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宏淵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司天怡,又看了看氣唿唿的皇甫輕柔,頭痛無比。
百煉鋼成繞指柔,他在戰(zhàn)鬥中可以殺伐果斷,也可以冷血無情,但當他麵對情感的時候,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糾結(jié)了半天,陶宏淵緩緩開口:“輕柔要不我們一起吧,讓她一個人也怪危險的�!�
“不行!”皇甫輕柔重重的掐著他的腰,氣唿唿的。
司天怡兇巴巴的瞪著皇甫輕柔。
“壞女人,你不要打陶哥了�!�
皇甫輕柔皮笑肉不笑:“小狐貍精,你在給我發(fā)騷,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司天怡嚇的將身子朝著陶宏淵懷裏縮了縮。
她這麼兇,陶哥怎麼會跟她在一起,陶哥一定是被逼的,恩,一定是這樣的。
司天怡更加堅信心中的猜想了。
還沒動刀子,情況還可控。
陶宏淵見皇甫輕柔還沒有拔劍,微微鬆了口氣。
可還沒輕鬆一會,輕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陶宏淵的臉色頓時就垮了:“輕柔冷靜啊!”
“冷靜個錘子,今天我不把這個小狐貍精刀了,我就不叫皇甫輕柔。”皇甫輕柔一字一句道。
輕劍朝著司天怡劈去,就在陶宏淵用手臂給司天怡擋刀的瞬間,禦風劍擋住了斷刀。
“你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guī)熋谩!笔殖侄R風劍的雨天林冷冷的盯著皇甫輕柔。
皇甫輕柔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是誰你不需知道,你隻要知道,你家可愛的小師妹勾引我家夫君就行了。”
“一派胡言,我?guī)熋脝渭兛蓯�,怎麼會勾引你家的夫君,你這是汙蔑�!�
雨天林勃然大怒,認為皇甫輕柔是在故意汙蔑他師妹的清白,實在該殺。
禦風劍轉(zhuǎn)動,風刃蕩起,刺向皇甫輕柔。
手中斷刀揮動,擊破了數(shù)道風刃,也擋住了禦風劍的刺擊。
“我有沒有汙蔑她,她此刻抱著的就是我夫君,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一問便知�!被矢︔p柔輕劍下劈。
是啊,我?guī)熋脼槭颤N會抱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之前她可是從來不接近男人了,更別說是碰了。
禦風劍橫擋,擋住斷刀,雨天林心情陰晴不定,聲音略顯顫抖:“師妹她說的可是真的?”
“才不是呢,我跟陶哥是好朋友,她才是逼迫陶哥,恬不知恥的壞女人,”
隻是朋友就能做這麼親密的動作了嗎?可是,你卻一次也沒抱過我啊,我的小師妹。
雨天林心情莫名的複雜,五味雜陳的,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皇甫輕柔的說法。
哪怕自己的師妹動了凡情,也絕對不會去做勾引男人的事。
“小狐貍精�!被矢︔p柔揮動斷刀就朝著司天怡砍來,刀刃鋒銳,暗紅光芒閃動。
禦風劍擋住斷刀,雨天林憤怒的盯著皇甫輕柔。
“事到如此,你還想說什麼?”
“滾開!”皇甫輕柔拔出另一把輕劍,刺向司天怡。
禦風劍橫擋,側(cè)拉,劍柄處擋住了第二把斷刀。
“有我在,你就別想動我小師妹絲毫�!�
皇甫輕柔嘲笑:“你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呢,可惜,你的小師妹並不喜歡你,你注定敗的一塌糊塗�!�
“閉嘴!”
“天雨劍�。 �
無數(shù)水滴凝聚出的小劍射向皇甫輕柔,小雨劍看似威力不大,但卻有著極強的穿透力。
雨天林大怒,似乎是皇甫輕柔的話刺激到了他,他直接動真格的了,連大神通都用出來了。
“真當本女俠怕你嘛�!�
“落崖!”
皇甫輕柔背後一座懸崖出現(xiàn),兩把輕飛出,就好像是從懸崖上劈出來的兩把石刀,帶著震天撼地的威勢砸下。
“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兩道聲音響起,陶宏淵站在了皇甫輕柔麵前,司天怡則背對著陶宏淵,麵對著雨天林。
皇甫輕柔氣唿唿的收了神通,蘊氣散去,不過,還是有餘力打向了陶宏淵。
“師妹!”雨天林大驚,冒著被神通反噬的風險,強行收了天雨劍。
一口血水吐出,雨天林神情頹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陶宏淵胸口的虎皮大衣炸開,絲絲金紅血水流出,身體後跌。
司天怡抱住陶宏淵,擔心的問道:“陶哥,你沒事吧?”
陶宏淵搖了搖頭,神情複雜:“沒事小傷而已�!�
皇甫輕柔又怒又心疼的來到他身邊,嗬斥道:“你為什不躲,不想活了?”
陶宏淵神情淒然道:“兩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是誰受傷,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我選擇讓自己受傷,希望你們能夠放下前嫌�!�
皇甫輕柔銀牙暗咬,沒有說話。
晶瑩的淚水從司天怡眼眶中流出,她重重點頭:“天怡會聽話的�!�
陶宏淵繼續(xù)煽動情緒:“如果你還是有怨念的話,盡管把怨氣發(fā)到我身上,我寧可讓自己痛苦,也不願讓你們傷心。”
“咳咳……”
說著,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金紅血液從嘴角流出。
皇甫輕柔冰冷的在此刻融化,溫柔道:“行了,行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嘛,以後再也不找她麻煩了�!�
陶宏淵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你們兩個可以攙扶著我去夜街逛逛嗎?我身上有傷,行動實在不便�!�
司天怡溫順的點頭,攙扶起了陶宏淵,聽話的就像個小綿羊。
皇甫輕柔目光柔和的看著陶宏淵,也將他攙扶了起來。
兩女一左一右的將陶宏淵攙扶著,朝著夜街走出。
雖然,經(jīng)過陶宏淵剛才的調(diào)節(jié),兩女的醋意已經(jīng)沒有那麼濃了,可陶宏淵還是隱隱能感覺到來自兩女的壓力。
她們恨不得把陶宏淵撕成兩半,一人抱著一半。
夜風吹過雨天林的長發(fā),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今晚的夜風格外的冰冷,似乎能冰凍人心。
目送著那道熟悉的背影遠去,雨天林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抬手輕揉雙眼,卻發(fā)現(xiàn)手上滿是淚水。
“兄弟別傷心了,是那丫頭配不上你,和我一起去靈殿紅樓買醉去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寒冰封將手掌搭在雨天林肩膀上,安慰道。
“滾!”雨天林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扭頭就走。
“不去就不去嘛,火氣這麼大幹什麼?”寒冰封臉色發(fā)黑,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