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酒。”藍發(fā)美女端起酒杯,給陶宏淵敬酒。
“美酒佳肴,怎麼不懂得分享?在倒一杯酒,給這位美人給我滿上,靈果隨便吃,不醉不歸。”
陶宏淵將手搭在金發(fā)美女肩上,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公子說的是,是奴家愚鈍了。”藍發(fā)美女又倒了一杯酒,遞給了金發(fā)美女。
兩女對視一眼,目光複雜,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富家公子哥,不跟他發(fā)生些什麼,屬實可惜了。
兩個美女都很熱情,不停的給陶宏淵敬酒,三個雖然剛剛認識,但卻已經(jīng)熟絡(luò)的不行了。
金發(fā)美女臉蛋微紅,顯然已經(jīng)喝醉,她輕語道:
“像公子這麼優(yōu)秀的人,一定有無數(shù)美女陪伴,為何還要來這風月之地?”
陶宏淵單手托頭,擺出失意,迷茫的樣子:“最近遇到了一些煩心事,來這發(fā)泄苦悶罷了。”
“公子也有煩心事?”藍發(fā)美女疑惑。
陶宏淵挑了挑她的下巴,隨口道:“怎麼會沒有,家中幾個夫人都是名門世家之女,她們動不動就明爭暗鬥。
“問題是,她們鬥也就罷了,可是每次受傷的都是我,那種被家中女人支配的感覺,你們知道嗎?”
兩女搖頭,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陶宏淵。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一些女人玩起手段來,有多可怕,隻是,可惜了這個富家公子哥,被那麼多富家千金刁難,指定不好受。
想想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被一些有錢有勢的千金看上,也實屬正常。
陶宏淵狐疑:“你們……那同情的目光是怎麼迴事?”
陶宏淵不知道的是,兩女已經(jīng)把他當成某個千金大小姐,包養(yǎng)的小白臉了。
沒什麼,時間也不早了,公子不想一夜春宵嗎?”藍發(fā)美女嬌滴滴的。
“不用,我就是來這看戲的。”陶宏淵擺手。
金發(fā)美女輕輕躺在陶宏淵懷中,聲音淒苦道:“公子,其實奴家曾經(jīng)也是一個宗門聖女。”
陶宏淵驚異,感情眼前的人,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你是宗門聖女?可是……”
金發(fā)美女手指輕輕挽起秀發(fā),淚水從眼角流出,幽幽道:
“宗門出了變故,幾乎被滅宗,剩餘的幾個弟子,也無濟於事,我這個宗門聖女,也成了人人都能羞辱的殘花敗柳,最後,淪陷風月樓。”
陶宏淵眉頭皺起,察覺到了不對:“你給我說這個幹什?”
金發(fā)美女調(diào)整情緒,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怯弱道:
“公子不要多想,我隻是聽了公子的事,觸景生情,還望公子不要往心裏去。”
“這次的消費免費,奴家願意主動陪公子。”
陶宏淵擺手:“不用了。”
他還沒必要欺負一個風塵女子,況且,人家的經(jīng)曆已經(jīng)夠慘了,他又怎麼會落井下石。
陶宏淵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他也不是一個壞人。
有時,現(xiàn)實就是這樣諷刺,嘻嘻哈哈的人不一定快樂,明明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還要麵帶笑容。
葛封神清氣爽的迴來,看到一個美女趴在陶宏淵懷裏哭,一個雖然沒哭,但眼圈泛紅,一副隨時都哭出來的樣子,心中嘀咕。
陶兄,對這兩個風塵女做了什麼啊?能讓這兩個女人哭成這樣。
陶宏淵也看見了葛封,他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才一個時辰,隨口調(diào)侃道:“葛兄,速度有些快啊。”
葛封壞笑:“我這不是知道,還有正事嘛,所以,就快了一點,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不得不說,葛封對時間控製的很好,他出來,沒過幾分鍾,舞臺的表演就開始了。
陶宏淵也不在去調(diào)戲兩位美女,揮了揮手,示意兩女可以走了。
可是,兩女卻絲毫未動,陶宏淵以為她們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道:“你們可以走了,這是你們的報酬。”
兩女還是沒動,也沒去拿陶宏淵的紫晶。
金發(fā)美女輕聲道:“我們就是還想在陪公子一會,不收費的。”
“不錯兒。”藍發(fā)美女附和。
“隨你。”陶宏淵翻白眼,不過,卻沒有動扔出去的紫晶。
舞臺之上,身穿戲服的人物依次登場,隻是,陶宏淵感覺有些奇怪,可是,到底哪裏奇怪,他也說不上來。
陶宏淵原本以為,這是一場舞蹈,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是一場正兒八經(jīng)的戲,在風月樓,這種風月場所,看戲,總感覺有些怪異。
“慕華天雪樓,登盼君來顧。”
“十年如一日,寒心君莫行。”
開幕的旁白念了一句詩,也不知道,這跟戲有什麼聯(lián)係?
