴得口罩稍微向下鬆了鬆,露出了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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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也完全沒有進行任何的偽裝。
幾乎就是在說完這句話以後。
吳誌飛突然就發(fā)現(xiàn)站在它對麵的張遠(yuǎn)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哈哈。”
隻見,張遠(yuǎn)忍不住笑了。
吳誌飛臉色一變。
對方如此反常的表現(xiàn),他心裏幾乎是在瞬間就有了答案。
圈套!?
剛想立刻衝出門去。
這時候,剛剛帶隊走出去的王哥,和眾保安直接一窩蜂地走了進來,將他死死的圍住。
“老板,事情辦妥了。”
張遠(yuǎn)從身體旁邊取出對講機,朝裏麵說道。
吳誌飛又驚又怒。
“你們?!”
“怎麼樣,我演技還可以吧?”
站在對麵的王遠(yuǎn)笑了笑,朝著吳誌飛擺了擺手。
眾保安也笑了。
“哈哈哈。”
“遠(yuǎn)哥,我剛才在外麵,還擔(dān)心你的臺詞太做作,被他識破,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一點沒懷疑。”
“就這智商,還想殺人啊?”
“......”
眾人笑著。
吳誌飛稍微有點懵,拿著刀,警惕地看著周圍這些保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