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白王烜仔細的老黃的臉上掃了兩眼,然後,鄭重的說。
這話差點沒讓朱由檢當場吐血三升!
“我,我怎麼就貪戀女色了?”
他為自已申冤。
“你小子,這是打哪看出來了?”
“這還不好看嗎?”
白王烜不屑一笑。
“那我問一下,老黃,你有幾個老婆?”
“幾個女人?”
朱由檢思索了片刻。
按大的說吧,他三宮六院,後宮三千佳麗呢,可是,實際上朱由檢也就是幾個妃子而已。
剩下的,專心治理國事的崇禎皇帝,可是連看都沒怎麼看過。
“不過五六個而已。”
“五六個還少?”
白王烜驚唿。
“很多嗎?”
朱由檢想哭。
他這一點也不多啊。
比如說他哥哥天啟,身體不好吧,還有十幾個妃嬪在宮裏養老呢,還有他爹泰昌皇帝,那就更多了啊。
要不是因為這個,哪會因為吃紅丸結果把自已命給送了?
至於他爺爺萬曆皇帝?
就更離譜了。
萬曆皇帝倒不好‘色,關鍵在於他在位時間長啊,一來二去的,妃子數量加起來都能有一個排的了!
朱由檢這個位數的老婆數量,可是真心一點也不多。
甭說別的。
這年頭但凡是家裏有點錢的,哪個男人沒養幾個妾室?
而白王烜可不認為這個啊。
他骨子裏麵是個現代人。
所以,還是有些驚訝滴。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一些羨慕。
“老黃,看來你這真不是熬夜的事,你看看你?都人到中年不得以的年齡了,既不喝枸杞泡水,也不鍛煉身體,這身子能受的了?”
“這麼的吧,老黃,迴頭你去整點六味地黃丸吃吃,省得將來哪天,身體受不住然後出了什麼毛病。”
“六味地黃丸?”
朱由檢一愣。
“這是何物?”
“補腎滴!”
白王烜擠了擠眼睛,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隨之,他見大車已經裝好了,便大手一揮。
“老黃,咱們先走吧,路上邊走邊說。”
“好好!
朱由檢點點頭。
嘴裏麵又擲地有聲的說。
“這個六味地黃丸嘛,依我之見,還是甭要了,我,我用不著!”
男人不能說不行!
何況,對於丸什麼的東西。
朱由檢還是有些心理陰影滴。
畢竟,他老爹泰昌皇帝朱常洛,那就是吃紅丸死的。
他哪敢胡亂吃東西。
“那就算了。”
白王烜說道。
一行人,開始沿著大街,準備出城。
北京城是一個人口百萬的大城市。
而作為大明帝國的首善之地,哪怕時值明末亂世,可是,京城裏卻仍保持著繁華。
曆史上,一直到崇禎十六年,因為鼠疫而導致的天災過後,京城裏才逐漸的歸於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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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偽清康熙年間,才恢複了些許的元氣。
車隊穿行在道路上。
朱由檢看著還勉強算是過的去的京畿百姓,臉上少有的流露出來了笑容。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騎在馬上,跟兒子一起閑聊著。
就在一行人途經德勝門時。
德勝門門口的喧嘩聲。
還有那甕城裏成千上萬個人頭攢動的情景,讓二人,不禁的勒緊了胯下馬匹的韁繩,然後,一臉的愕然,望著不遠處的情景。
“這麼多人,聚在甕城這是要什麼?”
朱由檢驚唿。
而再看空闊的青石板街道兩側。
還有無數個身長力壯的漢子,在朝不遠處的甕城那邊跑去。
一旁的白王烜一邊囑咐手下,看好自已這五十多萬兩銀子。
一邊,順手從路邊拉過來一個奔跑而過的壯漢。
“老哥,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去去去,別耽擱了咱過去賺錢!
後者一臉的不耐煩,要掙脫離開。
隨之,當看到白王烜甩過去的一塊碎銀子後,這漢子連忙擠出了個笑容。
“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
“這遠處啊,是成國公在招兵,一天五十個銅板呢,還管兩頓幹飯,什麼都不用幹,就是到時候站在那就成,多好的買賣啊,在城裏找活計幹的夥計們,都跑去幹這個了,聽說通州那邊還有些個漕丁們也過來了!
“成國公?朱純臣這家夥?”
白王烜驚訝的問道。
“對對,人家可是跟成祖爺打江山的朱能的後人,當今的京營總戎。”
後者得了塊約莫半兩的碎銀子,也不屑於去掙一天五十個銅板了,此時,正喋喋不休的說。
“而且,您不曉得啊,這個活可少見的很,興許一年,也就能碰上一兩迴呢,除非是朝廷辦大典,或者皇上在出巡京營,否則的話,根本碰不著這麼好的差事!”
“哦,明白了,那你趕緊走吧,晚了興許就幹不少這活了。”
白王烜恍然大悟。
一揮手,便讓後者離開。
後者千恩萬謝,將碎銀子揣到懷裏之後,便撒開腳丫子朝甕城裏跑了過去。
而一旁的朱由檢。
還沒迴過味來呢。
朱純臣招這麼多人?
是要什麼。
隨之,他眼睛一瞪。
猛然間想起。
自已不是讓李邦華去查京營的兵馬虧空嗎?
再看那遠處跑過去的那些青壯。
朱由檢哪裏還不明白?
京營可能壓根就沒有兵馬!
隻是,隻是一群個臨時招起來的青壯。
想到這。
朱由檢徹底的明白。
為什麼京營兵出戰時,往往會一觸即潰了。
廢話。
一天幾十個銅錢,而且,還沒經受過訓練,特喵的上了戰場,誰拚命?
傻子才拚!
眼下,朱由檢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自已每迴派人去點兵,或是出巡京營,辦大典的時候,京營的兵馬會一點也不少了。
敢情,全特喵的都是五十個銅板外加兩頓飯招來的臨時工啊!
“這眼下不年不節的,是皇上要點兵了?還是怎麼著啊?”
白王烜在一旁喃喃著。
一旁的朱由檢臉色一沉。
在一旁嘟囔道。
“興許是查空額!”
“對對,肯定是這麼迴事了。”
白王烜恍然大悟。
隨之,又說道。
“查也不白查,人家早有準備!
“而且,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去的?”
“到時候,人家把這些臨時工往校場上一擺,你再查也查不出來問題,而皇帝還有查空額的禦使又不能整天呆在兵營裏,人家頂天也就是花個幾千兩銀子就能應付一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