葛封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陶宏淵,壓低聲音道:“注意其中的畫麵,還有,不要把他們當作真人。”
畫麵有什麼鬼,難道舞臺上的人物都不是真人?
陶宏淵仔細觀看,發(fā)現(xiàn),舞臺上的人,雖然都與正常人一般無二,但,他們的眼珠都是無神的,像是被人控製了一般。
他們都是傀儡,我是在看一群傀儡表演?!
陶宏淵目光看向葛封,可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一直緊緊的盯著舞臺。
“注意看戲,不要分心。”就在陶宏淵想要詢問時,他隨口說了一句。
陶宏淵停下手中動作,開始全神貫注的看戲。
慕天樓,雪下的很大,通體雪白的駿馬,快速飛馳。
樓門突然打開,披著雪白貂衣,娃娃臉,長發(fā)披散的女子出來。
“好大的雪啊。”女子手中抱著一把梅花傘,似乎是要出行。
打開梅花傘,女子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匹通體雪白的白馬,撞到,梅花傘飄落在雪地上。
凜冽寒風吹舞,梅花傘被吹飛。
“我的傘。”女子驚唿,臉蛋被凍的通紅,伸手想去抓傘,可是,沒抓到。
“朝廷命官辦事,識相的都滾開。”一群駿馬飛馳,剛剛站起的女子,再次跌倒。
“你們有沒有素質(zhì)啊,撞到人了。”女子憤憤,再次從雪地上,爬起。
現(xiàn)在想外出,明顯是不可能了,女子隻能返迴慕天樓。
十幾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官員,跟丟了……其中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官員,滿眼淫光,道:
“我們之所以跟丟,就是因為那個小娘皮,不如,今個,哥幾個爽爽,嚐嚐鮮。”
“可以,我看那小娘皮,就挺水靈的。”滿臉猥瑣的胖子,搓搓手,附和。
“艸,又被這個小賊給跑,正好滿肚子火,發(fā)泄一下也行。”滿臉煞氣的官員道。
一夥人模狗樣的官員,氣勢洶洶的,來到慕天樓。
樓門被踢開,八字胡陰陽怪氣道:“誰是這座樓的主人?”
女子的父親上前,客客氣氣道:“草民就是這慕天樓的主人,不知幾位官爺,有何貴幹?”
胖子直接將中年人推開,神態(tài)倨傲:“少給胖爺來這套,我懷疑你私藏逃犯,現(xiàn)在我們要搜查一番,擋者,死!”
中年人額頭冷汗直冒,急忙解釋:“幾位官爺是不是搞錯了,本店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怎麼敢私藏逃犯。”
十幾個官員壓根不理中年人,對著周圍的一切,就是一陣搜查,值錢的東西帶走,帶不走的砸掉。
人性的卑劣和醜惡,讓他們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