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黑臉和尚,夏凝雪笑了:“是不是下窯挖煤了,怎麼跟黑熊精似的?”
不少人都被逗得發笑。
就連秦凡也是忍俊不禁。
這女人的嘴比刀子都鋒利。
“你若不走的話,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誠禮惱怒道。
“連你師父都不敢跟我說這話,你有幾個膽子敢如此叫囂?”
夏凝雪冷漠道。
“女施主,我知道你是修真者,我也是!真要打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是嘛,那你盡管出手,我倒要看看介懷的高足能有多厲害。”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隻能動手了。
誠禮深吸一口氣,將靈氣灌注於雙拳。
唰唰唰!
雙拳不斷揮舞,拳風仿佛炮彈似的砸向夏凝雪。
夏凝雪懶得躲閃,輕輕擺手就把空氣炮彈給彈開了。
嗯???
誠禮瞬間怔住。
這可是他苦練多年的絕技,竟然被這女人如此輕易化解了?
“退下吧,你一個練氣境不是我的對手。”
夏凝雪淡淡說道。
嘶!
誠禮更震驚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提過自己的修為境界,這個女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憑我剛才那一招就能判斷出來?
她得強到什麼地步才能有如此眼力?
“哼,這才剛開始而已,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誠禮咬牙說道。
這可是自己立功受賞的好機會,絕不能錯過!
就算打不過這個女人也要跟她交戰幾百迴合!
自己主動請命,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退迴去,那不成眾人眼中的笑話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行吧,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夏凝雪飛身而上。
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
二十多米的距離眨眼間就到了麵前。
“誠禮,快躲開!”
遠處的介懷大喊著提醒。
然而,為時已晚。
夏凝雪輕揮玉腕,一巴掌抽到誠禮的臉上。
啪!
隨著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誠禮整個人飛上半空,在空中足足轉了七八圈,這才轟然砸地。
砰!
青石板被硬生生砸裂,誠禮的臉血肉模糊,接連吐了幾口鮮血後便昏死過去。
“誠禮!”
“師弟!”
介懷帶著兩個徒弟趕緊上前查看。
“師父,師弟還活著,隻是閉住氣了而已!”
誠慧趕緊說道。
“把他扶穩坐好!”
話音落地,介懷雙掌猛然拍到誠禮的後背,將一股股靈氣注入他體內。
“咳咳咳,噗!”
誠禮蘇醒後再次咳出一口汙血,渙散的眼神逐漸聚焦,苦澀道,“師父,徒兒給您丟人了,沒能戰勝那個女人……”
介懷趕緊安慰道:“不妨事,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交給為師吧。”
說話的時候介懷不斷埋怨自己,明知道那個女人實力強悍,為何非要讓誠禮出戰?
本想著讓最強的徒弟曆練一番,結果,卻被對方一掌打成重傷。
這不是作孽嗎?
介懷吩咐誠慧跟誠明攙著重傷的師弟迴後院休息,他徑直走到夏凝雪麵前,前仇後怨疊加到一起,這個老和尚已經憤怒到極點。
“我事先已經講明,交手點到為止即可,你為何要將我徒兒打成重傷?”
介懷怒聲質問。
夏凝雪笑了:“我又不是你徒弟,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按我以前的行事風格,你的寶貝徒弟早就死了,今天我隻把他打傷而沒打死,已經很給佛祖麵子了。
夏凝雪身為紫霜幫掌門,要是連殺伐果斷都做不到,怎麼統禦下屬,如何威震其他門派?
“好個張狂的女人,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佛爺的厲害之處!”
“嗬嗬,蠢不可及的老禿驢,也敢妄稱佛爺,誰給你的臉?”
介懷氣壞了,當即運起一身蠻力攻向夏凝雪。
轟轟轟!
眨眼就是十幾招,不管速度跟威力都屬上乘。
介懷是築基境初始,實力遠非誠禮可比。
雖然上次跟夏凝雪交手介懷稍占下風,但他並不認為自己不如這個女人,隻是一時粗心罷了。
今天介懷卯足了力氣要跟夏凝雪大戰一場,把之前丟的麵子找迴來。
介懷很強,但跟夏凝雪還是有差距。
雖然二人同為築基境,但介懷是初始,夏凝雪是巔峰,二人隔著一個中期,相差兩個小境界。
一個小境界就能左右戰局,更別說兩個了,勝負根本沒有懸念。
唰!
夏凝雪手握冰刀刺向介懷的咽喉。
介懷急忙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明晃晃的冰刀襲來,他心中一片淒涼。
完了,這次我要去見佛祖了。
嗡!
突然,眾人耳畔一陣轟鳴。
萬安寺方丈介休朝著虛空拍出一掌,掌風唿嘯淩厲,硬是將攻到介懷麵前的夏凝雪給逼退了,手中冰刀也應聲碎裂。
啪!
夏凝雪暗暗吃驚。
此人好強的修為,竟然一掌就把自己擊退七八米?
看樣子,他的境界不比自己差,應該是也是築基境巔峰期的修真者!
秦凡眼神一凝。
這位方丈大師終於要下場了。
等的就是你!
介休是林陌的師父,隻有打敗他才能把林陌揪出來!
“師兄……”
介懷喘著粗氣說道,“你怎麼出手了,我還撐得住!”
介休擺擺手:“不必勉強,下去休息吧。”
說話間,他步步走來。
“我師弟力不能及,已經顯露敗跡,女施主又何必置他於死地呢?”
他須發飄擺,寬大的袈裟隨風飄蕩。
“送他去西天見佛祖,這難道不好嗎?”
夏凝雪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冷道。
“阿彌陀佛,清淨之地豈能扣除醃臢之語?”
介休雙手合十,搖著頭哀歎。
夏凝雪可不管這些,依舊我行我素:“平日裏你們誦經念佛,總想著有朝一日飛升極樂,現在我超度你們去西天,怎麼又都不願意了,這是不是就叫葉公好龍?”
介休冷冷說道:“我輩修行自有機緣,機緣到了便可修成正果,又豈是外力所能強為?今日你接連打傷本寺僧眾,若是不留下個因果,怕是佛祖也不同意。”
夏凝雪嗤笑:“想動手就趕緊的,何必假托佛祖?什麼佛祖菩薩,無非就是些泥胎,用來糊弄糊弄那些做了虧心事的鼠輩而已!”