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中的傀儡術(shù)!”
劉煜大驚失色。
千防萬防,怎麼還是中招了?
周傾顏指了指他肩膀上的那張黃符:“你在煙霧中對我冷嘲熱諷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傀儡符貼在你身上。”
劉煜側(cè)頭一看,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錯不了,剛才趙猛就是被相同的符紙控製得死死的。
完了完了,這下可糟了。
“唉,我大意了,怎麼也沒想到你扔煙霧彈是假,借著煙霧掩護(hù)給我貼傀儡符才是真。”
劉煜唉聲歎氣。
這個女人太狡詐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兵者,詭道也,誰說跟敵人交戰(zhàn)就一定要硬碰硬了?隻要能獲勝,略施手段又有何妨?”
周傾顏麵無表情。
劉煜無言以對。
現(xiàn)如今自己的小命攥在人家手上,可不得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想怎麼樣?”
劉煜冷冷問道。
周傾顏眼中劃過一抹玩味:“不是你口口聲聲要打敗我嗎,怎麼反過來問我想怎麼樣?”
劉煜歎了口氣:“我輸了,你的實力遠(yuǎn)在我之上,這總行了吧?”
周傾顏搖頭:“要是這麼輕易地放過你,那今後誰還把我們玉鼎派當(dāng)迴事?我要你當(dāng)眾給玉鼎派賠禮道歉,承認(rèn)風(fēng)刀門給玉鼎派提鞋都不配!”
你不是狂嗎,不是傲嗎,這次我就把你踩在腳下,狠狠蹂躪!
“你休想!”
劉煜也來了脾氣,怒道,“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詆毀風(fēng)刀門!”
周傾顏冷哼:“詆毀風(fēng)刀門又怎樣,你一個敗軍之將有什麼資格提反對意見?”
“你這個惡毒女人,我跟你拚了!”
劉煜徹底被激怒,瘋狂掙紮想要擺脫束縛。
可他越是掙紮,身上的紅線就是越是鎖緊,最後,勒得他四肢抽搐,幾乎要窒息。
“住手!”
這時,唐門陣營中有人高喊一聲,一個黃臉漢子大步衝了過來,一把拽住那些紅色絲線,猛然撕扯。
嗤啦——
由靈氣凝結(jié)而成的紅絲線瞬間被扯斷,落在地上化作虛無。
劉煜如獲新生,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吞咽空氣。
太險了,再晚一秒鍾自己非得被活活勒死不可。
“江兄,多謝了……”
劉煜支支吾吾說道。
“劉兄先去歇息,這個女人交給我。”
黃臉漢子做了個請迴的手勢。
劉煜恨恨地瞪了周傾顏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你們這些人到底懂不懂規(guī)矩,動手之前先要自報家門!”
周傾顏滿臉不悅。
先是劉煜,後是這個男人,怎麼全都這麼沒禮貌。
“我是唐門大長老的首徒,江躍!”
黃臉男人鄭重說道。
聞言,眾人都是心中一震。
唐門的人終於下場了。
不下場也不行了,各門各派的高手能上的都上了,結(jié)果全都慘敗收場。
對方隻上了兩個人,就把這麼多人全都收拾了。
要知道,他們那邊還有十大門派的掌門人沒上場呢,以及那個高深莫測的秦凡!
不能再拖了,必須得使出點真格的了!
所以,在征得唐憲同意後,江躍便衝了出來。
“難怪能一把扯斷傀儡線,原來是大長老的首徒,的確很有實力。”
周傾顏打量了黃臉漢子一眼,說道。
江躍冷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吧,換個更強(qiáng)的人過來。”
周傾顏輕哼:“還沒交手呢,你就知道我打不過你?”
江躍淡然道:“你的招式跟套路我都已經(jīng)摸清了,沒有再交手的必要。”
“是嘛,我可不這麼認(rèn)為!”
周傾顏連戰(zhàn)連捷,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怎麼可能退下?
“真要讓我動手的話,那你非死即傷。”
江躍冷冷說道。
“那要試過才知道!”
周傾顏取出一枚引火符,一團(tuán)烈焰燒了過去。
江躍絲毫不懼,竟然迎著那團(tuán)火焰探出手,一把抓向周傾顏的咽喉。
周傾顏大驚,連忙撤步。
江躍卻如影隨形,再次襲來。
周傾顏趕緊拿出煙霧符,想要故技重施。
結(jié)果,黃符還沒落地就被江躍一把攥住,進(jìn)而化作齏粉。
“這……”
周傾顏大驚失色。
這人是什麼怪胎,簡直強(qiáng)的離譜!
“任何奇技淫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零!”
說話間,江躍飛起一腳。
周傾顏自知躲不過,隻能架起雙臂硬扛。
砰!
周傾顏嬌軀一顫,倒飛出去。
這還不算,江躍高高跳起,對著半空中的周傾顏不斷發(fā)動進(jìn)攻。
沒有神通,沒有法術(shù),完全是拳拳到肉的硬招式,猶如辣手摧花一般不斷肆虐著周傾顏。
周傾顏連戰(zhàn)四場,體力早就耗幹了,此刻又被江躍無情碾壓,怎麼承受得住?
“呃啊——”
最終,周傾顏嬌唿著摔倒地上,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但江躍卻並不打算住手,飛身而上,一腳踹向周傾顏的脖子,大有了結(jié)她性命的架勢。
唰!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身影閃現(xiàn)而出,一掌將江躍擊飛。
江躍淩空“咣當(dāng)”一聲摔到地上,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哇”的一口大吐鮮血。
低頭看了眼胸口,深深凹進(jìn)去一大塊,至少斷了七八根肋骨。
“是誰!”
江躍惱怒起來,目光掃向?qū)I。
老態(tài)龍鍾的何慶陽正把周傾顏攙扶起來:“顏兒,傷著沒有?”
周傾顏咬著下唇搖搖頭:“隻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師父,徒兒給玉鼎派丟人了。”
何慶陽笑著搖頭:“此言差矣,你連勝四場,已經(jīng)殊為難得,又怎麼會丟人呢?對方是大長老的首徒,實力遠(yuǎn)在你之上,輸了也情有可原。”
周傾顏沉重的思緒這才稍稍緩和。
“何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躍艱難起身,死死盯著何慶陽,“我跟她交手,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為何要插手?”
何慶陽淡然道:“後生,顏兒她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鬥能力,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嗬嗬,剛才她對趙猛他們可是……也趕盡殺絕的!”
江躍怒道。
“說的沒錯,可剛才你也插手別人的戰(zhàn)鬥了,為何我不能插手?”
何慶陽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