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宗千色鳳尾花盛開還剩下一個時辰,我來公布此次入內采摘名額如何獲取。”
一位管事帶著遊戲規則出現了。
門外的修士們也都安靜下來,認真聽著那管事公布規則。
巫蓁站在最前麵,同樣聽的最清楚。
“首先,謹記一點,那就是一切爭鬥限製在門外,若在門內發生鬥爭,不論是哪一宗的皆驅逐出宗,取消下次爭奪機會。若不慎傷害了靈花,將按照十倍賠償!
“本次規則很簡單,那就是沒有規則!開門時,誰手中鳳尾花令牌,誰就可以進去。接下來,空中會不定時掉落一定數量的令牌!
“那麼,諸位可以開始了。”
那管事說完,便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巫蓁有些興奮起來,沒想到問天閣還挺會玩兒的,這小關卡設計的一套一套的。
沒有規則就是最複雜的規則了。
“開門時認令牌?那要是一個人手裏有許多塊令牌……”林羨月發散思維,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小湯圓勾起嘴角,“有意思,真有意思。”
“啥意思?”林羨月一頭霧水。
“意思是,令牌多多益善,開門前就地擺攤兒!”巫蓁笑道,“這麼說來我們隊伍沒有任何短板,武力擔當咱有,智力擔當……也挺多,會做生意的有,會吆喝的也有……”
“夠了,這遊戲咱們好好玩,一定製霸全場。”
這規則一出,令牌就不再重要了。問天閣直接把這場爭奪入門內摘花資格的鬥爭,變成了聚集在此各個宗門弟子之間的現場比試。
既比修為,也比腦子。
“師姐!我們一隊!”司徒浩笙果斷帶人投靠。
巫蓁搬出馬紮就那麼往地上一坐,開始跟老哥小湯圓並排嗑起了瓜子。
打打鬧鬧的事兒不適合他們,有人去做。
六品靈花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少宗門都派出了元嬰期的弟子前來爭奪。
然而,當一頭白虎空降戰鬥區,還衝著他們怒吼一聲後,不少人膽怯了。
尤其是剛剛嘴賤惹人了的楊敬宇,他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了。
“神……神獸!”
竟有丹師能契約神獸!
這還怎麼打?那神獸一口能把他小身子骨給紮透,一爪子下去腦袋直接拍成碎片。
雖然老祖給他派了個元嬰期的師兄貼身保護,但是修士肉身再硬能硬的過神獸嗎?
楊敬宇拉著身邊師兄手臂,“師兄你就試試,能搶一個咱們就搶一個,搶不過就算了……”
“你看我像傻子嗎?”
楊敬宇:……又我嘴賤行了吧。
蘭景安和阿念衝上前,巫蓁就看戲。
雖然大家都在為令牌爭奪,但也都知道這是一次友誼之戰,並不會有人下死手,更別說各宗珍貴丹師們剛剛還和巫蓁進行了一場友好的溝通,因此所有的打鬥場麵都十分默契,距離烏巫蓁五六米遠。
蘭景安搶了就丟巫蓁懷裏,阿念一口咬一個,扔了巫蓁手裏撲上去繼續。
“好玩!哈哈哈!真好玩!”阿念難得參與這種輕鬆遊戲,心情賊痛快,搶了令牌還送對方一個愛的甩尾,直接將人甩出了島嶼。
有點兒好感的甩輕些,沒好感的甩重些。
距離開門隻剩不到二十分鍾時,令牌已經發完了。
巫蓁麵前堆了一小堆,其他有了令牌的死死抱在懷中,生怕被兩個煞神給奪走。
“老哥,來活兒了!
巫靖熟練拿出加厚煉製改良版野餐布,拿出了升級版築基小狗壓住四個角。
迅速寫出牌子:“賣令牌!一百上品靈石一塊!”
!!!
還能這樣玩!剛剛爬迴島的楊敬宇傻了眼。
靈石他有啊!可是……
巫蓁就地做起了生意,殊不知這一幕卻被虛空一行人收在眼中。
木玄遠定睛一看,這不昨天想牽他手一起跳舞的那個女修嗎?
“老祖,這是開元宗那個丹師麼?不光人色色的,腦子還挺靈活的!
木柯迴頭,“為何如此評價她?”
木玄遠嘟囔著,“你不是知道麼我喜歡跳舞,我昨兒偷偷溜出去跳舞啦,結果她和她那位哥哥都色瞇瞇盯著我,還想伸手跟我一起跳呢!
“後來我人都走遠了,他們還盯著我看!一定是被我迷住了……”
雖然但是,他不生氣誒!
他們眼神雖然癡迷,但是沒有任何下流意味。
木柯視線再度放到巫蓁身上,“可邀請他們入島做客。”
“真的麼?”木玄遠有些雀躍。
因為體質特殊,自小他就很少離開內島,從小就與一堆花花草草相伴著長大。花草多的地方,蝴蝶蜻蜓就很多,他就學著蜻蜓蝴蝶飛舞,然後就愛上了一個人跳舞。
直到這幾年老祖給他封了特殊體質,他才能出去見人。
別人都有朋友,他也想有朋友相伴。
看他們兄妹倆。雖然霸道搶了那麼多令牌,但是也並沒有將機會堵死,一百上品靈石換一個能夠摘取六品靈花的機會還是很劃算的。
不算壞人。
果然,巫蓁攤位爆火。
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給出靈石,並且被無端宰了這一刀,還樂嗬嗬的。
“清玄前輩果然厲害!晚輩羞愧雖然去劍宗交換學習過,但劍術始終難再精進。”
巫蓁拉來蘭景安,“問他,一個問題一千上品靈石!
那修士目瞪口呆:“能……能能這樣嗎?”
“為何不能?我說這位兄弟你是把路走窄了,劍術不精進你就找厲害的人問唄,進不去劍宗你就在劍宗外頭擺個攤兒,解答就給靈石,保證劍宗隻要有人會你就能得到答案!
修士格局被迫打開:“啊……這樣麼?”
“當然啊,劍修窮那不是天下皆知麼?出去曆練都得在底褲裏藏點靈石,能這麼輕鬆賺靈石他們還偷著樂呢。再說了,你修的又不是劍宗不外傳的秘術,大家都練呢,能賺靈石為啥藏著掖著……”
那修士激動起來:“這樣啊……好像還真的可以!”
巫蓁側頭望著蘭景安笑,眼睛璀璨,“是吧?我的……”
她迅速靠近他耳邊,吐出了餘下的兩個字。
“小倒黴蛋?”
蘭景安耳朵起火了一樣燒紅,很快同臉頰連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