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秦君王都是紛紛一笑:“始祖神通驚世,天都奈何不了他。”
“祖廟長存,吾大秦曆代君王靈魂長存,一切都源於始祖之力。”
聽到這。
嬴柱也如同每一個進入祖廟的君王靈魂一樣,充滿了驚愕之色。
這種事情也的確如此,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夠想得到。
天下皆知。
大秦始祖在開國之後,塑造了大秦萬裏疆域版圖之後,於六十歲壽終正寢而死。
可如今一看。
始祖沒死。
已然顛覆了嬴柱這一個後裔子孫所想了。
“我明白了。”
“祖廟的存在,一切都是始祖開辟。”
“祖廟的背後也是始祖。”嬴柱也是麵帶恍然之色。
“柱兒。”
“不要多想了。”
“如今你剛剛化為魂體,靈魂不穩,速速進入靈位之中養魂,你想要知道什麼,往後吾等都可以告訴你。”嬴稷笑了笑,指著下方的靈位說道。
嬴柱將目光看向了嬴丙。
他也不知道如何讓自己的靈魂進入到靈位之中。
嬴丙也沒有猶豫,打出印訣,一道柔和的力量落入了嬴柱的魂體上,將其牽引入了靈位之中。
待得進入靈位後一陣。
嬴柱的靈魂又衝靈位裏漂浮了出來。
“曆代先祖。”
“嬴柱讓你們失望了。”
“繼位三日,竟然就薨逝了。”
看著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靈魂,屍軀就在眼前棺槨,嬴柱也是有著萬般無奈。
原本他還想著繼位之後有著宏圖,強盛大秦。
可如今都成了一場空了。
“始祖有言。”
“你之死,天定。”
“無從改變。”
嬴丙緩緩開口道。
“天嗎?”
嬴柱抬起頭,哪怕不用目光,但靈魂之力也可以感受到那高高在上的天。
而此刻!
祖廟之外。
“嗣子止步。”
“祖廟為大秦禁地,若無宗正下令,祖廟不開。”
嬴政來到了祖廟正門,想要進入其中,但鎮守在祖廟的禁衛軍則是麵帶難色的阻路。
“讓我進去。”
“我要見王祖父。”
嬴政雙眼血紅,淚痕遍布了少年臉上。
“嗣子,吾等無權決定。”
為首禁衛軍搖了搖頭。
祖廟之地。
君王都尚且不敢闖。
今日嬴政貿然而來,實在是讓他們沒有想到。
“勞煩通傳,嬴政要見王祖父。”
“如若不開門,嬴政就叩死在祖廟前。”嬴政直接跪在了祖廟大門前。
下一刻。
直接納頭對著地上叩首。
砰!
又與地直接相接。
讓地麵都是輕微一震。
但嬴政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叩首著。
一次又一次。
隻是叩首了幾次,嬴政額頭上已經有些血痕。
見此一幕。
值守的眾禁衛軍互相看著,也都麵帶不忍之色。
“去上稟宗正。”
禁衛軍軍侯立刻對著手下道。
“諾。”
一個禁衛軍快步向著祖廟內跑去。
很快。
來到了祖廟大殿外。
“啟稟宗正。”
“王族嗣子嬴政在外求見,想要見大王最後一麵。”
“如今嗣子正在祖廟外叩首求見,已頭破血流。”
禁衛軍恭敬稟告道。
聞聲!
嬴丙表情一變,祖廟大殿內的眾君王靈魂也都一驚。
然後。
眾軍魂的靈魂力向著祖廟大殿外探去。
雖說肉身不存,但隨著魂體穩固之後,他們的靈魂力也是可以覆蓋祖廟範圍。
隨著靈魂力展開。
眾君王靈魂發現在正門前叩首的嬴政。
額頭已經破損,血流不止。
鮮血與淚水已經交雜在了一起。
但嬴政稚嫩的臉上卻是充滿了堅定,如若不見他的祖父,他不會離開,甚至真的會磕死在此。
“柱兒。”
“你為王雖然隻有三日,但你卻成為政兒真正的親人。”嬴稷帶著幾分感慨之色的說道。
“是啊。”
“叩首求見。”
“隻為再見你最後一麵,或者他都不願相信你已經死了。”嬴駟也是頗為感慨。
“這孩子真的是重情重義,有孝心。”
“我大秦未來,後繼有人。”
“不愧是始祖所認定天命之人,不愧是要帶著吾大秦一統天下之人。”
“嬴政,吾喜歡。”
‘是啊。’
“這孩子如此重孝心,又怎會不喜歡呢?”
一眾君王紛紛開口道,對於嬴政的秉性更為認可,對於這一個後裔更為喜愛。
然。
嬴柱的靈魂卻是微微顫抖。
“政兒。”
“祖父已經死了。”
“你不要再磕了。”
“祖父雖然死了,但祖父還能夠看見你。”
看著自己孫兒為了見自己最後一麵如此,一幅不入祖廟要叩死的樣子,嬴柱也是心疼至極。
“嬴丙。”
“讓他入祖廟見他祖父最後一麵吧。”
一個聲音傳到了這大殿內。
“是,始祖。”
嬴丙當即領命。
雖然作為宗正,但君王大喪,一切都是依祖製,嬴丙也並非完全決策。
但如今秦嬴開口了,一切都順理成章。
嬴丙當即開口對著殿外道:“讓嬴政入祖廟!”
殿外等候的禁衛軍當即應道:“屬下領命。”
然後快步向著祖廟外跑去。
很快!
“嗣子。”
“宗正有令,準予嗣子入祖廟。”禁衛軍快步跑來,對著叩首血流不止的嬴政道。
聞聲!
嬴政有些迷惘的停下來,整個臉上已經是血流不止。
“快,給嗣子止血。”
一旁軍侯立刻喊道。
立刻就有禁衛軍拿出了一瓶止血散,一條白布。
但嬴政並沒有去接,而是快步的向著祖廟內跑去。
“祖父。”
“你不會死的。”
“一定不會的。”
“昨日孫兒都與你在一起批閱奏疏。”
“你說要看著孫兒長大,看著孫兒成婚的。”
……
嬴政一遍跑著,心底喃喃不斷。
很快。
嬴政就跑到了祖廟大門前。
隨著他來到。
嬴丙一揮手。
殿門開啟。
嬴政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跑了進去。
映入眼簾。
一個棺槨擺在了大殿內。
嬴政直接靠了上去,沒有理會還在滴血的額頭。
手有些顫抖的向著棺槨蓋落去,然後緩緩推開。
當看到了棺槨內已經了雙眼緊閉,沒有任何生息的嬴柱。
嬴政徹底崩潰了。
癱坐在了地上。
“祖父。”
“這怎麼會?”
“你怎麼能死。”
“你說過要看著政兒長大的,你說過要看著政兒成婚的。”
嬴政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